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八点五十几分,幕布一掀,一身长衫的关荫和贝观海联袂而出。 台下哄的一声,热烈的掌声响起,夹着不少的口哨声。 “瞧我这人气,啧,”关荫扭头问贝观海,“你嫉妒不嫉妒?” “哈哈!”一阵哄笑。 贝观海一脸淡定:“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做艺术的,你都被人家开除出艺术行列了。” 咿—— 嘘声四起。 贝观海一脸茫然:“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关荫幸灾乐祸:“你说的太对了,但关键问题是,你是给我捧哏儿的!” 贝观海云淡清风:“我出道早!” 关荫一脸嘚瑟:“我逗哏,你捧哏!” 贝观海略略动怒:“我是正经说相声出身!” 关荫好笑:“我逗哏,你捧哏!” 贝观海彻底怒了:“我,我圈里有人,不少老一辈罩着去!” 关荫摇摇头:“我逗哏,你捧……” “够了。”贝观海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你复读机啊?” “哈哈,这俩逗比!”观众们又乐了。 “你说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关荫嘲笑道,“出道早,有名师,还有老一辈罩着,可到头来还不是给我当捧哏儿的?我,主角儿!” 贝观海忍了几忍,忍无可忍:“你敢换句话吗?” 一片哄笑,浓眉大眼的逗比那副贱样儿,配合贝观海欲哭无泪的样子,莫名让人觉着喜感。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其实,咱们说相声的,有一句行话叫做台上无父子,台下立规矩,台上怎么损都没事儿,只要大家伙儿乐,就够了,台下可不是这样,我很尊重贝老师,这是真的。”关荫正色道。 贝观海点点头:“这的确是真的。” “所以大家不用在微博上留言让我俩在台上打起来。”关荫笑道。 台下笑了起来。 关荫转身跟贝观海正要开说,忽然,台下响起轰然大笑,还有呐喊:“上去呗!抱一个啊!” 一看贝观海眼神也不对劲,透着杀气,关荫连忙一转身:“嚯!何方妖孽?” 噗—— 全场爆笑。 穿着性感,前凸后翘的蓝小媚抱着一束花,笑容可亲,出现在台上。 这是有人安排好的。 包厢里,景月妃眼色一冷,哼道:“招猫逗狗,砸手里了吧?该!” 旁边的包厢里,赵子卿把茶杯差点儿砸了,骂道:“怎么能不要脸到这地步?” 她的女经纪人摇摇头:“你这个师弟完了,这是要砸场子啊。” 赵子卿哼一声,缓了缓,冷冷道:“她还嫩了点儿,看着吧,关菩萨有的是办法。”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紧张地抓着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再旁边的包厢里,段咏华拍案而起:“这个什么什么蓝的,等下给我抓起来!” 身材高大,面容肃杀的段镇胡看了景一乾一眼,没说话。 “这小子皮着呢,不用担心。”大长公主拉着段咏华坐下,掩饰着担忧劝道。 一瞬间,所有人全部瞩目台上。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关荫跟姓蓝的根本没有交集,谁也不知道姓蓝的发的什么疯就缠上关荫了。 贝观海忍住怒气,他要亲自出马把蓝小媚拦下去。 这时,关荫面露惊奇,竟往后退了一步,深深鞠躬。 全场哄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啊你呀塞哟,阿西吧,思密达?”关荫一脸惊讶,不,惊喜,冲笑的妖媚的蓝小媚打招呼。 呃……你又在干什么? 蓝小媚也愣住了,不由回头往台下看了一眼。 贝观海看出来了,连忙答碴儿,拦住关荫:“出门又没戴博士伦吧?这位蓝小姐可不是思密达,换个说法!” “不是?”关荫挠头,“不能啊,我在首尔街头没少见她呀,那整容医院的门口,出出进进一天能跑八万次,我不可能认错啊!” 嘘—— 哈哈—— 台下乐疯了。 合着你的意思是,这位是打整容医院出来的? 呃,还真是! 不过,蓝小媚从没承认过。 蓝小媚眼冒杀气,堆着满脸笑容,强行要凑过去把花塞到关荫怀里,看那架势,整个人都要扑上去。 为了名气,你还真拼了。 关荫摆摆手,拦住贝观海,转过身,看了一眼蓝小媚,点点头,再次鞠躬。 这次是九十度鞠躬。 又想找啥借口? “一库一库,雅蠛蝶……”关荫再次直起身来,一脸欣喜。 蓝小媚:“……” 台下笑疯了,这他妈不是说相声来的,不过,好歹蓝小媚也是明星,这么羞辱人家,合适吗? 合适吗? 麻烦把那个吗去掉行吗? 贝观海连忙再次出手:“不是,不是,你在片场见过的跟人家没关系,许是象了点儿,别认错人了!” 片场见过? 台下又笑喷了。 蓝小媚脸皮再厚,也经受不住这么损啊,把花往地上一扔,转身扭着小腰,都快哭出来了,捂着脸冲回座位,坐下后再不说话了。 贝观海松了口气,关注关荫的人也松了口气。 还好,姓蓝的还要点脸! 可关荫还没放过姓蓝的,被你利用了这么多天,该出点利息了。 满脸茫然,关荫挠着头,不舍地看着蓝小媚的背影,嘴里嘀咕:“不会啊,怎么可能出错呢,我明明在片场……” 贝观海一头冷汗,连忙捂住关荫的嘴,不能再损了,再损就出事儿了。可对关荫的临场反应,贝观海是真服,不要脸? 谁才真不要脸的? 关荫嫌弃地呸呸几下:“贝老师啊,下次吃完羊腰子麻烦洗洗手好吗?一手的羊腰子味儿,虽然我理解你,但你……” 台下哈哈大笑,贝观海连忙找毛巾,目露凶光:“再不按本子来,我恁死你信不?” 噗—— 合着你们还知道有本子啊? 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