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妃的眼中,忧即使再得宠也只不过是一个才人,她有什么资格打自己?想到这里,宁妃扬起了手,正想还一个耳光给忧,却被她一手抓住手腕。
“姐姐息怒,妹妹绝对没有打你的意思,只是姐姐向妹妹请教打人的技巧。妹妹不得不示范一下,看姐姐的脸肿的不成样子了,而我的手一点痛觉都没有,可见这技巧还真不赖。”
梦雅格格在心底笑了笑,对忧却是一脸的感激……
“你……”宁妃指了指忧,呼了一口气,勉强地笑道:“妹妹,你误会姐姐了,姐姐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么?”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我就知道姐姐心宽体胖,绝对不会生妹妹的气。”忧瞟了一眼宁妃的腰围,把“心宽体胖”四个字说得尤为重音。她伸出了手摸了摸宁妃滚烫似火的脸,问:“姐姐,一定很疼吧,都怪妹妹下手太重了。只是,妹妹肤浅了事的话,又深怕姐姐无法学会到这番打人的技巧。”
“妹妹的技巧还真不错,想必打了不少的人才练成的吧。”宁妃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脸。
“我的手向来是打狗的,狗奴才嘛!”话下之意,宁妃就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狗,要不然怎么会看人低,动不动打人。
忍着,强忍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妹妹,我去拜一下皇后了,毕竟她为了后宫出了不少的力气,不知妹妹敢不敢去?”
敢不敢?这分明就是挑畔。
难道她觉得皇后是因为忧而死去的?就算要分摊责任的话,那天她的煽风点火,绝对脱不了关系。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妹妹不能陪你去了。因为我怕皇上会来醉花斋,一时见不到我,会挂心。”忧说这话是存心气宁妃的。
宁妃的脸一阵铁青,道:“那姐姐就先走了,不打扰妹妹赏花。”
说完,正欲转身离去……
“姐姐,请留步。”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这个是皇上赏赐给妹妹的,现在妹妹把它转送给姐姐,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玉佩还没交到宁妃的手中,只见“砰”的一声,玉佩便支离破碎了。
这是忧有意放手的……
“姐姐,你怎么这般不小心?”未等宁妃反应过来,忧便责备起来了,“倘若皇上知道玉佩被姐姐摔碎了,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倘若宁妃要追究梦雅破玉一事,那么忧绝对也不会放过她。
这也是有样学样,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妹妹,我……”
“姐姐,你放心。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谢谢妹妹。”说完,宁妃便带着怒气离开,这个仇,她决意要报。
宁妃走远,梦雅一脸感激地比划着,口一直“吱吱吱”,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忧大概清楚她的意思,笑了笑,“我们可以当朋友。”
梦雅粉颊含笑,重重地点点头。
朋友?
这个词语太久没有人对她说了,自从她相公儿子相继死后,谁不是对她敬而远之的?
宁妃回到寝宫,怒气冲天地把所有不值钱的花瓶往地上摔,“气死本宫了,那个小丫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竟敢踩在本宫的头上……”
“娘娘息怒,她也得意不了多久。谁都知道皇上换女人比平常人换衣服还快,所以……”婢女的目光闪过一丝得意。即使是风水轮流转,终究有一天是自己的主子受到恩宠吧。
宁妃往自己的脸上搽了一点消肿的油,狠狠地摩拳擦掌,“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倘若哪天本宫蒙受圣恩了,本宫绝对不会忘记你对本宫的忠心不二。”
“谢娘娘……”婢女浅浅地笑着,期待那天能够快点到来,那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
下人房。
“小蓝,蚂蝗一事,皇上似乎暂时搁下了,我们现在要不要下一点猛料。”柳依压低着声音说道,使人听起来特别凶毒,就好像深宫里杀人如麻的老嬷嬷一般。
“你的意思是……”小蓝平静地看到她,为了报仇,她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欲速则不达,这个简单的道理,柳依似乎还没有弄懂。
“在她的床上放蝎子,我让宁妃往她屋子走一趟。今天宁妃又与那个贱人发生了极大的矛盾,这样所有怀疑的目光都会投注在宁妃的身上,而我和你则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
“嗯,是下手的好机会。”小蓝点点头,“你有信心让宁妃往她屋里走一趟吗?”
“当然有,但是你的动作一定要快,不然被宁妃撞见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我知道了,我待会就去放……”
这下,即便忧有神明庇佑,也必死无疑了吧。柳依想到这里,心里乐花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既能把忧除去,又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向小蓝的身上来。而柳依明哲保身,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宁妃,她自然不会去请,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