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日,霍凯都将聂大公子恭敬果断的挡在W1919病房外。
一连五日,聂郁桀没迈进过华仁一步也不曾打过电话给霍凯。
覃霓身上的伤基本好了,额头的纱布也撤了,只有大腿缝有三针的伤口还未拆线。明天可以拆。
欧克已经苏醒,脱离生命危险期。但是腰部神经受损导致下肢瘫痪,末梢神经也局部受损,两手肌力减退。
覃霓每天去看他,买来电磁炉电砂锅给他煲汤,煲粥。
“要不要再盛一碗?”覃霓喂欧克吃完一碗猪肝粥,细心的给他擦嘴,殷勤的像个害怕失掉工作的小保姆。
欧克摇头,强忍着背部的疼痛。
两块脊椎骨折,坐了一会痛的有些吃力。
覃霓看他眉头微皱,忙替他将床头调平一些。然后倒水给他漱口。
欧克看她一颠一跛的忙不消停,唇角微扬起,“你快回去歇着,晃的我头晕。”
霍凯在一旁抽笑。
覃霓一听他说头晕,慌了。忙端着水杯过来,拿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不烫。可能是折腾久了。来,漱漱口睡会。你现在要多休息。”
欧克含着吸管,却是将水在口腔里咕咕两下又吞了进去。
“漱口水你怎么喝了?”覃霓端着痰盂,愕然,瞋目,“你现在要注意卫生以防感染,口腔卫生也不容忽视。”
霍凯打趣她,“那是因为你煮的水格外甜,让人忍吞不禁。”
欧克有些虚弱,声音有些飘,“我们这些粗人,哪里有那么讲究,刀枪都不怕,还怕几个小小的细菌?都是你们这些学医的小题大做。”
覃霓莞尔,柔声道,“是,知道你们都是能人异士。不过医生的话也还是要听的。现在,乖乖睡觉。晚上我们再来看你。”
欧克很坚强,也很乐观。现在成了伤残人士,却没有过一个哀怨的眼神!没有过一声伤感的叹息!
覃霓很佩服,很感动。他是一个真正勇敢的男子汉,一个不败的战神。
只要有毅力,有决心,有信心。她相信,欧力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
覃霓被聂郁桀囚禁在医院。不能会客,不能上网,不能用电话。只能看电视。
以前是忙惯了的,一连闲了十来天,日子逐渐枯了。
她窝在沙发里,披头散发,穿着大体恤短牛仔,手拿着遥控器胡乱按,掠过娱乐频道时手指不由顿了顿。
《我在伊莱等你》的开机仪式。
聂郁桀高调出镜,穿着琥珀色的手工西装和花衬衣,光华四***致矜贵。比起往日,神色中少了几许冷酷和狂傲,眉梢眼角,欣喜从心底自然流溢。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很开心,甚至有些小激动。
霍凯走进来,覃霓下意识的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
霍凯抱来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水晶花瓶。
聂大每天送新鲜的花来,一成不变的蓝色妖姬,而且这种蓝色似乎格外的妖冶炫目。园丁一定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悉心浇灌,花儿才能开的这般妖艳迷人。
覃霓觉得丢了可惜,于是让霍凯买来大花瓶,将小花瓶里的花都聚在一起。
蓝色,浓郁醉人的幽蓝,满满的一大片,几百支,美的妖异,美的震撼人心。
“果然不错,女人没有不爱玫瑰的,尤其是蓝玫瑰。”看覃霓兴致高昂的摆弄鲜花,霍凯感慨说。
“第一次有人送这么多花给我。”覃霓有些陶醉,轻阖着眼闻吸玫瑰的幽香。浓郁的幽蓝衬托着她皎白的面颊,分外秀逸恬美。
“我说,大公子不会是想追你吧?”霍凯又感慨,他追女孩子的时候可没这么奢侈过。
买花,多浪费。
几天就谢了。很想追某个女孩时,非送不可时,那买也是一两朵。
“我也有这个怀疑。”覃霓欣然陶醉在花香里,像在说别人的事,“每天给女孩送蓝玫瑰,似乎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你怎么不紧张啊?”霍凯纳闷的看着她。
“我需要紧张吗?”覃霓挑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平常啊。我又没嫁人,他又没娶妻。我这么漂亮,没人追才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