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不明所以,但却能感觉到,今晚的霍临格外不同。
她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了,动不动身子。
“怎么了?”她问。
霍临低下头,郑重的在她的发顶烙下一枚轻吻。
“你长大了。”
南辞听得一头雾水,想了想,确定自己真的听不懂他的话后,问:“你在说什么?”
“牙齿也整齐了。”霍临答非所问,又说了一句。
南辞这回更蒙了,不止蒙,还有点懊恼。
她怎么总觉得这霍临说的越来越离谱,而且像是在说她坏话的样子。
“我的牙齿一直很整齐好吗?”
霍临微微勾了勾唇,薄唇贴向她的耳廓,低声说:“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吃西红柿?”
南辞挑挑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
说着,她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眼睛渐渐瞪大。
“你……”
霍临没理她的惊讶,咬了下她有些冻僵的小耳垂,唇间的温度一下子冰冰凉凉的。
“说我凶巴巴的?”
一句话,将南辞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惊住了,她说不上现在是惊讶意外还是不可思议。
双唇微微张着,一动不动地被他搂着,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你……你真的是小时候那个小哥哥?”
霍临没答她,而是反问:“你和姥姥是不是搬过家?”
南辞点头,“我十多岁的时候,以前住的村子发了山洪,我们被转移到另外一个村子里安置,后来就没再回去了。”
“我派人回去找过你,但是没有结果。”
南辞嘴巴张了张,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霍临也没再说什么,就在这雪地与月光之间,安静的,紧紧的抱着她。
其实他那天就有所怀疑了,但对南辞的在乎,让他理智全无。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巧合实在太多,于是他便派了助理去查一查南辞的资料。
助理派人去了南辞所在的村子,那里很多人都知道南辞,所以她是中途才到那个村子的事,也是大家一致说出来的。
后来巧合种种出现,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南辞以前的同学说出,她的腰间似乎有一块菱形的疤痕。
而那个小时候一直跟着他的小跟屁虫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疤痕,并且还是因为缠着他要爬树,不小心掉下来弄伤结痂后留下的。
霍临小时候就冷血的狠,整个童年唯一一点温情是因为她,而唯一一次体会到心疼,也是因为她。
他没想到的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和现在怀里的小姑娘,竟然是同一个人。
霍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这辈子,只有两次想强求的时候。
一次不了了之,一次强行占有。
而忽然有一天就发现,这两次强求,都是求的同一个人。
他的解药,他的命。
霍临觉得得知真相时的那一刻,他体内的血液都兴奋到颤栗。
他想对她做好多事,想抱着她,想狠狠亲.吻她,更想用力的占.有她。
但是霍临也知道,他现在不能做这些,她胆子太小,他稍稍失态一些,她都会后退一大步。
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兔子,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把她吓回窝里,前功尽弃。
所以霍临平复了好久的情绪,又在补习机构外面抽了十几根烟,压了压心头那团火,才打电话叫她出来。
南辞又呆愣愣了好久,才再次出声。
“有点不真实。”
霍临轻轻笑了声,“什么不真实。”
“你呀,你不真实。”南辞仰起小脑袋,看着他,“你说几件小时候的事来听听。”
霍临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开口:“刚开始的时候,你经常被我凶哭,但又很奇怪的总是跟着我。那时候姥姥经常给你蒸些模样可爱的馒头,明明没什么味道你吃得也津津有味。后来我再凶你,你就拿着吃了一半的食物递到我跟前,说如果我不凶你,你就把好吃的都给我。”
南辞脸一红,这还真是她小时候说过的话……现在想一想,觉得好丢人。
“还有呢?”
“我小时候几乎天天都饿得发昏,东家蹭一顿,西家蹭一顿。有一次村长给了我一颗西红柿,你瞧见了,有点馋,就奶声奶气的和我说,大哥哥,这个西红柿会不会有毒呀,要不要我替你吃一下?”
南辞一听,脸更红了,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
“你别说了,我没有!”
霍临就势,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
“恩,你说没有就没有。”
南辞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些无措,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笑了。
“那天在超市,你还因为我提起那个小哥哥而生气来着!”
霍临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