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关荫又在小楼旁边给做了个更加暖和的小窝,小狐狸要生产了,那得给照顾一下。
另外,关荫又攒了点鱼肉,一起放在小窝旁边,大冷天的,小狐狸够吃一个冬天的了,也不用辛辛苦苦再出去找吃的。
人也好,兽也好,怀着小生命,那就应当保护一下,要把一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每一位当妈妈的都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和勇气,都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生和死,从来都是自然界最残酷,但也最平等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子夜。
“真有点依依不舍。”一周来,每天晚上都在直播间里聊天扯淡,看大明星辛辛苦苦干活,不少观众还真有点动了感情。
有人建议:“唱首歌,或者做点别的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呗?”
抱着小可爱,关荫蹲在床头,乐呵呵地道:“不用,我觉着直播的最后一晚这样也很好。”
那为啥?
“轰轰烈烈点不好吗?”小桃花很奇怪,你就是个不断搞事情的人,怎么还不想搞事情了呢?
关荫道:“来的时候闹的挺轰动的,最后平平淡淡,我觉着挺好。人嘛,一辈子,开始轰轰烈烈的,毕竟来到这个世上,那就是最轰轰烈烈的事情。一路走的或者平坦,或者崎岖,到最后,能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走到尽头,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都早点休息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出去跟那三头玩意儿道个别,也算是相识一场,茫茫人海中啊,这可不容易,相识就是缘分啊。”
你拉倒吧,你就想打个告别架。
当然,这事儿真没多少观众敢想。
“还是别去了,就像你说的,平淡无奇,但也没什么波折地坚持到最后,那就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观众劝说。
万一直播最后一夜出点事情那多不好啊。
关荫答应着:“我就去屋顶喊一声,没事。”
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伤感,离别啊,那滋味,真不是很好。
山里凶险万分,这一别,或许那三个玩意儿就没机会再见到他了——尽管人家并不稀罕跟他再见个面。
摄像头准时关闭,关荫看看小可爱,想了想,穿上军大衣,小可爱裹在军大衣里,关荫出门打开大门,正要关上门,裤腿一沉,低头一看,小狐狸也跟着。
昏暗的光亮中,小狐狸扬起脸看着他,妖异的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神秘,而且魅惑。
“好吧,带你去跟那三个玩意儿打个招呼,以后它们得照顾着你。”关荫蹲下去,头一次摸到小狐狸的脑瓜。
小狐狸眯上眼睛,似乎很享受一样,嘴里叽叽地叫了一声,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有一种让人沉迷的妖异的魅丽。
蓦然想起一首歌,关荫索性蹲在地上,小狐狸一跳,蹲在关荫腿上,大眼睛讶异地看着他,似乎很不明白他怎么坐下了。
“给你唱首歌呗。”关荫笑着说。
小狐狸歪着脑瓜,等了几秒钟,见关荫没起身的意思,索性舒舒服服地趴下,很安静地眯起眼睛,看样子,这就是人家抱大腿的方式。
关荫哼哼几句开头,开始唱:“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苍茫雪原里,低沉的哼唱彷佛传出很远,一个又一个音符彷佛在雪原上跳舞的小狐狸,追逐着,嬉闹着,为雪原增添了无数的生机。
风渐渐大了,呼啸过屋顶,在雪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白狐听不懂,不时叽叽几声。
闻声而来的棕熊在一旁靠着院墙坐下,甩两下大脑瓜,瞅瞅小白狐,再瞅瞅关荫,哦,你认识这小狐狸啊?
那以后见了得罩着点,好歹一起生活了几天,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这个能打的家伙的。
就是那虎崽子不安分,始终不肯过来。
雪豹趴在院墙下的一堆木头里,也没敢出声。
头一次见到那么能打的家伙。
以后见着那小狐狸,得绕着点走,人家有个能打的朋友,惹不起啊。
旷野里,风呼啸,哼唱渐渐越发低沉,渐渐消失了。
蓦然,虎啸一声。
没什么情况,人家就是想嚷嚷一嗓子。
关荫拍拍棕熊的大脑瓜:“兄弟,以后多照顾照顾小狐狸,你也要学着当一个合格的妈妈,记着不?丛林凶险,互相照应着,明白不?”
能明白才怪,何况,这些家伙横行山林,能威胁到它们的,最厉害的就是人,要不然,人家打不过还不会跑?
何况,这棕熊估计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这样也行,战士们结伴上山,也不用担心这家伙会发疯,就是一样不好,估计以后这家伙会堵门,战士们要没带点吃的喝的,估计过不了这家伙这一关。
比起熊玩意儿,那虎崽子和雪豹就很不得关某人的青眼了,啥玩意儿啊,你看那雪豹,现在还敢冲小白狐瞪眼睛。
抄起棍子,关荫又要欺负人家了,这是他的教育方法,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