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毕,夏忧正要离开。刚到电梯口,就遇见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顾晓鱼。
“小忧姐,你可回来了。”见了她,顾晓鱼先是一愣。尔后兴奋得一把就了上来,紧紧的抱住她。“可想死我了。怎么样,家里的事情都办完了吧?”
“嗯,快好了。”其实在夏母住院的第二天,顾晓鱼就给夏忧打过电话。那时候为了不让小丫头担心,夏忧只说家里出了点事。所以顾晓鱼并不知道夏母住院的事。此刻一切都已过去,夏忧想了想,还是对顾晓鱼说出了事实。“我妈生病住院了。等过几天她病好出院,我就能回公司了。”
“小忧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伯母生病住院这种大事,你也不告诉我!”顾晓鱼一听,顿时十分不满的控诉起来。“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好丫头,我知道错了。回头请你吃饭赔罪行不行?”见她鼓着腮帮子,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夏忧不由得莞尔。心中随即又涌起一阵脉脉暖流。
“不行!”顾晓鱼做了个鬼脸,恨恨的说道。“一顿不够,我要吃十顿。吃穷了你才好!”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行了吧。”笑罢,夏忧又疑惑的看了看她。“对了,你到顶楼来有事吗?”
“小忧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闻言,顾晓鱼半眯了嘴一笑。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偷到葡萄吃的小狐狸。“我被借调到项楼来了。”
“你到顶楼来了?”看着顾晓鱼一再想想那天孟震霆来看她时,眼底义无反顾的决绝。夏忧不由得心中一沉。“谁批的?孟总还是你表哥?”
“哼,我的事才不用他管呢!”说起盛仲景,顾晓鱼就忍不住嘟起了小嘴。
“哎呀小忧姐,是谁批准我上来的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几天顶楼正好缺人。而我又恰好上来了。你是不是该祝贺我才对?”
“有什么好庆贺的?”伸手刮了刮顾晓鱼的鼻尖,夏忧心中却忍不住一阵叹息--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这对顾晓鱼和孟震霆来说,都是一次好机緣也未尝可知呢?!“顶楼就是个是非圈,出不得一丝差错。你不认真做,回头挨批评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知道了啦。我会认真的!”顾晓鱼吐了吐舌头,在心中暗自发誓--就算为了她心中的那个人,她也会努力的!
转眼间,夏母已经顺利的出院。夏忧将母亲接到了自己的小窝,悉心照料。夏母的身体恢复得十分良好,排异情况也不明显。这多少让夏忧觉得有些安慰。
病情稍微好转,夏母便催促着夏忧回公司上班。夏忧想想自己的确耽搁不少时间了,而孟氏与盛氏联手打造的“梦幻家园”一期工程,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公司上上下下忙碌不堪,自己却在这逍遥。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再加之母亲病情恢复稳定,早已可以自理。于是也就向公司撤销了休假,开始复工了。
孟震霆对自己这位得力干将的归来十分高兴。于是特批她不用加班。公司部分同仁对此虽颇有微词。可一来孟震霆于公事上素来说一不二。
二来公司人事部也特发了一个文件,说明了夏忧的状况,申明这是特列特办。
三来夏忧办事向来得力,虽然不加班,却经常一个人顶两个人用。所以不满归不满,却没有人敢有异议。
因为夏忧的原因,顾晓鱼并没有回到原先的部门,就这么在顶楼待了下来。
公司安排她给夏忧做助手,打打杂,跑跑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在这丫头一向聪明伶俐,人又勤快肯学。没过几天已经能帮忧不少事情了。
公事上,夏忧倒也还算顺心。可私事上,她却越来越觉得头痛。
盛仲景一如往日,隔三差五就有风*流逸事传来。因为花边新闻见报,更是家常便饭。
如此三番五次,把其父盛之升气得双脚直跳。就连一直稳如泰山的孟家老爷子,也在舆论的压力和公众的猜测下,有些看不过去了。
据坊间传闻,孟老爷子曾于饭局之上暗示孟家这位未来的乘龙快婿,要收敛一点。盛仲景表面上满口答应,背地里却依然如故。气得两家家长火冒三丈,却偏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时间,盛仲景在本城的名声大振。有直追并超越他的好兄弟孟震霆的“风*流之名”的趋势。
无奈之下,盛父只好祭出法宝--将盛仲景远在国外的爷爷盛力远给请了回来。
据说,盛老爷子在盛、孟两家为他接风洗尘之后,将盛仲景单独拉进了一间
屋子。爷孙俩闭门长谈了足足两个小时之久。
结果是,盛仲景以胜利者的姿态含笑而出。盛老爷子铁青着脸,又拉着自己
几十年的好兄弟孟老爷子长谈了一番。最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盛仲景在家中,一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的铜豌豆模样。公事上却杀
伐决断,干净利落。让盛家两个家长对他又爱又恨。也真狠不下心为了这点男人
都会犯的错误与他翻脸。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