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别扭了整个晚上,现在袁熙还提出什么接吻的惩罚?
“人家也会念哦,那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祁萱紧卖弄。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已经过时了。”
袁熙笑容忒坏,清清嗓,他起头:“祁萱,班干部管班干部,念十遍!”
“班惯步敢……班呃……办惯步……袁熙,你欺负人家的啦,人家不干的啦~!”一张嘴,祁萱忽然察觉出其实袁熙是在故意取笑自己,卓雅抱着谢晚滢的脖子笑作一团。
在场也只聂容凛一个不是陌森人吧?袁熙坏事做多了耐受力强,他只抿着嘴,摇摇手指:“不行不行,你是输给我的,你看我就能说十遍”袁熙嘴皮子凌厉,果然一口气把班干部管班干部念了十遍,连个磕巴都没打,聂容凛更警觉了,这小子有备而来,现在是祁萱,等下岂不是要整晚滢了么?谢晚滢你还傻笑,你还笑得出啊?聂容凛的眉头不知怎么就竖起来。
这次袁熙得意忘形的笑了,“祁萱小姐,现在我说,你做,嗯……看在你是台胞的份上,你就跟聂总接吻吧。”
袁熙看的傻眼,他当表哥的热情又被可爱无比的祁萱小姐点燃了,这,未免太热……
谢晚滢目不转睛的看着,脸上略带着兴致,聂容凛眯眼偷看她的时候她就只是满脸兴致盎然的看着。
……
“好啦啦,没完没了啦~!”袁熙学着祁萱的腔调说。
掰开他俩时聂容凛的表情诸多不悦,黑到影响了在场的气氛,引起一阵很沉的沉默。
……
“喂,表哥你怎么这样的脸色,没意思的很,好像刚才是谁强迫你!”
不强迫,聂容凛一点不强迫,不过他的确是相当的不悦。
“说什么绕口令,不说了,直接喝酒。”他伸手指按下按钮叫服务生来。袁熙恨,觉得这个人过河拆桥,他自己是亲够了是不?
几沓啤酒上来,聂容凛撂倒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袁熙觉得冤,表哥你是空着肚子来的,他们几个是本来已经喝的差不多才来的。
“袁熙,你帮我送祁萱小姐跟卓雅小姐回酒店……”
迷迷糊糊中袁熙听到聂容凛是这样吩咐的,抬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聂容凛在人堆里抄起一具躯体,半搂半抗都,走出了KTV包间。
莫不是要搞什么罪恶吧?路过的客人都暗想,这年头的女的也太容易上钩了吧?要不要报警?不成,万一人家你情我愿,或者那女的根本就是个失足妇女呢?
外面的风很凉快,聂容凛扯了下衣领,知道是自己的体温过高的原因。
谢晚滢被风一吹,刚刚清醒就一口酒气上涌,嘿嘿一笑。
聂容凛蹲下来,大手扶着她的后背帮她揉揉,侧面见她粉面通红,半憨半痴的笑,心里却愈加不爽,有人可以没心没肺到这地步?
背起来,抬头,他瞬间茫然了,却不知要背着她走到什么地方去才好。
“谢晚滢,你真喝的这么醉?”聂容凛一边走一边问。她像八爪鱼,死死的抠着他的后背,掉不下来。
“喝酒很舒服……”她醉猫一只,脸颊在他脖子里擦来擦去。
“哎……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袁熙那家伙你也敢跟他出来……”
“不怕……因为我认识一个人……比袁总……比袁总更坏……”
“谁啊?”聂容凛的脚步倏然停下。
“……他是我老板……聂容凛……”谢晚滢一个咧嘴傻笑,头忽然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的呼气吸气,热乎乎的感觉叫聂容凛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是坏人?怎么,他在她的眼里,是个比袁熙更坏的人?
凛从没照顾过别人,可谢晚滢喝的这么醉,他笨手笨脚的照顾了她,觉得她浑身酒气实在难闻就抱着她坐进浴缸,掬水淋在她的头顶身上帮她清洗。水汽朦胧中谢晚滢腮若桃李,身体也比寻常更加绵软,周身笼罩了一层粉红色,搂着她就像搂着一团热乎乎的棉花。聂容凛狐疑的瞅着她昏沉醉眼,两指一夹不轻不重捏了捏她的脸蛋,为什么说他是个坏人?想不到她喝多了竟会这么说。
有时候啊,他的确搞不懂谢丫头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却偶尔在意,也可以说是怀疑,谢丫头的脑袋里究竟有没有装着他,粗粗算来她跟他的这种建立在金钱至上的关系已经维系了六七年。
十七岁到二十三。
现在她正值光彩绽放的年纪,说清纯吧,女人味又若隐若现,说妩媚吧,那股稚气也还没完全褪去。玫瑰花即将绽放,又羞羞答答不肯轻易把她最妖娆的姿态展现给人看的模样很珍贵,大约只有两年时间,昙花一现般短暂。
聂容凛结实的手臂像供菩萨般轻托着她的脸颊,今天,计较了,酒后吐真言,她心里他是一个坏人?
张开眼时她躺在非常柔软舒适的床垫上,窗帘半遮半掩,只有微弱的光可以透射进来。不及思考什么,已经看出原来她躺在聂容凛别墅卧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