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赵子乔起身甩了下手臂上的汗珠,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么热,现在这热度,都能赶得上一天当中最热的一二点钟了。
“弟妹,你和你姐先回去做饭吧!”在赵子乔甩汗珠的时候,赵山东1突然开口说道,让赵云芳和刘芳回去做饭。
赵云芳抬头看了下日头,应了一声好,招呼刘芳一起回去做饭,看着两人胸前和后背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赵子乔心中有点不太好受,虽然他妈和大姑现在能够回去做饭,不过这时间也不是闲着的,得为五个人的饭菜而忙活。
再看看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收割完的田地,赵子乔只能默不作声的弯下腰去,现在他唯有多干点活,才能让他心中的那种不好受的感觉消散一些。
“这蚂蟥什么时候咬的我?都吸的这么大了?”
赵子乔刚收割两株稻谷,就听到他妈刘芳的声音响了起来,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他妈把一条小拇指粗细的蚂蟥给拎起来,浑圆的身体,赵子乔隔着这么远都能看的清楚。
原本还在田地里的三个男人几乎同时抬起脚来,想要查看脚上是不是沾着蚂蟥了。
蚂蟥,是在田地里很常见的生物,身体背腹扁形,前端较窄,全体成叶片状或蠕虫状,看着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也有些恶心,虽说在《本草纲目》中属于药材,近年来也有报道说有人人工养殖,不过对于这种不仅生活在田地,也可以生活在山林里的东西,赵子乔都抱着很厌恶的心态,谁叫这小东西在他小时候下田干活的时候,经常咬他呢?尤其是它那软趴趴的身体,摸着直叫人恶心。
现在他妈捏着这么一大条蚂蟥,当着几人的面直接捏爆了,血水从她手上流了下来,赵子乔抬脚的速度,更加加快了几分。
“卧槽!我腿上也有。”看到腿上一条正吮吸着自己血液的蚂蟥,赵子乔直接往灌溉渠那边跑了起来。
赵德华和赵山东看到赵子乔这种夸张的表现,都笑了起来,同时也伸手将腿上沾着的蚂蟥给扯了下来。
按说他们这种粗暴的做法,很容易让蚂蟥的口器留在体内,从而造成感染,但是作为农村人来说,根本就不讲究这些,身体也没有那般的金贵。
从身上取下蚂蟥,最科学的方法是用带有热度的针头或者用打火机直接烫烧蚂蟥的体表,让其感觉到灼烧感,自动启动保护机制,自己团成团掉落下来。
不过,赵子乔现阶段也没有这些东西,在灌溉渠里把腿上的泥巴洗洗后,又发现一条细线状的蚂蟥,比起那条正在吸血的蚂蟥,这条则是刚刚爬到他腿上的,并没有下口。
屈指将那条细线状的蚂蟥给弹飞后,赵子乔忍着不适,伸手将那条正在吸血的蚂蟥给拨了下来,然后狠狠的往水泥面一摔。
蚂蟥被摔的直接团成了团状,不过这水泥地面被晒的滚烫,它下一秒又伸展开身体,蠕动着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赵子乔看了下自己腿上那个正在流血的口子,怎么可能放过这货,在灌溉渠中紧走几步,拿起脱在一旁的鞋子,跑过去就是一鞋底。
‘啪’的一声,一团血浆在水泥面上绽放开来,原本还有点体积的蚂蟥,像是缩水的衣物,直接缩成黄豆大小,死的不能再死了。
“让你吸我的血!”哪怕一鞋底怕死了这条蚂蟥,赵子乔也是觉得不太解气,小时候,他抓到这种吸他血的蚂蟥都是拿盐浇在它身上,看着被盐覆盖的蚂蟥痛苦的扭动,这才是最解气的方式。
赵德华看着儿子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动作,不禁笑了笑,他好像想起当年赵子乔小时候的模样了。
“姐夫,怎么今年的蚂蟥这么大啊?”腿上一吃痛,赵德华又拎着一条蚂蟥远远扔走,有些无语的问道。
这些蚂蟥的个头,看着实在是有些大了。
“两三年没往田里扔石灰了,本以为蚂蟥都被杀死了,没想到今年却出现这么多了。”赵山东也是有点恼火的说着。
前几年,他几乎每年都会往田地里泼洒些石灰水,有石灰水在,田里的水生生物不说死绝,也基本上不会存留多少,最近一两年,收割稻谷的时候都没咬过,赵山东也就觉得田里没有蚂蟥了,可没想到今年直接生出这么多来,而且个头还不少。
赵德华也是有些无奈,蚂蟥这东西,你给它一点生存空间,它就能生一大堆的后代来,怎么可能杀绝呢?更何况一两年都没管,能不让它繁殖壮大吗?
不过,该干的活,还得继续干,速度快一点的话,只要不是踩到的地方正好有蚂蟥,蚂蟥想要爬到腿上的概率,也会减少不少。
赵云芳和刘芳收拾干净后,就回去做饭了,赵子乔也只在灌溉渠里稍微待了一会,也下到了田里,毕竟还有一大堆的活,没有干完。
又了一个小时左右,赵山东脸皮有些爆红的抬起头来,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对着赵德华和赵子乔喊道:“别干了,咱们洗洗回家吧!这天太热了点。”
赵德华抬手用手臂往头顶一拨,发尖上的汗珠纷纷落下,像下起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