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虹的心一阵痛绞,为什么郁少一点都不责备她?他怎么会这么纵容她?
她间接的杀了她的孩子他都可以不计较?
“我要见律师。”沐虹的朦胧的眸子里突然泛出仇恨,她不甘心,“我要控告她。”
林莉一惊,“可是警方已经落案了。”
“即使控告不了她,我也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怀过郁少的孩子,而覃霓因妒生恨,谋害了我的孩子。”
“穆姐--”林莉锁着眉头,焦急劝道,“聂总刻意封锁了这事,你却和他对着干,他会生气的。”
“我不管,我不能让覃霓若无其事的每天围着他转,我要让她受到大众的谴责。”穆沐虹似乎失去了理智,偏执的很。
“可是,唉,穆姐,你和聂大公子的事怎么办?”林莉焦虑不已,“你的唱片下个月就要发行,传出这种四角绯闻,你在歌迷们心里的形象就大损了。”
“未必,我是受害人,我失去的是一个孩子,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歌迷们也会支持我对心怀不轨的人提出诉讼。”穆沐虹什么劝阻都听不见。“而且,不是四角恋,是三角恋,我和大公子什么关系都没有,是覃霓诬陷我的。”
沐虹一意孤行,林莉不过是一个小助手,她无奈的看着她,“那这事也必须和冯哥商量一下,不能冲动行事。”
夜不落酒吧,中世纪城堡一般的建筑巍峨耸立在城市边缘。树木环绕,仿佛古罗马风在此歇了脚。
旁晚,细雨蒙蒙。
城堡的森森大门紧闭,只有一名保安威武的守立在门口。
夜不落二十四小时候营业,里面的酒吧装潢是封闭的,隐蔽式透风口,二十四小时候需要开灯。
也正是如此,更添了几分神秘。
“聂总您好,我们这里需要刷会员卡才能进入。”保安礼貌提醒,朝来者鞠躬,却被来人寒冽的气势压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脸这么黑,不是来找茬的吧?
可是,他们酒吧怎么也惹不到聂氏集团啊?
聂郁桀面无表情的说,“和你们老板知会一声,郁少特来拜访。”
拜访?
保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有这么冷若冰霜的来拜访的?
疑惑是疑惑,却也不敢怠慢,朝对讲机说明情况。不一会,另外一道门被遥控开了,聂郁桀径直走上未经打磨过的毛石楼梯。
楼梯直接通到一间画室。
画室里不仅有画,还有很多雕塑。
看到那些精湛的艺术品,聂郁桀幽蓝的眸子凝了凝,朝正在专心塑像的白衣男子走去。
男子穿着宽松的长衣长裤,头发齐肩。看背影,有些单薄,很高,但举手投足,充满力量和韵味。
聂郁桀没有打扰男子,转向一旁的沙发。
“自己倒酒喝。”男子头也不回的说,指尖的刀,正在细致的刻画一个女人的眼睛。
扫过男子的手,聂郁桀的眸光变得越加深沉,他握紧了拳头,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聂郁桀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来直接往嘴里倒,喉结不停的滚动。
等到一瓶酒喝光,男子的手里的刻刀也放下了。
他温情的看着雕塑,滋滋有味的欣赏。不知是在欣赏自己的艺术,还是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男子终于欣赏完毕,拿湿巾擦过手,坐到聂郁桀旁边,诧异的扬眉,“大白天的,你怎么这么喝酒?老弟,你也太不客气了,这瓶酒,三万多的进价。”
此人正是聂氏大公子,聂世桀。
温润如玉的肌肤,温婉明媚的笑容,像是三月里的风。
他和聂郁桀的风格不同,聂郁桀笑的时候像魅惑众生的妖孽,他笑起来却是仁爱无边的尊贵天使。
他姿态散漫的躺着,亲昵的拍着聂郁桀的肩膀,“最近怎么样?公司可还忙的过来?”
聂郁桀的脸色铁青,面部的肌肉紧绷,半响,他才开口,“哥,你要是想要公司,我拱手相让。我不明白你搞这么多事做什么?”
聂世桀摊手,“我不明白。”
聂郁桀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敛紧眉,指着他新作的雕塑,然后激动的指向四壁,“这是什么?我助理的个体展览厅?”
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满屋子的雕塑,画像,全部都是覃霓。看的他头昏眼花,满腔怒火。
聂世桀莞尔一笑,“所以呢?这就代表我窥视公司?”
聂郁桀语塞,然后质问,“那你在这里开酒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助理怎么不告诉我?”
“你有问过我吗?”聂世桀不以为意的挑眉,很随意的口吻,“你今天在这里盖个度假村,明天在那里搞个酒店,你也没向我这个大哥兼小董事报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