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却只见她轻瞟我一眼,便冷声吩咐着:“带下去,事情待查明。”
一股怒气由心底窜起,猛的推开架着我的两名宫女,厉声吼道:“我说过不是我。一大早,她便差了人唤我来,等我来了这里,她却合着这帮宫女们演戏给你看。如若不信,怎不查一查她身上的血是人的还是畜生的?”
如若真的是人的,怕也是不知杀了谁吧?
自那一次在清宁殿前,她拦下我与容丫头时,便可知她对自己身边的婢女也不心软。
只是,这种狠心的女人,真不知为何还有婢女替她卖命。
一席话让满殿的人脸色顿生变帮,那玉娉婷的却很快的就恢复了惺惺作态的模样,倒在床上,痛哭失声:“太后,她……她竟然说臣妾的孩子是……是畜生。”
哼,这宫中除了人多外,便是畜生最多了。
她的话让杜君雅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提高了音量吩咐着:“红妆,你怎如此不积口德?来人啦,替哀家拿下,听候发落。”
听候发落?
我冷冷一笑,那还不是给我定下了罪,只不过这处死是迟早的事情。
看来,杜君雅倒是一心的想我死吧。
双手被人架起,便要向殿外拖去。
闭上眼,心中凉意窜起。
今日的结果,我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突然,耳边传来了唐采玲略显焦急的声音:“太后,请三思。”
睁开眼,便见唐采玲急急的奔进内殿之中,向着太后行了跪拜大礼,头叩在地板之上,满头的珠翠纷纷摇曳,环佩叮当。
她怎么来了?
纳闷的看着她,来救我吗?还是来落井下石?
杜君雅摆了摆手,示意唐采玲起身。
整理好衣裳,便坚定的望着杜君雅,肯定的说道:“红妆性情虽烈,却不是一个歹毒的人。望太后娘娘三思。”
她在替我求情!
只是,她为何要替我救情?仅仅只是为了那次让她与盛奕有过一夜情深?
实在是太令我匪思了。
玉娉婷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如过眼云烟一般转眼即逝。
她是恨唐采玲的,非常的恨。
这后宫这中,若是没有唐采玲,我会死,死得很惨,而她玉娉婷,将会是皇后的第一人选。
才想到此,那玉娉婷便伸出兰夏指,气愤的指着唐采玲控诉着:“皇后,你的意思是说臣妾歹毒,杀了自己的孩子?如今你要替这个毒妇求情,莫不是你和她是一伙的,见不得我得宠,合伙来害我的孩子?”
“玉娉婷!”唐采玲转过头,厉喝一声,冷冷的看着她,“本宫没有这么说过,莫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玉娉婷一时之间,气得脸色越发的苍白,浑身更是不住的颤抖着。
我料想,她也未曾估计到唐采玲会来救我吧?
如今,我倒要在此看着,她这出戏要如何收场。
杜君雅探究的眼神在我与唐采玲身上转来转去,却始终不曾开口说句话。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呀。”一道苍老的声音由殿外传来。
转过头去,便见着一个微微发福的身影闯了进来,不顾杜君雅与唐采玲也在场急急的向玉娉婷奔了去。
玉娉婷扑进玉坤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你可要替女儿讨个公道哇。”
是玉坤!
呵,这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赶了过来,可见,玉娉婷在做这一切时,早就做好了准备。
父女相见,痛哭流涕,场面好不令人动容。
“女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才来报的宫人说你小产了,不要吓爹呀。”玉坤搂着女儿,满脸凄苦之色,略显富态的老脸上,两滴浑浊的老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玉娉婷重重的点着头,再次扑进了玉坤的怀中。
唐采玲的嘴角边盈着一丝冷笑,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哭够了,闹够了,似乎这才看到了杜君雅与唐采玲的存在一般。
玉坤屈膝下拜,痛心疾道的祈求着:“请太后娘娘恕罪,老臣实在是一时情急。还望太后娘娘替小女作主。”
他说话间,向我投来一个怨恨的眼神,似要将我立即行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