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谦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看。
等到苏长河浑身汗透了停下,他才拿着毛巾上前递过去,“父亲在生气?”
苏谨谦知道,父亲虽然自小征战沙场,脾气上来的时候非常火爆,但是在家的时候向来却总是心平气和。
如果生气,他就会习武。
仿佛惹他生气的人就是他对面的敌人,他要用尽全力打倒他们!
苏长河把偃月刀递给下人,接过毛巾擦汗。
“依依遇到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生气?那傅罗裳若是他日落在我手中,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父亲说的是,我已经让轩辕门的人在追踪她的下落,一定会让她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苏谨谦道。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也见不得依依受这种委屈。不过这种事情咱还是要提早防范才是。这次是侥幸,万一下次没这么好运,依依若是真要被砍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身为臣子,我们不能抗旨,可为人父为人兄,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依依死?”
“当然不行!这也是我今天来找父亲的原因。之前我已经调拨了两队轩辕门的人马给了依依,但是依依似乎没有留人在身边保护自己。我的意思是再抽出一队,作为依依的影卫,时时刻刻保护她。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苏长河点头,“我也有这个意思,就照你说的做!”
“是!”
苏长河见他事情说完了还没走,不由追问,“还有别的事情?”
苏谨谦点头,“父亲觉不觉得皇上这次的态度有点奇怪?”
“怎么说?”
“听说是依依下毒害死傅罗裳之后,皇上几乎没有让人调查就要杀依依。虽然确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依依,可是凭借咱们家对朝廷的功劳,以及父亲您地位,皇上也不该如此轻率的做决定。咱们家虽然比不上萧家的地位,可他如今只怕还想仰仗您为他稳固江山。别说当时不是非杀不可,就是依依的的确确是罪魁祸首,皇上想必也会找借口拖延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苏长河沉思着不说话。
自昨日苏依依出事之后,他就一直悬着一颗心。
对朝廷的忠心,对女儿的感情,让他左右为难。
他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可能要被杀头,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就无心去想任何事情。
直到此时听苏谨谦这番话,他才惊觉,苏谨谦说的有道理!
也许,谢容远那么急于定罪,并不是要给傅家一个交代,而是想顺势杀了依依!
苏长河的心里不由冷了半截,“你猜到了,对吗?”他问苏谨谦。
苏谨谦点头,“是!”
“有什么想法?”苏长河问。
“一切谨遵父亲的吩咐。”
苏长河抬头看着门上的朱红牌匾,上题四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万夫不当!
这是谢容远亲自题写的。
当年,谢容远初登大宝,为了显示自己文韬武略,竟草率的决定御驾亲征。
结果一上战场就被敌军抓了。
是苏长河带着几名亲信冲进敌军的千军万马中把他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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