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躲避,以为来了个疯子。
“覃霓在哪?覃霓在哪?”
聂郁桀抓着穿白衣的就问,如一头癫狂了的狮子,蓝眸泛红,恐怖的要吃人一般。
“请让开!请让开!”出现场的急救人员将救护车里推下来的伤患送往急救室,护士在前面开道。
聂郁桀被撞开,焦灼失措的眸子触及推车上的面孔时,震呆了。
伤者的头部有撞击,一片血肉模糊。可是,那张脸……
“医生,她怎么样了!”
反应过来的聂郁桀朝推车追去,却被护士挡在了急救室外面,“先生请冷静!您不能进去!”
“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聂郁桀挥舞着拳头狂烈的喊,几近哀嚎。
“郁少,冷静。”
一名匆匆赶来的西装男子将聂郁桀拉住,沉声道,“已经有很多媒体的记者赶来了,你需要回避,不然这件事不好处理。”
“不!”聂郁桀怒吼,“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她!”
“覃特助的伤势有我们跟进,请您回车里等!”男子利用身体将聂郁桀挡住,尽量不惹人注目,语气强制。
“覃霓,覃霓。”聂郁桀揪紧眉头,脑中混沌,喃喃念叨,“覃霓在哪?”
男子耸眉,目中疑惑,“刚才进去的不是覃特助?”
语毕,男子不容分说的架着聂郁桀,低声道,“我们从紧急通道离开。”
交通部立即封锁现场,并对这场车祸事故展开了调查。
初步统计,五人重伤,十七人不同程度受伤,所幸暂无死亡。伤患俱在第一时间分别送往省一市一和省十字会医院抢救治疗。
省一医院停车场,气派奢华的迈巴赫内,聂郁桀忧心如焚。
“郁少,覃特助有消息了,她已被送往省十字会医院,伤势不重。不过欧克……”男子欣慰的向聂郁桀报告即覃霓的消息,一说到欧力,顿了顿,面色顿时凝重,“他的脊柱受到严重撞击和挤压,有可能伤及神经。”
“欧克现在在哪?”
聂郁桀蹙眉,不过听到她没事,他稍微冷静下来,远不如之前的激动。
“市一医院。”
“打电话给杰生,请他立即飞过来。让李院长准备好救护车在市一医院等,欧克一出手术室立即转送华仁。”聂郁桀恢复了领导者的冷静果断,利落的发号施令,男子立即照做,又问,“那覃特助?”
“不用管她!”聂郁桀冷静下来的脸倏然紧绷,双眸愤怒一凝,咬牙低喝。
“是。”男子微顿,应道,噤声。
沉默,开着空调的车内的空气十分窒闷。
过了一会,聂郁桀又平静道,“问问徐姿的情况。”
男子立即拨电话,问了话,朝聂郁桀摇头,“暂时未醒,头部伤势估计无碍,只是左额头有一道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身上还有几处小伤,不过绝无性命之忧。”
聂郁桀舒口气,眸光冷冽,“通知人去和覃霓对口供,此事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告诉她徐姿是徐昊天的女儿,若她不想死不想被人扒皮不想蹲监狱,就按照吩咐做。”
男子微怔,想说什么,却又犹豫,顿了顿,征询的看着聂郁桀,“那还是将覃特助接到华仁吧。”
小丫头这次能耐了,A市两位老大一起得罪了。
聂郁桀一听眸中又布满愠色,“不用,让她吃点苦头。”
男子微愕的耸着眉,表示实在不能理解,却也是不再说话。心里却在嘀咕,什么吃点苦头?搞不好会死人的。
这场事故,覃霓和欧克要推脱责任很难。当时现场有很多人亲耳听见有枪击声。
而且,240码的车速,是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映像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证据可以技术销毁,金钱可以洗掉人的记忆。
问题是伤者里有一个徐姿。
OV地产的公主。
徐氏和聂氏有家族仇恨,若是得悉这次车祸是由聂氏集团执行总裁的特别助理飙车所致,一定会深究到底,并大做文章。
徐昊天是国内的房地产大亨,虽然总体财力和势力比起聂氏来不过是条蛇,可A市是他的老窝。徐昊天黑道起家,妻子是市政要员,妹夫是省委副书记。在A市,黑白两道几乎能叱咤风云。而聂氏一直都在欧洲发展,回国不过两年。
强龙难斗地头蛇,这次的事很棘手。
就算徐昊天不选择私人报复,弄不好,覃霓定也要蹲监狱。
省红十字会医院,警察给覃霓做笔录。
覃霓身上多处擦挫伤,不过都不是很严重。头上和腿上裹着纱布,下颌部有一道刮痕。
“车祸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飙车。伤者的医药费,我来赔。”
覃霓言简意赅,平静的招供。
笔录人员很诧异的看着她,揪着眉,合了本子出去。
覃霓默默的躺下去,抱着一张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