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多夫是个飘扬过海的帝国人,相比于新大陆的古怪气候,他更喜欢艾维领的黑森林。 他曾无数次梦到自己的年幼生活的村落,那时候虽然大家都穷,虽然每年所得的收成要上交一部分给税收官,但那时候至少自己天天都能吃饱饭。 可绿皮生物的可怕入侵破坏了这一切,在某天太阳升起前的一刻,那些绿油油的怪物从黑森林冲了出来,以极其恐怖的战力摧毁了村落仅有的防御,并且展开了屠杀。 从那之后,肯多夫成了个孤儿。 在一开始的十多年间,他当过扒手,乞丐,窃贼,最终由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家伙被剁掉两根手指,以至于后来人们更喜欢叫他“三指多夫”。 但他也是幸运的,一个佣兵团最终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他,此后肯多夫成为了一名视财如命的佣兵,并且参与了许多针对绿皮的可怕战争并且从中幸存。 但命运之神并不会一直保佑同一个家伙。 但就当肯多夫即将受到团长重用之际,他们的佣兵团被一群“深渊的恶魔”伏击了,那群黑色的小矮子从狭长的道路两边杀出,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击垮了整个佣兵团。 肯多夫之所以能够从中幸存并不是和骑士小说中的一样以一当十,而是他十分可耻地抛弃了陷入苦战的兄弟转身逃跑。 相比于其他死于战场的佣兵相比,肯多夫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他的左腿被一根“恶魔”的弓箭所贯穿,由于没有及时的护理导致伤口坏死。 从此之后肯多夫成了半个残废,并且在酒馆中得知了袭击自己佣兵团的并不是上面“恶魔”而是一群夜地精。 肯多夫很快就陷入了颓废,他对于自己的临阵脱逃感到无比的自责,每天缩在酒馆中借酒消愁。 并且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自己五六年辛苦存下来的养老金挥霍一空,最后没有酒钱的他被酒馆的人丢到了街上。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如同六年前那样子死在垃圾堆的时候,一群招揽流民的家伙盯上了他,等到肯多夫再次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塞上了前往新大陆的客船。 原本玛丽恩堡给每一位自愿前往新大陆的人类都准备了一枚金币的拓荒费,但很不幸的是,肯多夫的那份被那群家伙私吞了。 登上新大陆后一穷二白的肯多夫在卡尔加港自然是呆不下去的,但他十分幸运地遇到了一位贵人。 巴尔镇的镇长听说肯多夫当过佣兵,随后登门拜访,希望他能成为巴尔镇的民兵队长,但看到肯多夫残废的左腿后又不得不改变了这一想法。 但镇长也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虽然肯多夫作为民兵队长并不是非常合适,但分配到几个村子当个哨兵也还是可以的。 用镇长的话说,能够在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老兵,对于危险有着独特的感知。 此后,肯多夫就来到了油麦村,并且靠着自己流浪多年积攒下来的故事很快地与这些农民打成一片,并且在村民的帮助下建立起了自己第二个家。 一个简易的木头房子。 但肯多夫也有着自己的恶习,每当他喝醉酒后,都难免唱起那跑调的艾维领民谣或是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着绿皮生物,之后又如同一个小孩一样痛哭流涕起来。 “这群该死的绿皮生物,我干他妈的臭蘑菇!”回忆完自己过去的肯多夫愤愤地骂道,说完用力地吐掉嘴里的麦粒。 同时肯多夫用自己油腻的手指使劲地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守夜带来的疲惫在黎明的时候最为显著,他此时迫切地希望迪班那个家伙能够早点到来。 感到有些口干的他用自己左手仅剩的三根指头去摸索腰间的水囊,但在拔掉塞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让木塞从他的手指间滑过,并且十分准确地掉到了哨塔的外面。 “fuck!我可真是个格拉摩根!”肯多夫皱起眉头说道。 同他一同站岗的奥多却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噢!我的朋友,这里可不是艾维领,我可听不懂你们那的俗语!” 为了不让水溢出来而被迫喝光整个水囊的肯多夫打了一个饱嗝说道:“格拉摩根可不是艾维领的俗语,它是玛丽恩堡的一个典故,意思就是愚笨的,或是被利用的人!” “饶了我吧!现在我可没心情去想这些,天天站岗,训练,站岗,训练,我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农民了!”奥多看着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活动着自己的脖子抱怨道。 “在撑过这个冬天吧!巴尔镇那群老爷们已经说过了,最迟这个冬天,玛丽恩与帝国的战事就会结束,到时候玛丽恩很有可能还会保有自由市的资格!”与镇长的传令兵关系交好的肯多夫显然能够打探到更多的情报。 “所以说卡尔加港的军队还没有来?哦西格玛在上!为什么人类要自相残杀?玛丽恩堡不是一只处于帝国名下的吗!”奥多摇了摇头说道。 与这些农民相比,肯多夫的眼界显然更高些,呆在佣兵团的一段日子他可是没少替那些贵族擦屁股。 肯多夫用仅有的三根手指摸了摸胸前的徽章,黄铜制成的徽章上面歪歪扭扭地刻了一行字“玛丽恩驻新大陆第三民兵自由团第二分队” “据说是因为帝国的皇帝没办法从玛丽恩那里收到税!里听说,光是玛丽恩堡一年的关税收入就等于半个艾维领的全部税收!”肯多夫解释道。 “又是巴尔镇那个传令兵告诉你的?”奥多笑着问道。 肯多夫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以前我在玛丽恩堡那里呆过一段时间,而且…那里的酒馆什么都讲。” 但说完之后,肯多夫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说到这,斯科普里昨天就应该到了!可是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