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所有获得传承成为吸血鬼公爵的老家伙都出现了,他们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尊严和帝国、教廷的高手作战,原本以为就要胜利了,却在最后时刻,出现了五个人。 虽然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参与不了什么,但是,那五个人的强大,却从此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的脑海。 而这五个人中,就有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白衣男子。 因为白衣男子的强大,所以印象深刻。 尽管到了今天,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已经接受传承从一个吸血伯爵成长为一个吸血鬼公爵,但是,那样的场景还是让他难以释怀。 就在那一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族的吸血鬼公爵被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白衣男子狠狠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些血族在这个白衣男子和其他四个人的强力威胁下,签订了那个在血族和狼人一族历史上堪称耻辱的协约。 “唉。”白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二十几年的时间,应该也不算很长吧,难道,你们都忘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惊恐的安格里斯本就忐忑的心悄然一颤,轻轻低下头,却又在瞬间猛然抬起头,正视着这个当年就那样强大的白衣男子,眼神浓烈。 看着这般神情的安格里斯,白衣男子的眼中反而闪过一抹赞赏,却在瞬间之后,猛然抬起右手。 嘭! 安格里斯只看到一阵白光从自己的眼前闪过,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白衣男子的身前。 “现在还想要尝试吗?”白衣男子静静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安格里斯,眼神还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忧伤,仿佛刚刚出手的并不是他。 安格里斯的眼中没有预想中的屈辱、悲愤与不甘,是那样的平静,甚至还有些解脱的意味在其中。 “回去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老家伙,仅仅才二十多年,尽管当年的那些人有些已经死了,但是,还没有全部死!”白衣男子安静地转身,继续道:“对了,如果你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不然,等会儿就晚了。”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安格里斯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词:月夜人! 爬起身,看了眼外面还在和亚历山他们缠斗的奥布莱恩家族的狼人,安格里斯想都没想,身形一闪,从仓库中消失。 其实,就算在平时,安格里斯面对帝国的月夜人也不需要如此惊恐,只是,就在刚刚,白衣男子的那一摔,让他的体内受到重创,骇然之下,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调用暗黑之力了! 这个时候,就算他原本是得了传承的吸血鬼公爵,也只能够立即离开了。至于说奥布莱恩家族的狼人,本来就不是很熟,管那么多干什么。 白衣男子安静地走出仓库,仿佛没看到仓库门口惨烈的战斗,深深地看了眼远处浓浓的黑暗,凛冽呼啸的寒风中,身形消失不见。 亚历山捂住身上流血的伤口,冷厉寒风裹挟着弄弄的凉意从他的伤口处不断向他的体内恣肆蔓延,让他那种强烈的痛楚更加清晰,凛冽的北风仿佛化为了森寒的利刃,在他的伤口上不断划过,让他的灵魂震颤。 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站着不动,嘴角挂着微笑的埃托维亚,想起当年父亲的惨死,想起这么多年自己和妹妹的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直到遇到了米修斯这样心好的少爷和维纶德爷爷这样慈祥的老人,他和伊莉莎才找回到了失去多年的那股温馨与温暖。 只是,今天,在这凛冽的寒风中,面对着当年的仇人之子,他想要报仇,却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自己的仇人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看着自己流血,看着自己奋力厮杀,自己却动不到他一根汗毛。 埃托维亚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双眼通红、喘着粗气的亚历山,看着他手拄猎刀、不断淌血,平静的双眼中闪过一抹不懈的冷笑。 “你的父亲死了,你也会死,就在今天。”埃托维亚冷笑地看着亚历山,从他的身后再次窜出来五个狼人的身影。 这五个狼人身形矫健,比之前出现的几个狼人还要强健壮硕,一身棕色毛皮在夜色中竟然泛着亮亮的光芒。 看着这五个新出现的强壮狼人,亚历山通红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沉默间,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手中的猎刀于半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璀璨的银色光芒,向对面扑腾而来的狼人笼罩而去。 埃托维亚看着搏命的亚历山,轻蔑地笑着摇摇头,将视线转到一边的伊莉莎身上。 这个倔强沉默的少女,直到此刻还没有肯变身。 看着伊莉莎倔强的眼神,埃托维亚的眼中涌起一阵炽热的光芒,轻声呢喃道:“前继承人的女儿,嗯,这样的身份,我就是玩儿一下她应该还是配得上的。” 这般想着,埃托维亚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身形一闪,骤然扑向正在苦苦支撑的伊莉莎。 或许一开始埃托维亚就有所吩咐,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伊莉莎的身上还没有任何伤势。只是,此刻,倔强的她只剩下了明亮而冷漠的眼神,身体已经相当疲惫了。 感受到突然出现的埃托维亚,伊莉莎神色不变,手中的断刃猎刀裹挟着凛冽的寒风,于黑夜中划过一道银光,直刺埃托维亚的心脏。 埃托维亚冷冷一笑,身形微微一侧,右手如闪电般抓住伊莉莎的手,很轻松地夺下了伊莉莎手中的断刃猎刀。 “嗯,真香。”埃托维亚握住从伊莉莎手中夺下的断刃猎刀,轻轻一嗅,微微闭上双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伊莉莎冷冷地盯着埃托维亚,看着他那邪邪的笑容,仿佛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