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鑫很惋惜地道:“进去了,牵涉诈骗,被合作方给举报了,有牵涉出洗钱的事情,据说判十五还是二十年。” 关荫一扬眉,这么严重? “资金没多少,几百万,关键是出了命案,这小子知情不报,被人家当地的村委会给扭送到派出所,一查才知道,这小子犯的事儿挺大。”张子鑫摇头叹息不已,说,他们去看过,人很颓废,说是运气不好。 该,这种犯了事就觉着自己运气不好才进去的,就该进去多判几年,做了错事就够王八蛋的了,还想着回头出来小心点继续捞是不是? 关荫心里那点怜悯荡然无存。 “你们班那些同学,有几个现在说一起凑钱先把罚款给交上,去了家里看过,家徒四壁,哎,穷人家的孩子做点事情不容易,但也不能走歪路啊。”张子鑫很成熟,考虑问题首先考虑的是结果能不能负担得起的问题,跟关荫说,“人家有权有势的人,进去几年出来,家里攒的老本够后半辈子花销了,可我们穷人不行,进去就是完蛋,这辈子都完蛋,还要连累上一代人,下一代人,你说干啥不好,走歪路干啥。” 这话说的没错,穷人,做事情的代价的确太大,一旦失败,那就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事情。 创业失败,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辛苦积蓄全就都没了。一旦走了歪路,那就是彻底完蛋,基本上这辈子也就等于是白来了。 “人啊,老老实实走正道。”关荫感慨连连。 张子鑫问:“你们班那几个同学还托我给你带个话,你现在发达了,能帮就帮点吧,都是老同学。” 关荫不表达自己的态度,问张子鑫:“你觉着呢?” “不帮,不好好反思自己,光想着运气差才导致的,这得帮到什么时候去?他们有利益牵扯,跟你没关系,那小子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你越帮,人家越不把你当回事。”说到这,张子鑫好笑道,“再说你都被母校开除出大名单了,帮什么帮,好好过自己日子就算。” 这还行。 关荫笑道:“那的确不能帮,行吧,随他们闹去吧,我还是做我的事情,带我的娃比较好。” 正说着,小可爱睁开眼睛,揉了揉,看到一个不认识的阿姨,连忙四处一找,找到爸爸,又安安心心砸吧砸吧小嘴儿睡着了。 张子鑫笑问道:“光见你晒娃了,娃妈妈呢?” “忙嘛。”关荫随口敷衍。 张子鑫锲而不舍追问:“到底是谁?是不是你们班里的?” 摇头。 张子鑫想想又问:“是我认识的不?” 这个吧,你认识不认识不知道,但肯定听说过。 关荫琢磨着这也算是认识吧,就点头。 “赵师姐?”张子鑫自己先否定了这个,“那不能,赵师姐没时间给你生娃,那我就不知道了。算了,我就不信你能瞒一辈子。” 送走这两口子,关荫没再多想,很晚了,得早早睡,毕竟明天起来还得找棒子的麻烦。 大清早,大姑娘们自然醒,还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暴君今天早上怎么没叫起床? “不会是良心发现了吧?”林哓哓嘴里嘀咕着,穿好训练服赶紧往楼下跑,要是今天被那暴君换掉,那可就太冤枉了。 不敢换? 那坑货有什么不敢做的? 一到室内训练场,看到大姑娘们都在,有的趴在泳池边睡觉,比如景二小姐,有的靠着墙打盹,比如小师妹,还有个小迷糊在泳池里扑腾,可不就是小小师妹么。 “大家都起来了?”林哓哓很震惊,因为没看到暴君,连忙拉下英格格,低声问,“今天怎么没听到哨子声?” 英格格也一头雾水呢,该不会事到临头,那家伙撇下大家跑了吧? 比赛在下午,早上肯定要有热身训练,教练不在,助理教练和教练组都不在,这是闹哪样? 别说她们不明白,两位天后姐姐也不明白,那家伙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怎么可能比赛之前竟不训练大家了? “还是主动点吧,免得等会又被训。”师姐心有戚戚焉,小师弟板着脸,那还真挺吓人的。 作为一队队长,赵姐姐站出来拍拍手:“好了,教练组估计在开会吧,我们别闲着了,把每天日常热身训练都过一遍,拉筋,绕着泳池跑三圈,然后下水。” 景二小姐赖着不肯动弹,景姐姐有办法,抓一把水往脖子里一灌,啥事儿都解决了,景二小姐迷迷糊糊爬起来嘟囔:“两口子都不是好人,净欺负我了。” 景姐姐立马凶狠地瞪一眼,大有动手的架势。 这事儿,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刚在泳池里扑腾了两圈,关荫回来了,穿着大拖鞋,短袖短裤,抱着小可爱,小可爱手里提着一个玻璃**子,里头几只小鱼儿摇头摆尾的,小家伙乐得咯咯笑。 大姑娘们差点气的把游泳池都给掀翻了,合着你大清早就出门摸鱼去了啊? 关荫还挺吃惊:“哟,怎么都这么自觉?不用不用,今天比赛,大家休息休息,来来来,上来看看,我抓了几条鱼,不认识,你们给分辨分辨。” 李维波连忙摆手:“大家别听他的,刚才还念叨着回来没看到大家自己训练,今天加罚。” 狠,你真狠。 “啥事都怕身边出内鬼啊。”关荫很头疼,索性不管了,把训练交给李维波,自己抱着小可爱往旁边角落里一蹲,头对头观察小鱼儿。 “爸爸,小鱼鱼为啥这么小呀?”小可爱很纳闷儿,平时看到的金鱼儿都比这些小鱼儿大呢,这些小鱼鱼可是在湖泊里长大的,怎么能比鱼缸里的小金鱼小呀? 大的地方长大的,那肯定要比小鱼缸里长大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