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卫队将五只不断求饶的鼠辈拉到墙角处决,第二梯队的队长显然抽搐了那么一下。 耳边没有了惨叫声的摩萨缓解了一丝情绪,此时他的右爪鼓起一丝勇气走上前说道:“摩萨大人!我认为接下去的进攻恐怕还会和之前一样失败!我们的爪群没有攻坚的经验!” 摩萨的脸色突然狰狞起来,他愤愤地说道:“那样的话!第三梯队的鼠辈队长就会收到两个头!希望两个失败者的“劝告”能够让他有点见识!命令下去!把逃回来的鼠辈十抽一给我剁了!其他的继续进攻!” 话音刚落,站成两列的鼠辈队长迅速低头喊道:“是!大人!” 随后摩萨的传令兵迅速冲到鼠辈的队列,紧接着传来许多鼠人的惨叫,于此同时三个方阵的氏族鼠在他们队长的带领下向城门发起冲锋,其中最前面的就是之前战斗的逃兵。 “预备!放!!”在卡里托头领的命令下,守军快速转动着手中的投石索,随即投掷出一块块不规整的碎石。 这些飞石也许对全副武装的鼠人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但对付安克思氏族这些没有厚重护甲的杂牌军队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只只冲锋中的氏族鼠被飞石打倒,虽然没有过于严重的外伤,但在战场中跌倒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行为。后面的鼠人全然不顾自己前面有没有倒地的同胞,他们现在只想冲到城墙下躲避投石索的攻击。 换句话说,即使他们看到了倒在面前的友军,但为了减少时间鼠人也会义无反顾地踩过去,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投石索造成的伤害相当可观,安克思氏族冲上来的两千多氏族鼠有三百多失去了战斗力,摩萨的杀鸡儆猴显然是有了作用,这些氏族鼠在恐惧的驱使下并没有转身逃跑。 进攻或许危险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现在转身逃命的话,回到本阵也必死无疑。 在这样的情绪下,进攻的卡里托鼠人终于冲到了城墙下面,并且成功地搭起了云梯,同时一些拥有投掷物的鼠人也开始往城墙上抛掷飞刀碎石。 个别几个探出头来的卡里托鼠人被命中要害,并且从墙上跌了下去,红了眼的安克思鼠人迅速撕碎了他们的尸体,并且割下他们的头颅作为邀功的凭证。但至于这颗头颅挂在谁的腰间,这倒是引起了他们小规模的争执。 还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安克思鼠人甚至都没有等云梯大好就开始攀爬城墙,他们将武器叼在口中,然后双腿发力,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依托城墙一些凸起的石砖向上攀爬。 不过安克思的氏族鼠的好运气可没有持续太久,墙上的奴隶鼠在监工的鞭笞下举起石块往下扔,这些沉重的石头轻而易举地粉碎了安克思鼠人辛苦拼凑的云梯,同时将那些攀爬城墙的氏族鼠全都砸死。 看着友军一个个从墙上跌落,看着石块不断地砸在那些倒霉的同伴身上,侥幸逃过一劫的氏族鼠颤抖地抱住脑袋,同时心中不断低语着角鼠名号。 但随着又一轮滚石的降临,这些的氏族鼠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和幼稚,脆弱的手臂根本就不能阻挡这些石块,而他们的天灵盖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硬,而他们的神祗也没有赐福的痕迹。 当发现城墙下也不再安全后,氏族鼠的士气彻底崩溃了,惊慌失措的氏族鼠们扔下手中的武器,跳过同伴的尸体先后逃去,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摩萨的惩罚显然变得不再严重,至少那是十抽一,自己还有九成的机会活下来不是? 由于没有氏族鼠在下面摁住,那些勉强架在墙上的云梯被守军轻易推翻,同时投石索发射的碎石又不断地收割着逃兵的生命。 摩萨看到部下又一次的溃败,气急败坏的他拔出腰间的长刀将身后组成“肉椅”的奴隶鼠砍成碎块,于此同时来自安托维本阵的传令兵也已经到达。 后者面无表情地走到摩萨面前,无视了他凶狠的表情,举起自己爪子狠狠地扇了十多个耳光,而摩萨却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丝躲闪。 因为传令兵代表的安托维的意志,如果摩萨出现一丝抗拒那就是对安托维大人的不满,那么他手下的二三十个鼠辈队长也就有了一个上位的机会。 身着灰白罩袍,头戴铁盔的传令兵最后使尽力气,抡圆了手臂扇了摩萨一个重重的耳光,后者直接被打得跌倒在地,紧接着他吐出一口混杂血液的唾沫,其中夹杂着三四颗碎掉的尖牙。 传令兵挺直了身子尽可能威严地说道:“安托维大人对你非常失望!大人说你丧失了原本属于你的耀眼官职,现在!你部要么在下一次进攻中将灰白旗插在城墙!要么!”说罢,传令兵鹰一样的眼睛扫过那些畏畏缩缩的鼠辈队长。 “要么!你们就全都死在城墙之下!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