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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下意识抱得更近了一些,脸贴在他的胸膛,结实,宽大,安全,还有一股热度,一股男人的味道。
这一夜,要等多久才会过去,多久才会有耀眼的阳光。
下半夜,忧的嘴唇已经发紫了,竟然发起了高烧,偶尔说几句胡话,全都是仲景爱听的。
仲景摸着她的额头,紧张得很,这下,该怎么办?
不吃药,可不行。可是,这里也没有大夫……
他有脱下了一件衣服,黝黑的上身已经没有一件挡风的衣服,他披在忧的身上,往火堆里加了很多又粗又大的柴枝,一个人跑上了山。很快,他找回了几棵荨麻草,把她揉烂,喂到忧的嘴里。
“冷,很冷……”忧的嘴里不停地呼喊着,身子也一直在哆嗦。
仲景皱了一下眉头,还冷,这下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其实,他也冷得要命,上身好像已经结了一层冰,彷佛没有什么知觉了。
他在她的额头探了探,烧还是没有退,又揉烂了一些荨麻草,往她的口里塞。
“冷,仲景,抱紧我……”
“嗯。”
这已经是无法再紧的了。
那次,也是和忧,只不过是替身新郎。
他借着微弱的火,看着她的身子,又强逼着自己不去看,觉得这是趁人之危,是流氓行为。
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忧的烧已经退了。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不起,昨晚我……”
“我明白。”忧低下头,脸立刻绯红,很快“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不谢。”仲景拿起了一件衣服,然后把忧的衣服递给她,“来,穿上,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呢?”
虽然裸露在他的面前,但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安,自己都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她知道,仲景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胡来。即使他要碰自己,也要等光明正大娶了她那一夜……
那是初夜。
但是,只对仲景而言。
他们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妆容,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找到一所小店,吃过饭,直到午时三刻左右,才走到八王爷的军营。
这是对忧的哀吊吗?
仲景和忧来到八王爷的麾下,八王爷设宴款待了一番,他从仲景的口中,知道忧在深宫的情况,不禁捏了一把汗,但是心底更加敬佩这一个女子。
却说柳一刀,追不到忧的踪影,却在山崖的旁边找到了一个手镯,手镯就是随安送给忧的那一个,旁边还有一只绣花鞋。
他拿着这两样东西回到宫里,递给随安,“皇上,这是在山崖边捡到的。”
随安一眼便认出是忧的东西了,这手镯,再也熟悉不过了,“这……”
“皇上,夏才人已经掉崖而亡了。”
随安紧紧捏着手镯,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口里不停地喃道,她怎么会死了呢?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仲景和忧有意为之,做一个假象,让他断了追捕的念头。
这两天,随安做梦也想到她,也很恨她,恨她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和仲景在一起,恨她为什么要从自己的身边逃离。
这种恨,由爱而生,当他得知忧死去的消息,脸色还是无比的惨白,腿也很软,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声音低沉地道:“她怎么会掉崖的呢?”
“按现场的情况判断,可能是受到了别人的追杀,所以一惊慌,就往前面跑了。”
“别人的追杀?”还有谁要追杀她?随安不解地想着,心,很乱,倘若知道她会出事,就不追她了,只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恩,现场还有一些血迹,想必也经过了一番打杀。”
随安叹了一口气,她的命怎么就这么短,才逃出去,得到想要的自由,怎么就去了。
忧,你真的去了吗?
忧,我希望你还活着,即使是和仲景在一起,我也不在乎了,只求你活着……
他摆了摆手,示意一刀退下。
接下来,他面对的,是漫无边际的寂寞。
他伏在案桌上嚎啕大哭,呼叫着忧的名字,回想着自己和她经历的一切,彷佛全身上下都在发疼,被千万只蚂蚁咬着一样。
直到晚上,他一粒米都没有下肚,这是对忧的哀吊吗?
望月阁。
“娘娘,奴婢听说被砍头的那个不是夏才人。”小鱼小跑进来,把从宫女听来的消息转告给自己的主子。
“什么,不是她,那么她还活着?”这个贱人,命怎么就这么长,这样都没有死去。难道是老天要和我过不去?
“她死了,有人说她摔下了山崖。”
“消息准确吗?”
“嗯。”小鱼重重地点点头。
柳依听了,淡淡地笑了笑,这下,她才放下了心。
“皇上他昨晚到哪个贱人哪里去了?”
“娘娘,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