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你找伞去……”
等小太监找来了伞,随安已经来到了醉花斋,他的身上是很冷,可是他心的那股凉绝对不输于这……
醉花斋依然和往日一样,弥漫着十分好闻的精油味,而这种精油只有忧一个人懂得制造。他慢慢走到了梨花木做的案桌前,伸手拿起一个浅紫色的锦盒,轻轻打开,刻着一个“盈”字的玉佩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真的和仲景私奔了吗?最近也不见他的人影……
“走吧,全部都给朕走开……”随安痛苦地摇摇头,一咬牙便把桌面的所有东西一扫落地。
“皇上不要动气,这样会有伤龙体……”小太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想上前扶他一把,却迟疑了,龙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触碰的。
随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急忙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椅子,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把那个玉佩捡起来,脑海里浮现当初在街上抛这个玉佩给她的那一幕,也想起在山上的那片花地里,她身着袅云罗的纤丽影子,在万花丛中起舞,衣袂翩跹,仿佛是蝴蝶转世的仙子……
“你先下去吧,朕想在这里好好坐坐……”随安双脚无力地走着,双手留恋地抚摸着案桌、床、被子等,仿佛抚摸的就是忧那张光滑的脸。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小太监出去不久,一个朦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打扮是忧最喜欢的风格,看似平淡,却流露出一种女人仅有的妩媚。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古典的琵琶,缓缓地向随安走进……
随安带着醉意,看了她一眼,朦胧间,脑子里闪过了一副唯美的景象,那是一块土地,上面长满地落英缤纷的花朵,还有翩跹起舞的蝴蝶,忧温婉地坐在其中,悠悠地弹起一首动听的琵琶曲……
她慢慢地靠近了,明亮的灯火映衬着,含情脉脉的双目悲喜交杂。随安三步并作两步地靠上去,惊动地捧着她的脸,“忧,是你吗?朕想死你了,答应朕,再也不要离开朕了……”
“皇上,你抱得太紧了……”她挣扎了一下,欲拒还迎的样子,她知道忧就是这个样子,今天既然要以假乱真,那么连这么细微的动作神态也要学得很相似。
随安搂着她,把脸埋进她的青丝间,眼角微微湿润着,眼前这个真的是忧吗?倘若不是她,那么又是谁?
“忧,朕答应了你,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只要你别离开朕。朕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了,只要我一想到你和他一起远走高飞,我的心就像被刀一样径插似的,痛死了。现在,只要你回来就好了……”
她听了,心里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姓夏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全世界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和仲景有染么?皇上为什么还打算封她为后?好了,既然把她送给西凉的国王了,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虽知道她依旧阴魂不散,牢牢霸占着皇上的心,使得皇上日夜思念她,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莫非她是妖么?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嘴凑近了随安软绵绵的唇上。
她是谁?她就是与忧拜把子的好姐妹,柳依。
今天的这一幕是她可以费尽心机安排的,自从她从秀女被贬为婢女之后,就一直煞费苦心往上爬,目的只有一个,她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为自己的一家人报仇雪恨。
当年自己杨家被害的那一幕还历历在她的脑海里……
随安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千工龙凤榻上,接着慢慢解开了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好像透着一股寒气。接着脸靠近了她的脸尖,千般怜惜地道:“忧,我们干点坏事吧……”
“嗯。”柳依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管他把她当做谁了,这一夜都是她渴望已久的,她入宫已经整整四年多了,侍寝她还是第一次。
这是一个梦,倘若天一亮,随安酒醒了,她还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
她摇了摇头,轻轻地咬了一下随安的嘴唇,低说着:“皇上,您不要忘记奴婢,要永远记住今晚这一夜……”
“忧,我不会忘记你的……”他**了一下,沉醉地道。
忧?又是忧?柳依叹了一口气,难道她真的会输给她么?
死一般的沉痛在她的心上打转着,她紧紧地抱着随安的腰,抚摸着他那柔滑的肌肤,轻轻说道:“皇上,把她忘了,怜取眼前人吧。她走了就让她走,还有奴婢陪着你呢……”
一早,温暖的阳光折**进来,金黄色的华帐外面,传来了小帆子尖利的声音:“启奏陛下,大内密探柳一刀求见……”
柳依披上了一件外衣,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地骂道:“皇上还在睡着,他也累了一整天,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本来她想狠狠责备一下这个不知进退的小帆子的,只是现在她是什么身份,能对他大喝大呼么?说不定以后她也还有要用他的地方,所以不宜把脸撕破。
小帆子犹豫了一下,有轻声说道:“可是皇上之前下了御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