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就一起合作过,我给她写过歌。她很有音乐天赋。我们私下里也算有点交情。我还想将她挖到我们娱乐公司来。”
沐虹表现出得体的谦虚和对聂世桀的崇拜,“谢谢大公子夸奖,大公子才华横溢,要是能多替我写几首歌就好了。”
说着她看着聂郁桀笑,娇弱盈盈,“我这张专辑里就有一首大公子的作品。”
说话间瞟一眼覃霓,眼睛立即红了,哀怨委屈的看着聂郁桀,“半个月前我在酒店遇见大公子,想拜托他有空多创作一些曲子给我,结果被覃特助看见了,然后……然后……”
沐虹咬着嘴唇,眼睑垂下,豆大的泪珠从长长密密的睫毛上滚落,抽噎着不说话。
聂世桀递给她纸巾,朋友式的关心,“然后怎么了?你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这一关心,沐虹的抽噎变成泪崩,我见犹怜。
聂世桀不明所以的扫一眼两人,一脸木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的这么委屈?
两人都很坦诚,聂郁桀那双冷冽的蓝色眸子凌厉的瞪着覃霓,覃霓觉得浑身又冷又热,垂下头,不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
这两个人都太会演戏了,何况无论哪一个在聂郁桀的心里都比她的分量重的多。
她昨晚就不该说的,早料到很大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到最后还是迫于无奈的说了。其实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的保身的,比如得艾滋病之类的。那结果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糟糕。
“没事,一点误会。”聂郁桀将目光转向聂世桀,收敛了不少煞气,淡淡道,“开饭吧。”
从沐虹进屋起,聂郁桀就始终没有怎么特意看过她。哭的那么楚楚可怜,也没有安慰她,连眼神的安慰都没有。
这种冷落,任谁都看的出来。林莉觉得尴尬,忙去哄沐虹,朝两位公子爷告辞,“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聂世桀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方便留人,便没说话。气氛越加别扭,当林莉扶起沐虹的时候,聂郁桀开口了,“吃了饭再走。”
他原也是宠着这个女人的,贪恋她水深火热的身子。可自从她将避孕药换成维他命丸而怀了孕,还割腕自杀以死相挟要生下这个孩子,他就对她很反感了。
即便没有覃霓导演的那场意外,他也不可能让一个谋划而来的孩子出世。
今天喊她过来,不过是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反应。他留她下来,也只想气气覃霓。
沐虹却在这一句话里看到了无数的希望。被冷落的心总算好受了些。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聂宅,除了覃霓外,聂郁桀没让别的女人进来过。现在还留她在这里吃饭,也多少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他的冷漠她也就释怀了。
覃霓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太过浑浊,每一次呼吸的都是被污染过的废气,腐蚀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无法忍受。
她默默的转身离开,却被聂郁桀冷厉的喝住,“我让你走了吗?过来倒酒!”
“我来吧。”佣人媛媛是个率真的小姑娘,平时和覃霓关系好,看覃霓这会脸上无一丝血色,很义气很勇敢的替她脱身,“覃姐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说头痛……”
聂郁桀一记冷眼瞄过去,媛媛吓的吞回了下面的话。可一想想覃霓平时的好,觉得不该见死不救,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一口气将话说完,“覃姐她真的病了我看着她吐了好几次,刚才在厨房里忙的已经快要昏倒了!”
气氛紧巴巴的,媛媛这一逗,聂世桀失笑,“小霓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做这一大桌子菜,的确够辛苦的。”
聂郁桀一动不动的盯着覃霓,阴沉的眼里带着嘲弄的笑,“大哥,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病死了,覃特助都会有能耐让自己活着。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爱惜自己的生命。”
面对聂郁桀的尖酸刻薄和冷嘲热讽,覃霓再也遏制不住眼泪,“当然了,我是很珍爱我的生命。我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孩子,不自己爱惜自己还能怎么办?有几个人能像郁少你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一生下来就有无数人围着你打转,爱护你,关心你,奉承你,畏惧你。我覃霓是什么?
贱命一条,天生该被你使唤被你压迫的,天生就该被你看不顺眼的。我不就是没有听你的话去死吗?不就是没有拿你递来的刀子捅死自己吗?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对着你这张僵尸脸?你以为活在你身边会比死了舒服?若我有的选择我宁愿生生世世做孤魂野鬼也不愿活着看你一眼!”
覃霓越说越激动,有些歇斯底里的哭着跑上了楼。
她爱惜生命有错吗?难道她活着就这么碍他眼了吗?
聂郁桀气的身子发抖,五脏六腑都憋屈歪了,愤怒的将领口的扣子扯开,脸色铁青,冲着那道飞跑上楼的身影大吼,“我有要你去死了吗?我有要你去死了吗!你说这话还有一点良心吗!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早饿死在街头了!”
真是!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犯了错还有理了!还对他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