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志在四方,不应该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这些日子,仲景对她是怎么样的,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只把他当做大哥哥看待,却没有那方面的情感。
出征那天,忧亲自送他们上路,这一别,何时再相见?是否会出师未捷?全然都是一个未知数。不管怎么样,彼此之间都是有感情的,该嘱咐的都嘱咐了,该叮咛的早就说了,忧见仲景还是一脸不舍的样子,笑道:“战场始终有别于家里的学艺,到那里一定要小心,要听从萧大哥的指挥,凡事不要冲动。”
这时的仲景,已经一扫初来之时的软弱之风,他皮肤已经由白嫩变得很黝黑,肌肉也很结实,但在这一年里,和忧朝夕相处,对她的爱意不禁越来越浓,只是襄王有意而神女无心,他只好把所有的情感埋藏在心底。如今,分别在即,再见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日,是否就代表他和她的情分就此割断?
难道她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是一点!
很快,烈日已经升至正空了,尔腾知道他对她的情意,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走了,我们再见故人的时候,就是我们扬名立万的时候。”
仲景向忧挥了挥手,勉强笑起来:“忧,我们该出发了,一路走来,我们可算同生共死了,所以不管我身在何方,你一定要为我…们保重千万千万!”
本来他想说“我”的,但是话到嘴边却不太好意思,所以改口为“我们”。
“你们也保重!”
忧挥着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为止。
仲景他们来到战场,八王爷这方已是折兵损将,溃不成军。一时情急之下,八王爷立即招仲景、萧尔腾为自己的左右手,在营中休息三两个小时之后,再度迎战。
只见仲景头戴银盔,身披锁子甲,在沙场上意气风发,悠游自得。他每一下手,敌方的兵马一个接着一个受伤,战甲破损,血涌不止,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取对方的性命,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杀过人,心毕竟还不够狠,所以放过了不少的将士。
大概五六个回合之后,缅甸的首领被萧尔腾一刀挥下,对方的将士见状,一度慌乱起来。很快,他们扔下了器械,跪在地上投降了。
八王爷大喝一声,说把这些人生擒,随后指挥众人压着俘虏。而自方牺牲的将士则就地挖坑,以“追名加爵”的形式厚葬,对方的死尸就一把火烧没。
回到营中不久,仲景随着八王爷到江南边境,很快又进行新一轮的搏杀。直到把缅甸之人赶出江南之后,八王爷回到京城,辅助皇上管理朝纲,而仲景和尔腾带领着军队前往西凉,希望再度洽谈议和之事。
“忧,你行了吗?怎么磨蹭这么久?”
“行了行了,李神相,你怎么这么急,我和八王爷已经一年多没有相见了,这次我不打扮得体一点能行么?更何况这是他的寿宴,隆重的很。”她从房里走了出来,看着李神相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他们走出门外,却被几个商人拦住,她在马车上隐隐约约听到是借个茅房方便一下。世道艰难,虽然说趁着兵荒马乱,经商能捞到不少的好处,但是实在干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举步艰难。对于这些,李神相比谁都清楚,他在府上之时,经常接待一些经商失败的落魄之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不管是城里还是村里,干得最多的就是走私盐,就连一些朝廷的官员也勾搭进来。
“里面请。”
李神相走在前面为他们几个引路,忧拉开车帘看了一下,正想打探一些有关西凉那边的消息,却见那群商人之中,有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熟悉,身材瘦弱,走起路来左摇右摆,好像禁不住风似的。
她想了想,又审视了几眼,确信这个人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罢了。
很快,他们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心里不禁一震,这个人不是山大王的手下二虎吗?之前他还误会她偷了寨里的贡品,即是波斯国的玉杯。
他怎么来这里了,莫非山大王已经追到这里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么?
她急忙放下了车帘,在狭缝里又偷看了一眼,发现几人之中既然有若干张熟悉的面孔,幸亏没有看见那个魔鬼,山大王。
这时,二虎也把目光停留在马车上,他粗鲁地提起车帘,问:“这车是开向那里的,要不载我们兄弟一程?”
李神相看到他们的随意,觉得此人很无礼,心里立即反感起来:“仁兄,十分不好意思,我们有一些急事,不便和你们一同上路。”
二虎没有搭理李神相的话,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忧的身上,她生怕他把自己认出来,所以假装不经意地别过脸,并且吃力扯下他手中的车帘,道:“公子,请自重。”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李神相瞟了他一眼,正想扬鞭策马。
此时,二虎一脚蹬在马车上,再度提起车帘,笑道:“女奴,你别想逃了,赶快跟我们回去见大王吧。哼,这两年里,你可把我们折磨够了,现在该是我二虎升官发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