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仲景……盛仲景……”见顶楼阳台的大门微微合拢,她略微沉吟之后,伸手推开了大门。“别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赶快给我出来!”
暗夜中,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盛夏的微风,带着一丝暖意拂面而过。墨蓝色的天幕上,除了零星的几个星子之外,便是厚厚的云层。
此刻已是八月底,就连天空的下玄月也不知藏到了哪里?夏忧抬眸四顾,看了看漆黑的阳台,突然有一丝莫名害怕。“盛仲景,盛仲景你在哪里?”
“我在这呢,老婆!”暗沉的天空中,突然有璀璨的光芒腾空而起。那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烟花,顿时将夜空装扮得美轮美奐。
阳台上有烛火一点一点的亮起,明明暗暗中,一个用烛火做成的心形图案出现在夏忧的眼前。那跳跃的光芒,与天空五彩缤纷的烟花遥相呼应,就仿佛一排排从天空垂下的彩灯,美若幻境。
烛火中心的男人,身姿修长,眉目俊朗,姿态从容。他手持鲜花,单膝跪地,深情款款的看向她。“小忧,嫁给我!”
她呆滞的愣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她眼中才有欣喜的泪花闪烁。“盛仲景……”她笑。“你这是在求婚吗?”
“难不成是在演戏?”他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深情款款的向她走来。“老婆,嫁给我好吗?”她喜极而泣。“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嘛,笨蛋。”
这个男人,干嘛弄得这么惊喜。让她想不感动都不行!
“也不知道哪个傻妞是笨蛋。”一边将她揽入怀中,他一边小声的嘀咕道。“婚也没求呢,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给卖出去了。”
他给她的那么少,她却一点埋怨也没有。这怎能让他不心疼她多一点,不爱她多一点?!
“你说什么?盛仲景。”她精准的含住他的耳垂,大有他再敢乱说,她就一口咬下去的意味。
“我说我喜欢笨蛋!”他一点也不畏惧,笑嘻嘻的说道。“老婆大人,你说喜欢笨蛋的人,是不是比笨蛋还要笨蛋啊?!”
“好吧。”她认命的松开他的耳垂,眼底有幸福的光芒闪烁。“被你喜欢上,就算是笨蛋我也认了!”
有他的宠爱,就算做一辈子的笨蛋,又怎样呢?!
婚礼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逼近,转眼已经到了八月底,离夏忧和盛仲景结婚的日子,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了。夏忧就像上了条的陀螺一样,转过不停。从婚纱照到酒席,再到大大小小的婚礼用品,她都要亲自经手,竟比她上班的时候不觉要充实。
可饶是如此,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一来,这是攸关她一生幸福的大事,就算再累点,她也心甘情愿。二来,盛仲景最近天天陪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有他的温柔与体贴作为动力,她又怎会觉得累呢?!
她也曾经试图劝过盛仲景,让他不要因私忘公,耽误了公事。
他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本着“天大地大婚事最大”的原则,坚持不肯妥协。被她逼急了,他还会拿话噎她。“盛太太,别光顾着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好吧,她回国以后,孟震霆的确找过她,想让她复职。可考虑到她和盛仲景如今的情形,夏忧还是婉言拒绝了。
大概是明白她心中的担忧,孟震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过几天,本城其他几家大型集团就不约而同的纷纷向夏忧抛来橄榄枝,约她见工。
不用想,夏忧也知道这是孟震霆的一片好意。她本有些心动,可考虑到和盛仲景的婚事将近,也只能婉言拒绝了。
对此,盛仲景当时是一副“妇唱夫随”、随你高兴的样子。可让夏忧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竟用这个借口噎她。
她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心。“总裁大人,你别忘了,我们俩身份是不同的。我不过是我跑腿的小角色,可有可无。你可是盛氏的执行总裁,公司少了你不行的!”
“管它呢!公司的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对我而言,结婚最大!”彼时盛仲景正和夏忧挑选床上用品,他一边认真的欣赏着花色,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婆大人你看看,是这个龙风呈祥的图案好呢?还是这个凤求凰的图案好?”
“真的没事吗?”她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虽然他表现得和平时并无二致,甚至这些日子,他的笑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多得多。可身为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开心。
“当然。”他偏过头来,趁她不各偷袭了她一口,方才认真的点头说道。“哎呦老婆大人,咱们讨论结婚事情的时候你能不能别那么扫兴?”
事实上,夏忧的第六感真的十分准确。当隔天,她在报纸上看见“梦幻家园恐成梦幻?盛、孟两家反目成仇?”的报道时,夏忧一下子就呆住了……
盂氏集团和盛氏集团的合作终止了?
怎能可能?她为什么一点都没听盛仲景说过?
是他在瞒着她?还是这件事,根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夏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