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笑。
屠夫气得脸都黑了。
小金龙根本分辨不出他是因为头痛黑的脸,还是因为气的,斟酌良久,小声建议道:“要不你先炼一枚治头痛的药?”
司年冷飕飕的目光瞥过去:“老子生病了还要自己炼药吗?”
这么惨吗?
小金龙闭嘴了,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接下去偏偏都是阴雨天,于是司年的背痛也犯了。屠夫的暴躁程度直线上升,哪怕每天点着安神香也无济于事。
就在小金龙以为炉生休矣的时候,善良的天使段章降临在人间。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陪我在外面吹风。”
听听,听听这思想觉悟,面不改色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当代活雷锋啊。
司年没说话,趴在床上浑身软趴趴的像没了骨头。被子要盖不盖褪在腰际,除了脸色仿佛比平日里更白一些,看起来也没有哪里不好。
“人类的药对你管用吗?”段章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你觉得呢?”司年纡尊降贵地抬了抬眼皮,抬起手:“扶我起来。”
段章微怔,因为这还是司年第一次对他做出类似于示弱的举动。他这一顿,司年的眼神立刻追过来:“不愿意?”
“没有。”段章伸手握住,轻轻一拉就把人拉了起来,为了防止他跌倒,还伸手揽在了他腰间。
“让你拉我起来,不是让你占我便宜。”司年向他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阴晴不定、过河拆桥,他拍掉段章的手,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绸缎睡衣,光滑的缎面贴着皮肤,该漏的地方一个没漏。
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风雨,司年问:“今天不用上班吗?”
“刚刚回了一趟老宅,今天就不去公司了。阿吉目前情况良好,应该明天就能醒。”
段章想请妖界的医生上门给司年看病,可司年并不乐意。他只是有些陈年旧伤,又不是真的生病,不需要吃药,等雨停了也就好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环境让他还算舒适,他可不愿意让一个外人进来打破这种舒适感,这会让他变得非常暴躁。
在这一点上司年极其固执,段章说服不了他,便只好亲自下厨给他食补。
午餐是骨头汤和粥,还有一道开胃小菜。
段章是个非常体贴的人,司年吃什么他就陪着吃什么,也不会很扫兴的总是重复些“多吃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但他似乎打定主意要陪着司年,司年要午睡,他也陪着。把原本放在阳台上的躺椅搬回室内,铺上一层柔软的毯子,再放上一个蓬松的午睡枕,就成了一个绝佳的蜗居场所。
司年躺着,他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时而处理一些秦特助发过来的文件。细微的键盘声响和着雨声,竟也很催眠。
一直到下午两点,司年悠悠转醒,觉得全身发热。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裸露在外的双脚也被裹进了毯子里。
他一时无语。
段章这个男人,好似特别执着于让他的脚不要受凉。
毫不客气地把毯子踢开,司年抱着午睡枕还不愿起来,浑身骨头发软,倒是疼痛减轻了不少。旧伤口处,甚至有点麻痒。
段章瞧见他醒了,放下书:“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午睡过后的司年脸颊有些红,也许是热的。他眉头微蹙,想要伸到背后抓痒,可碍于段章在场,又觉得这个动作很不雅观。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段章已经倾身凑了过来,仔细瞧着他的神色,似乎在判断他的疼痛程度。
他还伸手附在他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
司年黑了脸,在他眼里自己就那么弱吗,头痛就算了还得发烧。就算商四真的嗑马路牙子上血溅当场,他都不可能发烧。
“我是背上的伤口痒,又不是快死了。”司年瞪他。
“背上?”段章想起他曾说过的伤,附在他额头上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探到了他颈后的领口,即将要往下拉时,好像才想起来征询主人的意见:“可以吗?”
司年似笑非笑:“你试试?”
段章真试了。
司年是侧卧着的,正好背对着段章。段章捏着他的领口轻轻往下一拉,就把那过于顺滑的绸缎睡衣给拉下一截,露出左侧蝴蝶骨上一条足有五六公分的疤痕。
疤痕在发热,不似陈年旧疤,因为是鲜嫩的粉色。
房间里没开窗,可还是有一缕冷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里吹进来,拂过发热的疤痕,让司年的皮肤上陡然窜过一阵细微的颤栗。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疤痕上的冷热交替,还是因为段章大胆的动作。司年真的有点摸不准他了,他有时可以在你旁边干坐几个小时,要多君子就有多君子,可有时又像现在这样,大胆越界。
这让司年一时没能做出反应。
段章又得寸进尺,抬手抚上了那条疤痕:“这是你的翼骨对不对?除了会痛,还有什么影响?”
司年终于回过神来,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