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油纸伞上的木质伞撑崩噔便断了两根撑子。
她急忙忙想唤骡车,今日近前却不见一辆骡车,只得将就着烂伞顶着风雨慢慢往翠香楼而去。
今日翠香楼守着角门的龟公是个熟面孔。
芸娘便上前做出热心的模样问道:“今日阴雨,是个揭人秘辛的好天气。你有什么秘辛想给我讲的吗?我洗耳恭听哦!”
那龟公便弯腰将脸凑上来:“真的有,你要不要听!”
芸娘便拍手笑道:“要听要听。”蹲在房檐下做出一副要长谈的姿态,手掌一伸,是一副准备收银子的模样。
那龟公便悄悄道:“前日,老鸨子对长期和翠香楼做生意的一个商家,下达了封杀令!”
“哦?是谁?”芸娘奇道,究竟是谁如此倒霉?她不由的又凑过去些,以便于听的更清楚。
“你!”龟公道。
……
“为什么呀?”芸娘噌的站起身,一脑袋便顶在那龟公的下巴颏上,龟公捂着下巴蹦跳几下,方将痛呼咽进口中。
芸娘一句话问出去,下一刻便心如明镜。
她与老鸨子抢了人,老鸨子还能容她继续抱着翠香楼的大腿赚银子?
不过也无妨,她的生意大多是来自画舫,日后她不上翠香楼便是。
此时龟公缓过下巴颏上的痛来,续道:
“不但不准你踏进翠香楼半步,还再不允许窑姐们穿你那个……那个……奶兜子。
谁要是偷穿偷买被老鸨子发现,就被卖去三流娼馆里伺候挖河道的苦力去。”
芸娘捏紧了手中烂伞。
烂伞发出哀痛的吱呀声,仿佛一具行将就木的病体。
她再重重捏了两下,烂伞便又吱呀两声。
可惜这并不是老鸨子。
在她将烂伞当成老鸨子痛捏的这一阵,真正的老鸨子还不知道躺在哪处榻上,嘴里滋溜着小酒,等着瞧她的过上无米下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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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媚眼妓子吗?在冤大头帮着芸娘捉弄王夫人家的小妾那晚,芸娘曾同这妓子做成了两件胸衣的买卖,那晚,这妓子便是忍受变态客人施虐而赚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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