面对程远方的指桑骂槐，张老怪不屑地回了个冷哼。
别人怕程远方这个享誉一地的豪商，但张老怪绝对不属于这个行列。
或许身家方面双方有莫大的差距，但是在体制内的力量，张老怪他比程远方只强不弱。
刺耳的砂轮摩擦声起。
原来看到机会的白明耀马不停蹄地把石头转移到砂轮机上，连保护眼睛的眼罩和保护双手的手套都来不及戴，直接开动砂轮机磨掉最后的那层障碍。
“出绿了！”
看得真切的白明耀看到一抹颜色很深但有点暗的绿色出现，当即离开砂轮机，高举起来，忘情地呐喊：“菠菜绿，绝对的中等货色啊！”
李大师点头赞许道：“绿色浓而暗，似如菠菜，的确是标准的菠菜绿。能在废料里挖掘出这样的货色，的确难能可贵。”
余老看到这块翡翠，当即刺激道：“张老怪，这块翡翠至少能卖个两万大夏币，希望你能不会糟蹋自己最后的一点声誉了。”
不想张老怪却无耻地回道：“这次是我的徒弟跟他赌，又不是我。”
“不愧是张老怪。”
面对跟自己有巨大利益冲突，相互交恶了30余年的张老怪，余老好不容易抓到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很是得意地说道：“刚才你‘亲自’指点了你徒弟的场面，我可是特地让人记录下来的。”
“你！”
张老怪没想到余老还有这一招，当即脸色大变。
此时的白明耀已彻底掏出翡翠，恭敬地放到林夏面前。
可惜林夏却没多大的惊喜，面无表情地说道：“赵立鹏，快点揭晓谜底吧，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在这里蘑菇。”
“你等着！”
被刺激到的赵立鹏觉得区区的菠菜绿没什么了不起的，没看张老怪的眼光，直接走向解石机。
而他这一走注定了他下半生的结局。
切割。
原本会免费服务的师傅看到余老的眼神，很是主动地把解石工作让给才入行没多久的赵立鹏，回头抽他的烟去了。
看过不少解石场面的赵立鹏不觉得区区的一刀有那么麻烦。
结果他切错了。
是出绿，但是这一刀切得太深入，把一片翡翠给切出了整体。
鼓掌声起。
余老鼓掌夸奖道：“不愧是金算盘的得意徒弟，一刀就出绿了。咦，这绿的色泽有点色啊；啊，怎么还有黑斑啊，都成蛤蟆皮啦！”
赵立鹏听得眼皮直跳。
翡翠的绿色种中有一种很难看的绿，就叫蛤蟆绿。
顾名思义，就是颜色跟蛤蟆皮一样，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即使有高手出面加工处理也很难打动顾客的欢心。这就是典型的朽木不可雕琢，烂泥扶不上墙。
结果不用说，自然是林夏完爆赵立鹏。
赵立鹏脸若死灰地看着林夏，最后向师傅投以求助的眼神。
不想张老怪居然拂袖而去：“不中用的东西，从此以后你别再跟着老夫，老夫没有你这等丢人现眼的徒弟。”
赵立鹏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老怪，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两个月前，他拜在张老怪的门下，那时的场面是多么的亲密，多么的乐融融啊。
而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张老怪对他的询问可谓是有问必答，让他的赌石技巧一日千里，自信十足，否则他也不敢随意向人挑战啊。
这一切的美好，伴随着刚才的失败而彻底消失。
张老怪的翻脸无情，直接撕开了之前虚伪的面具，让赵立鹏感觉到一股被欺骗的愤怒。
可惜作为失败者的赵立鹏，他只能承受大家嘲笑的眼光，根本没人会可怜他半下。
“倒是挺无情的。”
林夏看着张老怪，眼神都眼阴冷。
同样的，张老怪最后遗留下来的眼神也是阴冷得可怕。
林夏再是白痴也知道自己被记恨上了，以后若是给这为老不尊的老垃圾逮到机会，恐怕自己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哈哈，还是你小子行啊！”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化腐朽为神奇，如此技术，难怪能掏出极品墨翡呢。”
李大师等人笑看张老怪狼狈而去，大笑不已，纷纷夸奖起林夏这个一力促使眼前场面的赌石天才。
林夏的担忧情绪在大家欢乐的情绪中销声匿迹。
林夏彻底融进了以李大师、程远方为核心的小圈子里。
或许林夏不知道融入这个小圈子代表着什么，但白明耀却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不想说，因为说了也没用，只需要林夏以后慢慢体会就得。
过早的了解只是衍生大量不必要的功利，最终导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而林夏的确没想那么多。
自从他了解到张锦浩诸多无耻的事迹，特别是听到张锦浩为了一块罕见的翡翠而差点把余老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