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真的结束了吗?
覃霓,这不是你一直所期待的吗?离开他,离的远远的。
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到连每一次呼吸都难以忍受!
不要哭,不要哭。覃霓,不值得。你应该高兴才是,你终于解脱了,自由了。孩子,你也尽力去争取了,尽力就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个世界谁都可以离得开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在等着你。失一次身,失一次恋而已。睡一觉,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
覃霓失魂落魄的回到车上,蜷缩着,疲惫的合上眼睛。
“小霓,或许我可以帮你。”突然,一道和煦的声音传来。覃霓抬头,才看见身边原来坐着一个温润潇洒的男人。
“是我找大公子来的。”霍凯坐在驾驶室,回过身来说。
覃霓愣住,然后讷讷的摇头。她之所以来求他,那是因为自以为他至少有那么一点爱着她的,会有一点的留恋。
可是,却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主动献身,低声下气——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嘲笑——即便强留住这个孩子,那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更让他厌恶和鄙弃罢了,只是更让自己痛苦罢了。
聂世桀耸着眉,无视她的摇头。他从包里拿出一张脑CT送到她面前,“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覃霓微征,目光有些呆滞,却没有接。这个时候,她哪里有兴趣看什么片子。
聂世桀将片子举正了摆在她眼前,“沐虹致死的原因,不是因为撞击力度过大而引起的颅内出血。”他指着片子的某一处,“这里长了一个动脉瘤,不是很明显,她自己很可能不知道。”
覃霓心里震惊,拿过片子一看,果然,这人的脑动脉上长有一个不大明显的动脉瘤。
这么说,沐虹不是想真的自杀?
这让她心中原有的疑惑又清晰起来,果然,第六感是正确的。
“大公子,这张片子哪来的?”覃霓双眉紧拧,如果这真是沐虹的片子,刘茗是留美博士,怎么可能忽视掉这么重要的病症,怎么可能不告诉聂郁桀沐虹致死的真相?
“沐虹现在是我公司的艺人,这是上次体检时的片子,不过不知道被谁扣下了。霍凯打电话向我询问沐虹的一些事情时,我觉得蹊跷。我和她相识多年,对她算是有一些了解。哪怕她再恨你,也不会走这一步。就算她被人威胁,也不会用死来指控他人。她是个自私,而胆小的女人。”
“可如果真的是我嗾使她做的呢?横竖是死,再软弱的人也会选择同归于尽。”覃霓凄然的笑,目光晦暗。
“你不会。我和霍凯都相信你。”车中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坚定而鼓励的看着她,面含微笑。
覃霓鼻子一酸,信任两个字,原来这么让人心暖。
“如果你同意,我们现在立即送你走。”霍凯郑重的说,安慰的笑,“等事实查清楚了,你再回来。”
可是,对他们俩来说,这就等于背叛聂郁桀,和他对着干……聂郁桀无情起来有多无情,她已经领会到了!
覃霓心尖一颤,酸暖充溢着心房。
都说危难见真情,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是他们两个守护在自己的身边!
好讽刺,而所谓的朋友,所谓的恋人,却帮着那只阴暗的手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聂郁桀,刘茗,都是她最亲密的人!
“刘茗呢?你们应该查过她了吧?”覃霓没有回答,反问道。
“今天中午十二点,已经飞去了S市。然后下落不明。机票是前天定好的。”霍凯说。
每一步都设计好了的。多么圆满的陷阱。如果不是这张翻出来的CT,谁又会去怀疑到她头上去?
怪不得沐虹会刚巧在霍凯去拿药的时候冲进来,怪不得沐虹会知道她怀孕。原来刘茗早就出卖了她!
友谊,呵呵,十几年的友谊!
“小姨的骨癌已经转移了。”聂世桀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神情,也变得有些忧郁,他苦笑了声,“我知道,这个时候来要求你为我们聂家做什么真的很荒谬。可是,我真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些什么。一直以来,小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和弟弟和睦相处,早日成家,给她多添几个孙儿孙女。可是,我们做儿子的,一直都那么自私。以为孝顺的方式有很多种,以为尽孝的时间还很多。却不料,生命有时候会这么脆弱。小姨的病,恶化的太快了……”
他眼中,竟是一个孝顺儿子的伤感,有自责,愧疚,和无奈。已将气氛,带入另一种悲伤之中。说着,他又一笑,黝黑的眸底,沉甸甸的东西在闪耀。
“而且,郁桀真的很爱你。也许当局者迷,你或者他都没有意识到。可我敢肯定,他爱你,多过徐姿。”聂世桀说着,神色渐渐肃穆,蹙着眉,“可是你们都太冲动,太意气用事,太理想化,才会误会越来越深。”
聂世桀拿出一叠照片,“其实上次他从你家出来,并没有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