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忽然收回了目光,莞尔一笑。语气柔和得就仿佛闺蜜之间的谈心。 “认识夏小姐这么久,我一直不知道,夏小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不仅能让我哥哥另眼相看。还能让仲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 孟妤轻描淡写,仿佛夏忧与盛仲景之间的事,不过是她今天的一道开胃甜点那样可有可无。 “不过男人嘛,哪有不犯错,不做傻事的时候?!对男人来说,最关键的是他以后肯和谁结婚。对不对?夏助理。” 夏忧不得不承认,从前她是小看这位孟家大小姐了。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盛仲景的感情划归为男人的*本性。 再*的男人,都有他不得不顾全的大局。所以,像夏忧这样的调剂品,她孟妤是不在乎的! 孟妤的轻蔑,无疑成功地击中了夏忧的软肋。谁说孟家大小姐胸大无脑的?单从她一击即中的必杀技来看,孟大小姐的前途就无可限量。 诚然,她可以不在乎孟妤的态度。但她不得不承认,孟妤所言非虚―― 门当户对四个字,自古以来便被演绎得淋漓尽致。且不论盛仲景对她是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可就算他是真心喜欢她,他的感情,又能否经得起世俗,家族的考验呢? 这样的担忧,从一开始就存在在夏忧的心中。这也是她一开始抗拒他的原因。后来她被他的真情打动,刻意地遗忘了这个严峻的问题。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问题就不存在。 就连当初李易书与夏忧之间的家庭问题,都成为了扼杀他们之间情感的利器。更勿论今时今日夏忧与盛仲景这样天壤之别的悬殊了。 可时至今日,结局如何已不是夏忧所能掌控的了。她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如此而已! 一念至此,夏忧唇角勾起一抹淡然至极的微笑。抬眸看了一眼孟妤,她不卑不亢地说道。“有件事,孟小姐似乎搞错了。我和仲景恋爱在先;孟小姐横插一脚在后。所以论起先来后到,孟小姐好像才是后来的那一位。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孟小姐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我呢?” 说罢,再不看呆若木鸡的孟妤一眼。夏忧转身就走。身后,孟妤呆滞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夏忧竟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到如此地步。 “夏忧,你怎么敢!”半响,孟妤才回过神来。可此刻哪里还有夏忧的踪影。尖叫一声,孟妤“啪”地一声将手边的茶杯丢到地上。然后飞快地拿起手机。按着数字键的芊芊玉手,却在不停地发抖,显见是被夏忧气得不轻。 片刻后电话接通,也不待对方说话,孟妤便劈头盖脸地哭诉了起来。“啊啊啊,爷爷,我不管,我一定要开除夏忧。什么,冷静?听你的?就是听你的我才对她如此客气。可是你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对我的吗?” 扬长而去的夏忧,早已看不见孟妤如此精彩的反应。她这一回的反击,看似落落大方,漂亮至极。可只有夏忧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外强中干! 她走得那么急,不是因为她想在孟妤面前有一个漂亮的转身。而是她知道,再在那里多待一秒,她都可能随时昏倒在孟妤的面前。 这几天折腾下来,夏忧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面,实则坐立难安。再加之这次来势凶猛的高热不退。无论是她的体力,还是精力,都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 是以几乎在踏入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刻,夏忧便再也支持不住,顺着电梯门口滑落在地。就在她昏倒的一瞬间,夏忧仿佛听见耳畔传来一管熟悉的男声。“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沥沥的,不大。那雾蒙蒙的雨珠,却如李易书的心情,阴霾漫天。 回眸瞥了一眼副驾驶室里陷入沉睡的女子,李易书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无奈的光芒在看见夏忧微皱的眉峰后,化为了痛色。 是什么,让她就连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呢? 李易书想起在孟氏大厦地下停车场看见夏忧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后怕。 下班时间过了好久,她却迟迟不见踪影。若非她的车子还停在原地,他只怕以为她已经回家了。 好容易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口,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她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当时就吓坏了。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李易书发现她的肌肤滚烫得几乎灼手。就连两侧脸颊,也透着病态的潮红。 他低咒一声,连忙抱起她往医院赶去。一番诊断以后,值班医生当机立断地给她挂了水。李易书这才知道,夏忧已经烧到了40°。 偏她就连在病床上,也睡得十分不安稳。好像在做什么噩梦一般,她嘴里一直在低喃着什么,仿佛是一个人的名字。可当他凑近了细听时,又仿佛觉得不是。 她情绪极不安定,明明是在昏迷之中,她的表情却那般痛苦。他只得叫来医生。医生说她的昏迷不只是因为高热不退,还因为疲劳过度,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所致。 医生问他,知不知道夏忧受了什么刺激?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愿意承认。无奈之下,医生只得建议给夏忧注射少量的镇定剂。 谁知打针的时候夏忧却醒了过来,坚持吵着要回家。李易书拗不过她,在征询了医生的意见,确定她退了烧之后,他只得替她办了出院手续。 那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空中淅沥沥的飘着细雨,车厢里回荡着轻柔舒缓的音乐。李易书正想着该如何起个话头,与夏忧沟通一下。却发现她早已靠在座椅上睡熟。 也许是打了镇定剂的缘故,这一次,她的眉头虽然依旧没有舒展开来。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