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乾隆驾崩后,他便名正言顺地做起皇上来。
上任之后,天下大乱,百废待兴,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寻找她的下落。只可惜,每一次从臣子口中得知的消息都是一些不相关的猜测,他心灰意冷了,绝望了,觉得她已经死了。
众人惊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八王爷才是今晚的主角,现在朕觉得自己有点喧宾夺主了。”随安“哈哈”大笑起来,样子很随和,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没有。
他扫了一眼,目光立即停在忧的身上,旁若无人,眼前的这一个真的是她吗?
他来到了她的跟前,声音由于过度的激动而变得有些许的颤抖:“忧,是你吗?”
“是,是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忧神色平静地念出了这句诗,这是他在龙高岭之时对她念的,虽然事隔两年,但是昔日的郎情妾意就好像刚刚发生的那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片段,清晰地从脑海闪过。
“真的是你!”他拉过她的手,来到一座假山的背后,“一别就是两年,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没有想到今天你会在这里出现,看来我没有白来。”
他扣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身边,紧紧地抱着她。这两年来,为了她茶饭不思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走了。
“皇上,请放开奴婢。”她挣扎了一下,试图甩开他的手,但是他臂力无穷,却不敢用武功推开,“您是当今的圣上,而我只是一介婢女,身份有别,还请皇上自重。”
“你怕了我?”他双目炯炯地盯着她,想不到时间真的能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这时候,我只是我,随安,而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朕’。”
“皇上面孔俊美,威风凛凛,气度不凡,所以奴婢自愧,配不上您。”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却是刀割一般的痛,对他一直都是牵肠挂肚,现在却因为身份的悬殊而若即若离,敢爱不敢认。
“哦?你如此推脱,看来你是忘记了我,包括我拜托您的事。”他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打量她,面若桃花,肌肤嫩白,细腻光滑,睫毛修长,微微颤动,樱唇紧抿,似含微怒,发肤间透出一缕女人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不由心旌摇荡,几乎把持不住,极想拥她入怀,忘情。
“我没有,只是…那个玉佩…只是丢了。”
她不知如何解释是好,只好随便找一个推脱说“丢了”,反正“当了”和“丢了”只有表面的区别,却没有本质的提高。
“丢了就算了,反正你没丢就行了。”
话音刚落,他柔软的唇便了下来,她没有挣扎,而他越搂越紧,使人几乎透不过去来。
“那怎么找名叫‘宝历”那个人?”
随安淡淡一笑,趁机耍起嘴皮子:“那就把你赔给我。”
“你……”
他见忧的脸红得已经不成样了,道:“好了,不开你玩笑了,那个人已经找到了,他就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乾隆。”
“那‘宝历’?”她沉思了一下,忽然懂了,“哦,我知道了,乾隆未登基之前是宝亲王,而他的名字是弘历,所以简称‘宝历’。”
“嗯。”他的眼睛一下亮起来,鼓足了勇气问:“忧,你跟我回宫,当我的女人,好不好?”
“我……”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皱了一下眉头,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
“不是,只是怕宫里的生活不适合我,也怕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忧,你就答应我,难道你不想陪在我的身边?”
“不是……”
“不是就好,你就暂且住在王叔这里,明天我就让宫里的人敲锣打鼓,大摇大摆地接你回去。”
进宫?那里的生活是怎样的?也未见得比山大王那里更光明一些。
几乎所有进宫的秀女都有同一个感叹,一进宫门深似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不胜数。再者就是虚度年华,苦等大半辈子也没有福分见皇上一眼。
“嗯。”她还是答应了,虽然宫里是一个是非之地,但是为了他,为了难得一遇的“爱情”,她认命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随安点点头,面带笑容地看着忧,或许今夜因为过度兴奋而难眠了。
“万岁爷回宫。”小太监一点也不留情面,声音厉害的很,尖利如刀一般穿透夜幕,后花园又是跪倒一片,齐呼:“恭送皇上……”
过了一天,随安就迫不及待地把忧给接回了宫,并且被封为才人,那么她的命运会就此改变吗?
“夏才人,到了。”一个老太监笑了笑,动作缓慢地掀开轿帘。
她慢慢地走了下来,打量着眼前这一片景色,虽然鸟语花香,景色优美,但是除了几个太监宫女忙忙碌碌走过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去欣赏。莫非,在这个繁华的深宫,步步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