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
云书一眼就认出来了,萧澜虽然留在了天碧城,可逢年过节还要入京请安的。
云书跟在苏谨谦的身边,自然是有机会见到他的。
不过他很意外,他一直以为宣平侯的人说萧澜不在府中只是推托之辞,没想到萧澜真的不在府中,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跑来看着选花魁,简直有伤风化。
“少爷您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云书问。
“猜的,七罪他们调查过,萧澜很好色。我像今天这种活动,他应该不会错过吧。”苏谨谦喝着天香楼的女儿红,觉得口感不错,顿时觉得多花点钱是对的。
“那现在呢?咱们不直接去找他?”
“等等,看看这位皇亲国戚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作威作福。”
此时选花魁已经开始了,天碧城中十家最有名的青楼的头牌汇聚于此,争相竞艳。
论姿色自然都是上乘,才情也是各有千秋,根本看不出什么好坏,不过却都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却见萧澜兴趣缺缺,全程冷着一张脸,目光从眼前的女人身上扫过去也是毫无经验欢喜之色。
云书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越看越觉得奇怪,“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对这些女人都不感兴趣啊?真的很好色?”
他话音刚落下,直接萧澜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冷不丁的丢出一句来,“水灵姑娘呢?”
他声音不大,可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而且全程冷的一张脸,所有人的心都悬着,如今一开口,连台上表演的姑娘们都不禁停下了,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主办这次花魁比赛的红袖楼的老鸨连忙陪着笑脸走出来,“回侯爷的话,水灵姑娘今儿身子不适,实在不能……”
啪!
老鸨话没说完,萧澜已经拍案而起,“少给本侯打马虎眼,水灵姑娘这是纸糊的吗?每天都生病?既这样,让她跟本侯回府,本侯府中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定能将她治好!来人,去请水灵姑娘出来。”
音落,他身后的随从立刻就要往红袖楼闯。
老鸨连忙道:“侯爷,这可不行啊,水灵姑娘可是我这小小的红袖楼的宝贝,您要是把她带走了,咱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再说水灵……啊……”
这次打断老鸨的不是萧澜的话,而是萧澜直接砸在她脸上的银票,足足一万两。
别说给红袖楼里一个姑娘赎身了,就是买下整个红袖楼都够了。
可是那老鸨却陪着银票一脸为难,“侯爷,咱红袖楼还有别的姑娘,您就放过水灵吧,她卖艺不卖身,您若是逼她,她只怕要一头撞死了。”
萧澜当年在江南王府的时候,上面有萧云天萧绎,他一个庶出根本不敢兴风作浪,压抑多年之后,如今终于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得到他,便再也不压抑自己,想要什么要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哪里会去管一个老鸨?
当下冷哼一声,“今天我若是见不到水灵姑娘,就拆了你这红袖楼。”
那老鸨虽然有心要护着自家姑娘,可以听了这话也不敢再说话了。
毕竟这红袖楼是她的身家性命。
只见萧澜的手下气势汹汹往红袖楼里冲,片刻之后却无功而返,“侯爷,水灵姑娘不在里面,里面的人说,水灵姑娘今天一早就离开的红袖楼,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萧澜的脸色瞬间阴沉至极,紧紧的盯着老鸨,“说,她去哪儿了?”
老鸨扑通跪下,“侯爷,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水灵只是去城外的宝华寺上香,很快就悔恨回来的。”
萧澜直接上前,一脚揣在老鸨的身上,“贱人!你从本侯看到水灵姑娘那天开始就一直从中作梗,以为本侯会不知道吗?老老实实给本侯说实话,否则就不是拆了红袖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的身家性命,你红袖楼所有的人,都得死!说!”
天香楼二楼上的云书气的脸都绿了,怒骂道:“什么人啊!简直就是在丢皇上跟皇后娘娘的脸。少爷,咱还不出面吗?那老鸨好可怜。”
确实,这个老鸨人倒是不错,为了保护自家姑娘居然一直咬紧牙关。
苏谨谦笑道:“你去吧!”
云书虽然是苏谨谦的书童,可是苏家是武将世家,他自然也会武功。
所以得了苏谨谦的命令,他直接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一脚踹翻了那些准备围上来打老鸨的随从。
他这出“英雄救美”顿时让所有人到抽了一口凉气,居然有人敢跟萧澜做对,简直是不要命了。
萧澜这几年在天碧城作威作福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不怕死了人,当下来劲儿了,冷笑着看着云书,“哟,哪来了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天碧城惹事?来人,给本侯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拿下!”
他这一声令下,瞬间围上来二十多个人随从把云书包围在中间。
云书虽然会武功,可绝对不是高手,他跟苏谨谦一起出门,只有苏谨谦保护他的份。
这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