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哪里有**汤,就跟景老太爷说的一样,其实无非就是认真二字。 舞台上,景持盈心里还记着排练这些天的经历呢,郊区的农户家去过,街头蹲着看村里的大姑娘们走路说话,她还冻感冒过,不过,让她最不爽的是,真正学了点皮毛,终于能让那个暴君在片场点头满意,她居然有一种被认可的喜悦。 本小姐需要别人认可? 关荫一口苞米碴子的口音,话说,全国最容易学的,也就那嘎达的口音了,就算你是胡建人,跟那嘎达人相处几天,要不被带跑偏,那除非一种情况——你俩是在停尸房相处的。 “同志们!”关荫再队伍右边吆喝。 男左女右按照个头站成一排的群演们齐声回答:“有!” “为了确保我们牤牛屯儿红高粱模特队进京演出圆满成功,乡领导下午将对我们进行紧急审查,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特意从县里请来一专业的模特教练,对我们进行审前突击指导!”关荫一拍手,“太好了,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现场观众哈哈大笑,识货的心里佩服,这货虽然坑,但本事是真真儿的,那台词,那台风,就现在那货把自己打扮成四十岁的老村长,谁能说不像?形象土,说话土,最惊人的是,这家伙的气质竟真的就跟打村里出来的人一样。 那你开玩笑呢,以为从小在村里跑的人真找不到村长的感觉? 刚做完咔嚓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动作,引起哈哈乐的关荫立马回头:“大家注意,一会教练到了,我们一定要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讲文明、懂礼貌,虚心学、让他教;”一边说着,关荫一边整理挂在脖子上的米尺,在逐渐弯腰的群演们面前越来越蹲下往前走着,手里比比划划着,嘴里念叨,“就是一句话,他想咋教就咋教,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榨干他身上所有的艺术细胞,都记着没?” 现场有观众哈哈笑着起哄:“鞋掉了!” 关荫连忙勾鞋,嘴里又念叨一句:“进京还得多带个鞋拔子,这玩意儿净瞎咋呼了,不白瞎功夫么。” 群演挺胸昂首:“记着了!” “关队长!”台下有人喊,然后,一男一女俩人跑上台,大家一看,又哈哈乐,可不就是周培和沈约这对小情侣吗,一个红上衣绿裤子,一个绿上衣红裤子,沈约理了个阴阳头,周培倒是正常点,但那裤子是不是太肥了?比猪八戒袖子还肥啊。 俩人跑的气喘吁吁:“教练到了!” “归队,好,向我这滑过来——”关荫抬手要打拍子,结果咯吱窝里夹着的小本子和半截铅笔掉地上了。 郭子健出场了,黑西裤,黑皮鞋,花衬衫,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只不过,头上包那么一块布算啥玩意儿? “元芳啊,毁形象啊,嘎里嘎气啊!”弹幕里,这句话不知刷了几万遍。 后台除了马上要表演的演员,其他人都能看到前台,那帮人一出场,其实有不少人是撇嘴的。 把你能耐的,还一个人横跨三个类别,你倒是把杂技和魔术也给占了啊,你一个人玩,我们都回家行不? 不过,这话可没人敢说出来。 今天已经送进去俩了,谁要当面跟那刺儿头怼,吃亏的肯定不是那刺儿头。 当然了,这种嫉妒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已经说完的三个相声没一个能比得上人家的的,没一首歌能比人家的那么迅速地冲上热搜第二的——第一是大圣,今晚无人可以和大圣抢头条。 这眼看着又是一个小品里出类拔萃的,只要听一分钟内三五次笑声就知道,人家用舞台功底征服着观众。 语言类那边集体沉默了,相声肯定完了,今年谁都被想跟关荫贝观海的抢相声类一等奖,人家既能逗乐观众,又能深刻,那相声,谁要不服,谁就属于瞎了,全国观众在那看着呢,人家的确说的好。 可你相声拿了一等奖也行,小品别霸占着啊,这下好了,还,你怎么不“黄玉米维密秀”去? “大家不要被他们影响了,不管怎么说,上了台就得对得起这次机会,加油,都加油,别让人家看扁。”下黑手把关荫的演员给逼走的几个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那王八蛋写正经相声也那么厉害,干嘛要惹他? 现在好了,刘大洋眼看着是凉了,还得罪了这么一个能写能说还能把握市场的年轻相声演员,这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这些人郁闷,观众老爷可不郁闷。 “哈哈,这个逗比,我觉得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耗子。”弹幕里,微博上,里头出现了的金句也在飞快流传着。 还有把关荫老往腹黑方面考虑的,关键是吃过多次亏的观音庙那帮人,他们在那挑刺儿。 “我敢打赌,这货肯定在指着某些人的鼻子骂,耗子如果拐弯了,猫还走直线,那你说的不就是瞎猫走直线,这话怎么听怎么有别的意思啊。”江东白豆腐在观音庙里开了个贴,提议大家讨论讨论。 明白人儿贝小小立马跳出来:“这还用说?肯定是指着霸起国际那帮人骂呢,市场需要艺术作品,他们偏不给你艺术品,就给你垃圾,这不就是不跟着市场这只耗子走直线的瞎猫嘛!” 霸起国际很快知道了这个分析,并信以为真。 想想那坑货坑了他们的钱,还让他们说不出话来,郑璜琦心里就堵得慌。 肯定的,肯定是那货在骂霸起国际。 金句可没因此中断,“收腹是勒紧小肚,提臀是把药箱卡住,斜视是要看清楚果树,这边加压,这边喷雾”,这组“招牌动作”已经有欢乐的逗比们拍成视频发到网上了,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