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有一个理论。
资本家花在交易里的每一分钱,都会从无数笔交易里翻倍地剥削回去。
眼球经济当道,为了吸引眼球,资本不介意花高价买流量,但买流量的钱,绝不是资本家来买单,任何一个消费者,都是资本家镰刀下的羊毛。
不要相信广告的真实性,因为没有一款广告是实打实的,再良心的企业,在广告上都有弄虚作假的事实。
只不过,有的广告收敛一点,而有的,肆无忌惮,十秒钟的广告恨不得收录《新华字典》里所有的溢美之词。
关荫对广告有自己的认识,他始终认为,一切广告,都是魔幻主义。
好点的,比如皇家重工的产品,各项硬指标的确没问题,但也绝不至于“带你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万秀服装更不用说,穿上万秀鞋,你真能潇洒走世界?
看看钱包,有几个人敢潇洒走世界?
不过,这都是受众心知肚明的道理。
可有些企业,何止没良心。
过节有几个真愿意“只收脑残金”?
再比如,“某某基金,您最真诚的朋友”,消费者身边要有那么一个朋友,早被打死八次了。
还有叉叉外卖,送啥都快。
脑残金,收的是智商税。
某某基金,收的是套牢税。
至于外卖,算了,反正汤水洒了,那也是“送货过程中工作人员不小心,你看,我扣他们钱了啊”。
所以,对于不遗余力,不惜代价打广告的企业,关荫深恶痛绝。
这王子车行,你能出得起一年上亿人民币的代言费,你出得起不知多少亿的“通融”费,你为帝国gDP来做贡献啊?
“本质还是欧盟有钱,趁着意呆利站队,一边给意呆利一些钱,免一些贷款啥的,回头又给帝国不是有钱就是有点影响力的送钱,目的不外乎看上帝国人现在手里攒的那点家底而已。”路上,关荫跟樊文秀解释,“我估计,那什么王子应该也是给他们跑腿儿的,里头能分一杯羹,说不定还有上位方面的支持,这种行为,就等于用帝国人民的家底,给他们培养代言人,这事儿从经济角度考虑就不能办,从深层次考虑,甚至应该打击,我估计接下来还有人会不遗余力威逼利诱,搞不好这次又得反一次塌方式腐败。”
樊文秀笑呵呵道:“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反掉的腐败分子有多少。”
“关键不在这,现在有人看着打外务牌,实际上在打政治牌,最小的也是打舆论牌,在影视界这个行当,这是阻挠我们的文化战略实施,文化制度的完善的。”关荫暴露目的,“我最担心的是为了经济利益,我们再犯一次以经济建设为唯一的中心的错误。”
“这玩意儿是有惯性的,而且,牵涉到越来越多的个人或者团体的利益,保不齐是要影响决策的。”关荫念叨。
樊文秀看懂了,这是提前打预防针呢。
想多了,镇国公府哪会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上。
“所以以后谁要带着目的上门,就打出去。”关荫又说。
姐姐妹妹们瞠目结舌,这人从国际局势说到国家政策,一转头,居然落点在这儿。
你咋这么坑呢?
樊文秀爱听,不管说啥,跟她说话她就高兴。
“你给打出去,我们又不管。”樊文秀说。
关荫很高兴,这就对了,他早就看一些越来越多地往镇国公府上跑的人不顺眼了,什么亲戚朋友,什么谁介绍来的,啥玩意儿都是,上赶子找抽,那就得抽啊。
“那我得对他们不客气。”关荫道,“回头找老康吃顿饭,我得打这家伙一顿,啥人都敢放进门怎么行。”
老康招惹你了?
没有,这家伙现在开始坐镇大内了,三巨头出国考察,基本上都开始带别的高手,关荫认为,得让老康把关再严一点,这可不仅仅是镇国公府一家的事情,他就听李九龙抱怨过,这半年来啥亲戚都能进门。
虽然这抱怨是想让惹事精多往大内跑动,最好能在大内担任个职位,可事实就是这样。
小可爱醒了,先踢踢小短腿,再伸展一下胳膊,打个呵欠,才睁开眼,看看在车上,小不点儿惊讶坏了,还没有回到家嘛?
揉揉眼睛,小可爱翻个身,原本是趴在妈妈腿上的,这下要躺着,然后,小手手拉着妈妈的衣服,小猪似的,在妈妈怀里钻一下,吭叽问:“妈妈,明天还要去玩嘛?”
景姐姐哑然失笑,玩高兴啦,就想多粗去玩呀?
“明天不能去哦,妈妈才学会玩玩具,今天特别累特别累,要休息两天,咱们过几天再去好不好?”景姐姐问,低头跟小可爱亲一下,人家今天当了一天小老师,要感谢的呀!
小可爱也不气馁,咂咂小嘴儿又问:“那晚上次啥呀?”
呀,小可爱今天怎么这么讲道理呀?
这要在以前,敢不答应明天就去,非跟你吭叽吭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