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定要喝,那么我们就奉陪到底。不过易书他酒量不好,所以接下来这酒,就由我代他喝了。”
她说着就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却被盛仲景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够了。”寂静的暗夜里,音乐在低沉的回响,盛仲景的声音很低很沉。遥
远得仿佛与夏忧隔了一个虚空。又清楚得让她的心忍不住狠狠一跳。“我输了!”
缓缓的放开夏忧的手,盛仲景眸光中盛满了不舍的哀伤。“李易书,你赢了!”
“我赢了吗?小忧,我赢了吗?”早已醉意朦胧,靠在沙发上假寐的李易书闻言,蓦地就清醒了过来。一边像个孩子似的,雀跃的拉起夏忧的手,李易书一边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小忧,我终于可以送你生日礼物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红色丝绒盒子,没有任何精美的装饰,却让夏忧看得募地一怔。
缓缓的打开盒子,夏忧果然一眼就看见一对小巧别致的戒指躺在里面。戒指是银制的,样式也是极其普通极其俗气的心形。但对夏忧它们却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其中有一只,曾经在她手上戴了整整两年,不曾取下。
那是她和李易书恋爱不久,有一次去逛夜市,她请求李易书买下的。那是他们恋爱中,她唯-一次主动请求李易书送礼物给她。
戒指很便宜,加起来才三十块钱。当时夏忧拿到手上,却如获至宝一般。兴奋得一路上不停的朝同学炫耀。
后来这枚戒指就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一直戴在夏忧的手上。直到李易书临毕业的前夕,有一天夏忧正在洗衣服,戒指莫名的就从接口处断掉了。
现在想来,一个只值十几元钱的戒指,质量肯定好不了哪里去。断掉也在情理之中。
可当时夏忧却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预兆,她拿着戒指,在寝室里发了一下午的呆。直到同学看不过去了,把李易书叫来,方才作罢。
当天李易书就将戒指要了过去,承诺会完好无损的给她送回来。夏忧这才多云转晴,满心欢喜的等待李易书实现他的承诺。却没想到,戒指没等来,等来的却是他不辞而别的消息……
“易书……”事隔经年,夏忧以为这对戒指早就不知被扔到这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去了。却没想到,它们还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丫头,你还记得吧?当年我曾答应过你,要把这枚戒指完好无损的戴到你手上。”李易书仿佛清醒了不少,一边拉住夏忧的手,他一边目光诚挚,深情款款的问道。“丫头,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一刻,夏忧百感交集。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情緒,闪电般的在她脑海中飞逝而过。她就那么呆滞的站在原地,任李易书拉着她的手。目光好像落在了那对戒指上,又好像虚无得没有边际。
“堂堂宇科集团的副总经理,向自己心爱的女人求愛,就如此寒酸吗?”捏了捏自己手心的盒子,这一刻,盛仲景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
“寒不寒酸,好像是由我说了算。和盛总你没什么关系吧?!”看着李易书歉然中带着一丝期冀的目光,再看看盛仲景眼底毫不掩饰的讥色。夏忧突然一阵莫名的烦躁。
“在盛总这种有钱人看来,名车豪房,珠宝钻戒,才是向女人表达情意的最好方式。可对有些人来说,承载着过去的回忆,才是最美好的!”
“小忧……”相对于盛仲景眼底一分一分衰败下去的荒凉,李易书眼中的希望,却仿佛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眉宇间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你,这是应我了吗?”
“是的。”闭上眼,不去看姜看盛仲景眼底寸草不生的荒芜。夏忧听见自己冷硬绝情的声音,在房间里慢慢荡漾开来。“我愿意,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隔天上班的时候,盛仲景再度“失踪”了。夏忧初时也不太在意,可直到第
二天,盛仲景依然没有来,夏忧这才有些担心起来。
想起那晚在“国色”,盛仲景死寂一般的眼神,夏忧心中就涌起一阵莫名的
不安。
可目前的情形,她已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去打电话给他。想问孟震霆,夏忧
却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如此自我折腾了半天,夏忧心中的煎熬终于还是战胜了她心底那点子难以言
说的羞怯之心。
鼓起勇气,推开孟震霆的办公室大门。夏忧还没道明来意,她那点子小小心思,已经在孟震霆那双x光似的透视眼下无所遁形。
“仲景他住院了,急性胃炎加轻微胃出血。”
夏忧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其实这本该在预料之中,他从前就有慢性胃炎,上次和她吃了一顿特辣火锅,就因此进了一次医院。更别提前晚他空腹喝酒,喝得那么猛,喝得那么多。
那时候她只是气他不愛惜自己的身体,所以说话也就没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