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没有人员死亡。
她不做假口供,并不是要自裁,并不是那么正气浩然的想将责任负起来,她没那么高尚伟大。她只是想,坐牢了,就不用每天面对聂郁桀了。
至于其他,她什么都不愿想。
“行。”霍凯朝她点头,“我们去华仁等他。”
欧克是这次车祸事故中伤势最严重的一位,头胸部都受到重撞,经过五个小时的急救,依旧没有度过生命危险期。
“放心,他死不了,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小意思。”
华仁ICU病房外,霍凯坚定的说,一半是安慰覃霓,一般是安慰自己。
覃霓双手扶住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个插满各种管子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身躯,满心伤痛和愧疚。
从看到欧克的那一刻起,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覃霓陷入的深深的自责之中。
如果欧克有事,她这一世又怎么能安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会这么傻?他以为他死了我活着能安心吗?”
覃霓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泪眼朦胧的低泣。他看着霍凯,痛苦的摇头,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惊心动魄。
“那种情况,那么危急。他真不该管的,如果出一点点差错,他便会尸骨无存……”
260码的车速,如果不是他的车经过改装,如果不是他的一系列最佳的连贯处理,三张车肯定大爆炸。
这要怎样的果敢和勇气!
霍凯叹息的看着她,拍着她的肩,郑重的说,“因为你是郁少在乎的那个人。”
覃霓怔怔的看着他,不可置信。
“我是男人,我懂得。”霍凯实在憋不住说了,就算郁少回头拿脚踢他他也要说的。他几时看过郁少发疯的样子?
霍凯从十几岁起就跟在聂郁桀身边,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聂郁桀。
他在乎她?覃霓只觉得讽刺,无力的说,“送我回房,我累了。”
她看不出来。她伤成这样他有关心过一句?在乎一个人会把她弄的半死不活吗?
倒是不用看也知道,他从来都看她不顺眼。工作中生活中出了一点点小差错就对她大呼小叫。
他霸道惯了嘛,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就比如黎影湾,自然环境是不错,可为什么非要高出一个多亿来竞标?他那个筹划两年的项目放在哪里不行?他肯投资20亿欧元甚至更多,有的是地方政府大优惠的请他去。比黎影湾自然环境人文环境都要适合那个项目开发的地方多了去了!他说黎影湾有个废弃的军用机场,因地制宜了,不用重新建造机场了。
可黎影湾要不是有那个机场,还值什么钱?荒郊野岭的。可你花5个亿盖个新机场不行吗?
其实这次输了是好的,除去费用开支,没中标比中标对公司更有利。就算是她泄的密,公司董事知道竞标价后,还会感激她的。
只有他聂郁桀一个人,要找商业犯罪科来查她。
这就是在乎咯。
出了什么事都赖在她头上,沐虹的孩子是这样,黎影湾又是这样。
伺候这么个主,简直生不如死,覃霓一想起这些就头痛欲裂。
欧克,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对不起大公子,郁少说现阶段任何人都不能见覃特助。”
霍凯恭敬但果断的将玉树临风的聂大公子挡在W1919病房外。
“为什么?”聂大温润如玉的脸上掠过几许惊讶,“小霓犯了什么错?这是囚禁?”
不只霍凯这一道岗,这一层楼都封了,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霍凯绽然一笑,“这个,属下也不懂。不过好像是防止覃特助泄露什么公司机密似的。”
聂大似懂非懂的点头,也不勉强,将一大束蓝玫瑰和一大篮子水果递给他,“那麻烦你将这些转送给小霓。”
霍凯笑着接住,沉甸甸的,“多谢大公子体谅。我替覃特助谢谢你来探望她。”
聂大亲善明媚的笑笑,甩甩手潇洒的走了。
覃霓正在看电视新闻,一边吃早点,眉头一直揪着。
“覃特助,大公子送来的。”霍凯将水果和花放到柜子上。
蓝色妖姬上还沾着露水,篮子里苹果和青橘子也湿湿的。都没有精致的包装,不像是店里买的。
“这花很新鲜。”霍凯说,将花瓶里的粉色蔷薇换掉,插上蓝玫瑰。
覃霓疑惑的目光落在那色泽浓郁耀眼的蓝玫瑰上,若有所思,“我什么时候和大公子有私交了?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霍凯耸耸肩,“谁知道,他这个人向来就让人捉摸不透。”
覃霓点头表示赞同。将目光转到电视屏幕上,觉得困惑,“为什么没有昨晚的车祸的报道?我转了好多台,只字未提。”
不可能的,不是OV的公主也受伤了吗?徐昊天怎么可能由着聂郁桀将新闻压下来?还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