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怕他在她心中,始终比不过李易书的位置。 更怕他的一意孤行,伤害到无辜的她…… 活了近三十年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盛仲景,在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胆怯。原来他害怕的东西,竟然那么多! “哎,你啊……”拍了拍盛仲景的肩膀,孟震霆若有所悟的看着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电梯间里,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 孟震霆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舒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见他不接电话,盛仲景眉间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是孟妤?” “嗯。”孟震霆点了点头,眉间皱褶更深。 “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的。”电话铃锲而不舍的响起,仿佛有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执着。 见状,盛仲景有些歉然的看着好友。他知道,孟震霆虽然不说,可为了他和夏忧的事,他一定担待了不少。 当电话铃第n次响起的时候,孟震霆终于选择了妥协。按下通话键,他声音中的不耐烦在几句话之后,变得异常明显。“不行。我说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件事不行!” 孟震霆拔高声调,目光却下意识地看了看盛仲景。“就算是爷爷的意思,也不行。公司的事情,我说了算!” 说完,孟震霆便有先见之明的将手机拿开离自己三尺远。即便隔了一段距离,盛仲景依然清晰的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女子尖锐而暴躁的吼声……“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是关于夏忧的?”彼时盛仲景和孟震霆已经驱车来到了护城河边。两个多年的好友面对着面,一个手撑着护河栏杆,一个则干脆背对着护城河坐到了栏杆上。 白云悠悠,碧空湛蓝。两个姿容出色,气质绝佳的帅哥,在和风拂柳,碧波荡漾的美景中,本该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可此时此刻,两人的眉宇间却不约而同的带了些凝重之色。 虽然孟妤在坚持无效之下,早已挂断了电话。可他们知道,对于一向不依不饶的孟妤来说,这不过才是个开始。 “嗯。”扬腿踢了踢路面的小石子,看着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孟震霆这才点头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不是不相信好友的能力和决心,而是盛仲景太了解孟家的情形了。 就算身在他们这个位置,也并非什么时候都能随心所欲的。孟震霆的难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说我,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孟震霆关切的问道。 “我想赌一局。”抬眸,仰望着天边的苍穹。盛仲景幽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广袤的天空,一眼望进去,仿佛有个不能触及的深。“可是震霆,这一局我实在没有必赢的把握。” 而且这一局,赌注实在太大。一个不小心,他可能全盘皆输! “值得吗?”没有问他想赌什么,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了一眼。尔后,孟震霆静静地问了一句。 “值得。”没有丝毫犹豫,盛仲景答得异常干脆。狭长的黑眸里,透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决绝。“就算是输了,也值得。” 人生在世,总有几场轰轰烈烈,不计成败的豪赌。赌注,是他的全部! 李易书来送药的时候,公司的同事,尤其是在那帮如狼似虎的女同事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论外貌,李易书的长相绝对不输于孟震霆和盛仲景。尤其是他走的是温润儒雅的路线,就那么静静地往那里一站,如一竿清挺的翠竹,那种清俊脱俗的气质和亲和力,便能让人赏心悦目。 更别说他微微一笑时,如破云而出的阳光,绚烂得让人几乎移不开眼了。 所以这一路上,夏忧是顶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走向李易书的。 几乎不用认真去听,夏忧也能想到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她杨花水性,手段高明之类的评价。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夏忧深觉冤枉,想她二十六年的人生中,一向洁身自好。唯一一次离经叛道的事情,便是和盛仲景的那次ons了。 谁知道那个男人就如同他的外表一样,仿若一株美丽却危险的罂粟花。一旦沾染,便上了瘾,再也戒不掉他的种种一切。 盛仲景……想起这个名字,夏忧的心忍不住轻轻一抽。无论如何,她今天要找他问个清楚才好。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先解决掉李易书这个麻烦。 “易书,你怎么来了?”瞥了一眼李易书手中的东西,夏忧大抵已经猜到他的来意了。 说实在,不是不感动的。无论前尘如何,至少这个男人此刻的诚意,夏忧是能感觉得到的。 可是……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另一个身影。夏忧在心中默默的想,如果这个人是他,该有多好啊! “我来给你送药。”扬了扬手中的药袋,李易书的目光在夏忧的脸上仔细的巡视了一番之后,方才满意的笑道。“嗯,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谢谢你,易书。”他的目光太多灼热,让她觉得不安的同时,又微微生出一丝歉意。 他要的,她给不了。注定要辜负一个人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傻丫头,干嘛和我这么客气。如果不是昨天我把药忘在车上,今天也就不用跑这一趟了。所以,这是我的责任。”伸手揉了揉夏忧的头发,李易书的手又顺手滑到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唔,还好,没有发烧了。” 他的动作太快,她一时间粹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夏忧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