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挣钱的时候,萧澜觉得这是好计谋,如今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落罪,他自然要把这笔账算在赵旭的头上去。
“你如今还好意思在这里冷言冷语,要不是你,本侯能落到这步田地吗?本侯就要掉脑袋,也要先杀了你!来人,把赵旭给本侯拿下。”
赵旭:“侯爷,您若是杀了我,可就真的要掉脑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澜一愣,心道:这赵旭该不会也是萧绎派来的吧?
“字面意思。侯爷,如今这件事情还到无法转圜的时候,只要我们让苏谨谦闭嘴,我在快马加鞭截下苏谨谦上书的折子,这事儿就传不到宫里去。”
“你说的轻巧,那苏谨谦那么好说服,如今本侯还能是这步田地吗?”
“用钱不能让他闭嘴,咱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女人?”萧澜觉得这个赵旭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本侯告诉你,苏谨谦就是个死脑筋,一门心思都在他已经死了的娘子身上,什么女人都没有。你别告诉本侯,这就是你的办法?”
赵旭笑了,眼睛透着几分若隐若显的嗜血,“自然不是!苏家人痴情,这事儿谁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让他彻底闭嘴。”
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澜显然被惊到了,“你说杀了苏谨谦?你疯了,苏谨谦死在天碧城,苏依依不得把天碧城给掀了?”
赵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侯爷,如今苏谨谦不死,就是你死。你如果不杀了苏谨谦,不等苏依依过来掀了天碧城,侯爷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杀了苏谨谦,侯爷才有可能活下来,侯爷确定不做?”
萧澜这个人胸无大志,就想多弄点钱,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杀苏谨谦这种事情。
可是赵旭说的不无道理,苏谨谦死了之后,苏依依也好萧绎也好会怎么做,那都是后话。
“可是,如今整个宣平侯府都被包围了,姓杨的是奉命行事,本侯如果让人突围出去,就是跟官府做对,那姓杨定会倾力镇压。本侯府中虽然养了一些江湖中人,可是跟官府做对,必然没有胜算。”
萧澜这么说,显然是心里已经接受这个提议了。
赵旭:“侯爷大可以放心。我也有一些江湖中的朋友最近汇聚在天碧城,只要侯爷答应事后给予适当的好处,我的朋友们,自然会帮助侯爷脱险的。”
“当真?那好说,只要本侯这次脱险,你们每个人都重重有赏!”
赵旭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我就先提朋友们谢过侯爷了。”
入夜,清风明月,琴声入耳。
原本已早早睡下的苏谨谦被琴声惊扰,披着衣衫走入花园。
琴声清雅灵动,似流水清风,能抚平人心中的寂寥与落寞。
苏谨谦循声走出天香楼,天碧城有今宵制度,这个时间大街上已经毫无人迹。
因而能很清楚的辨认,这琴声是从红袖楼中传出。
因为白天出了事,今夜红袖楼并没有打开门来做生意,平日里灯红酒绿风花雪月的场所,竟安安静静,灯火早已熄灭,唯有死死琴声从后花园中传出。
苏谨谦站在红袖楼的门口,终是转身回去。
忽然一道黑影落下来,“少爷,萧澜跟凌烟阁有勾结,凌烟阁的人想要……”
“哟,居然被你查出来了,可惜来不及了。苏谨谦,你就死在这儿吧。”
苏谨谦抬头看想站在屋顶上的男人,没记错的话,他白天在萧澜的府中见到过这个人。
“所以你们凌烟阁是要借萧澜敛财,如今还想煽动萧澜谋反?”
赵旭:“我们原本可没这么快就行动,可惜苏谨谦你来得太快。如果让萧绎知道萧澜的所作所为,萧澜肯定得死。他虽然没什么用,可毕竟是萧绎的亲弟弟,我们留着他还有用。”
“你以为在这里杀了我,就能瞒天过海了?”
“瞒天过海自然不行,但是多瞒一段时间总是可以的。我们正好也能借助萧澜这个废物,夺取天碧城。”
“一个天碧城就算落在你们手中也只是暂时的,一座城再坚固,再富庶,四方为敌,迟早也会输。”苏谨谦道。
“华亲王果然是自幼熟读兵书,对行军打仗比我们在行。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天的死在这里。”
“我是死是活倒是无关紧要。我倒是有些奇怪,你们如今奉谁为主,莫不是某些人打着凌烟阁光复大宁王朝的旗号,为自己谋取利益吧?”苏谨谦问。
赵旭:“你胡说!我们自然是奉少主为正主,少主乃是大宁王朝皇室血脉,名正言顺名正言!”
“你说宁霄?”苏谨谦眉心跳了跳,苏依依一直说宁霄根本无心复国,所以不管是苏谨谦也好,还是萧绎跟苏依依也好,都以为这是凌烟阁的死灰复燃,是有人利用凌烟阁谋取利益。
可如果幕后之人就是宁霄呢?
难道,大家都看错了,难道宁霄他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