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才知道,谢医生你竟是这方面赫赫有名的专家。幸好遇到你,我妈才会好得这么快。”
“也不能这么说。”夏忧的这一记,显然接到了主治医生。得意的笑了笑,
他又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肝移植能否成功,手术固然是一个问题。可若没有一个健康,良好的心肝脏。我们医院就算有再精密的仪器,再精湛的医木,也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所以这二者,是缺一不可的。”
说到此事,夏忧心中微微一动。想了想,她不动声色的笑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一直很想感谢这位为我妈捐肝的好心人。只可惜,却苦于没有办法联系到他(她)。”
“呵呵,这个么,如果有緣,自然会知道的。”主治医生显然是只老狐狸,一听夏忧提起这茬,立马开始装疯卖傻的下起了逐客令。“哎呀,时间不早了。小夏,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呢,就不多留你们了。记得带你母亲按时回医院复诊哦。”
言罢,他就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
“走吧,妈。”见状,夏忧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搀扶着母亲朝外走去。心中却多少有些疑惑--她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救命恩人是谁,为何医院里无论是医生护士,都表现得如此神秘呢?
他们越是如此,夏忧心中就越是狐疑。按道理,这是天大的好事一件,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什么医院上上下下,都要弄得像中*央的保*密文件一样?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一边想着,夏忧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门诊大楼的出口处。“妈,你在这等我,我去拿车。”
将母亲安置在长椅上,夏忧缓步朝医院停车场走去。才刚刚拐过弯,她的脚步却蓦地顿住了。
浓密的树荫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安静的坐在一张木制长椅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在他清痩的脸上洒下淡淡的光圏。
男人挺拔的身姿,仿佛一座凝固了千百年的雕像。那样浓重的哀伤与寥寂,光是这样看着,也让夏忧在明媚的阳光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真的在这里!
心脏狠狠地跳了几跳,夏忧突然发现自己紧张得连手心里鄱满是汗渍。她想要上前,脚步却仿佛生了根一般,挪不动分毫。
她就那么怔忡的站在那里,其实才不过几分钟时间,她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他突然拿出一支烟来,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似想忍,却最終没能忍住。
心头的无名火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夏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盛仲景面前,一把就抢走了他手上的烟支。
“你不要命了吗?还要抽烟!”
她的语气恶狠狠的,没有半分平日的温柔。仿佛就像只被踩到痛脚的刺猬,身上竖起根根利刺恨不得将他戳穿。
他有些惊愕的看着她,似不敢相信她会出现在他眼前一般。半响,才吶吶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我妈来复诊。”将手中的烟支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末了,她还似有些不解气。又恨恨的瞪了盛仲景一眼。
“哦。”他眼中刚刚亮起的光芒,又猝然熄灭。他垂下头,低声问道。“伯母的病好些了没有?”
“嗯,恢复得挺顺利的。”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夏忧的语气突然柔和了许多。无意识的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她眼底有丝极不自然的色彩一闪而过。“听孟总说,你胃出血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