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把这个房间里的锁换成了只能从外面锁死的锁,所以每次,只有她被锁在房里出不去,外面的人却轻易可以进来。
“薛小姐,你好好休息,半个小时之后,会有人来照顾你洗漱。”
佣人说完这话,便端着汤碗出去了。
芳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问芳姨,“这是避孕药吗?”
芳姨听到她的话,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顿了顿,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芳姨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薛欢凉凉地笑了笑,“你告诉他,我先天体质就不好,医生说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怀孕,让他不用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他也害怕了吧?
跟自己的外甥女乱\伦,如果再怀孕了,那荆家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
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芳姨满脸惊愕地看了一眼还坐在地板上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把门关上离开了。
薛欢转过身,继续看着花园里那条趴在池塘边晒太阳的狼狗。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这句话说的就是那个男人。
连他养的一条狗,都跟他那么像。
她在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天,试图用床单扭成的绳子从阳台跑下去。
结果她刚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这条狗扑了上来。
她身体本就娇小,哪里经得起七八十斤的狼狗这么一扑,直接就被扑倒在地上了。
面对这么凶猛的牲畜,她直接就吓得呆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也被它咬了一口。
那一次逃跑,就这么被一条狗抓住了。
从那天之后,这条狗似乎是收到了那个男人的指示,每天守在花园里,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楼下,男人坐在大厅里看着报纸。
一张脸虽然冷凝着,但却没有往日里的那种压迫感,不难看出,他今天的心情愉快。
芳姨端着空碗下来,走到男人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才薛欢说的话告诉了他。
“先生,薛小姐说,她天生不易受孕的体质,所以不想再吃药,她以为,这是避孕药。”
芳姨试着婉转地把薛欢的话告诉他,可是说出来之后,还是觉得这话挺伤人的。
毕竟,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薛小姐。
可是现在,薛小姐一直在误会先生。
“你告诉她了?”男人皱眉,放下手中的杂志,单手放在沙发扶手上,然后身体靠在沙发上。
“没有,我什么都没跟她说。”芳姨忐忑的回答道。
没有先生的允许,她也不敢乱说话。
“不用告诉她,你只需要每天看着她把药喝了就行。”
“先生,这……”芳姨十分疑惑,“薛小姐现在误会你了……”
她觉得,两个人之间如果有误会,还是解释清楚,把误会解开的好。
毕竟,两个人明明相互喜欢,先生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每天亲力亲为看着熬药,一日三餐亲自过问,这样还不足以感动她吗?
“这些事情你不用管,她这几天在房里都做什么?”
“开始几天,她一直闹着要离开,这两天渐渐安静下来了,每天就是在床上看看书,有时候坐在地上,看着窗外发呆。”
“伤怎么样了?”他问的是之前被狗咬的伤口。
“医生给打过针,已经结痂了。”芳姨应道。
“把房里铺上毯子,空调别太低了。”男人说完,起身出去了。
小桑从后院里出来,看到他正要出门,小跑追了出来,“荆先生!”
已经走到门口的荆扬回头,看了一眼秦桑。
“怎么了?”
“是这样,我看薛小姐这几天一直在翻看房里那几本名人小说,昨天她看着看着还笑了,我想说,荆先生能不能带几本回来,薛小姐经常看看,说不定心情会好些。”秦桑出于好心,把这件事跟荆扬说了一下。
秦桑是个离异的单亲妈妈,这份工作也是偶然间认识了荆扬,然后荆扬给她的工作机会。
所以在照顾荆扬这一点上,她还是希望能尽到自己的能力。
那个女孩,明明是荆扬很喜欢的人,却用这样的方式留在自己身边,看来他也受着折磨,秦桑在一旁看着,也想帮帮他们缓和一下关系。
听到秦桑的话,荆扬没有回她,转身出去上了车。
秦桑准备了一下,上去照顾薛欢洗澡。
薛欢就像是没有意识的布娃娃,任由秦桑用喷头在她身上冲洗着,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曾变化过。
洗漱完,秦桑给她吹干头发之后便出去了。
然后薛欢又是看着窗外发呆了几个小时。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十几本书,全部是名人着作的小说。
芳姨拿着书到楼上给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