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几乎不飙车,他生来不是那种喜欢强烈刺激的人,和聂郁桀迥异。可是此刻他已经将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但惊人的车速远没有惊人的药效来的快。
白色的迈巴赫电光一般的朝蓝色的法拉利冲来,那股寒冽逼人的气势像是要将它吞噬一般!
就在白光即将冲击那光辉夺目的宝蓝时,就在最后那一秒,白光嘎然停止。
一个峻拔的身躯夺门而出,路灯从他的侧边打过来,他俊朗如雕刻般精致唯美的面庞布满阴霾和凝重,就像动怒的天神,随时会给众生万物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一般
他直冲法拉利后厢车门,身后跟来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乌亮的手枪,上前两步,将枪口对准汽车锁孔。
看到眼底的这一幕,聂郁桀的心像是久久高悬于危楼的警钟,突然,也终于跌落在地,震碎的惊心动魄!
伴着那一声,世界在悠远中寂静了。然后是风起云涌的愤怒!
聂郁桀重重的推开愕然却又平静的聂大,将覃霓抱出来。
“她快不行了!”聂大跌撞了一下,歪靠在车椅背。沉声说道,是提醒,也是分辨。
霍凯从另一张车里下来,不及两人上车,一路果断利落的给覃霓打针,又挂上吊瓶,然后喂药,给她灌水。
聂郁桀抱着她坐进车里,绷着脸,呵斥道,“不许闹!”
丢人现眼!
覃霓迷离的眸中生出恐惧,空洞而焦虑,突然惊惶起来,两只手胡乱摇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boss!救我!boss救我!”
聂郁桀心尖猛然一颤。眼眶湿湿的酸热。
“我在这里,小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他抓住她的手,担心针头走位。
满腔的柔情和怜惜倏然升起,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会想到他。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针水里有一定量的镇定剂,覃霓一眨眼便安静的阖眼睡去,静静的,绵绵的躺在聂郁桀的怀里。
霍凯夸张的抹把汗,这才有功夫将举在手里的吊瓶找地方挂好。
“好险!好险!”他忍不住大声感慨。
心道哪怕晚来一分钟。。那色情指数大概就不会是郁少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话说,真晚来一分钟,郁少会怎么做?兄弟和女人,他会选哪一个?
咳咳,他心虚的别过脸去,要是让郁少听见他的话说,非把他剁了不可。
聂郁桀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更别说听见他心里说什么了。他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不时拿手指去探探她脸颊和颈项的温度。不时将脸俯下去挨挨女人的脸。不时拥紧了怜惜的亲两口。
好像抱着的是一个他心爱的洋娃娃。
覃霓被送回华仁,经过这次的事,聂郁桀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加派了人员守卫。
徐姿车祸轻度毁容,这在别人不算什么。可徐姿是徐昊天唯一的女儿,从来都视若珍宝,绝不会让肇事者轻易躲过法律的制裁而逍遥自在。
他明里是说囚禁覃霓,实则是担心徐昊天会私下派人报复覃霓,这才对她严加看守,更让霍凯二十四小时候保护她。
不料覃霓一出医院就真的出事,他很自然的怀疑是徐昊天干的。
他和覃霓是有绯闻的,除了覃霓本人一直不当回事。在外界,甚至连公司的人都传言覃霓是他的情人。就算没有绯闻,那她是他身边的红人是无可厚非的。
在a市,敢得罪他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徐昊天。
但是,徐昊天向来的习惯是以牙还牙。若要报复覃霓,不该用这种方式,这不是他的风格。
“红之舞”酒吧的负责人已经招认,说是一个女人打的电话出高价让他们绑架覃霓,交易方式很迂回,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而酒店里欲对覃霓施暴的男人,口风很紧,暂时没有从他口中获得任何有意义的情报,只透露对方来头很大,出的价钱很高。
他不会说,也不能说。他不想妻儿死于非命。
关于那个远程摄像头,连接于一家中型网吧的机子,并实时发布在一个黄色淫秽网站上,那家网站的服务器在新西兰。
网站已经在第一时间被聂郁桀的手下黑掉,并植入病毒,凡登陆过该网站的用户,系统会不可修复性的被毁,所以不是很担心覃霓的不雅照片会外传。
聂大的确报过警,等警察龟速的赶来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酒店出现这种事,难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会严重影响到酒店的声誉。自然是能不外传就不外传,他们也很乐意内部封锁消息。
很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突发事件,对方心思缜密,做的滴水不漏。
覃霓人缘很好,聂郁桀困惑,想不出有谁会恨她入骨。而用这种阴险卑鄙的方式来报复一个女人,主谋应该也是女人,男人用不着这么迂回。
或是覃霓在认识他之前和人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私人恩怨也有可能。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