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把夏忧塞进副驾驶室后,盛仲景转身走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红色的兰博基尼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尔后朝着夏忧小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由始至终,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柔荑。除了车子转向滑动方向盘时,他不曾放开她片刻…… 饶是夏忧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盛仲景的反常―― 这个男人,不对劲啊! “你……方才在生什么气?”沉吟了片刻,夏忧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没有。”他愕然地回头看她,又飞快地收回视线。沉默许久之后,方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哦。”他不愿意说,夏忧也不勉强。心中却到底有点小小的失望,于是也就沉默了下来,直到回到小区下了车走进电梯。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彼时因为下车,两人的手已经没有握在一起。他也试图再次牵住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让开。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盛仲景也沉默了下来。直到电梯缓缓启动,一直站在夏忧身后的盛仲景,突然伸出双手,从她腋下将她拦腰抱住。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颈脖处,瞬间便有温热的气息袭上她的后颈,细密而缠绵。“我没有生气。” 狭窄的空间里,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如同一张有质感的老唱片,在她耳旁缓慢地响起。“我只是在害怕!” 是的,害怕! 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盛仲景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一方面,这源于他向来凌驾与人上的家世背景。另一方面,也和他素来坚毅果敢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今晚在“国色”,当他看见夏忧花容失色,差点被两个彪形大汉拖进包厢时。盛仲景第一次体会到了“后怕”的滋味。 若他再来晚一步…… 若今晚那些人不是只想给夏忧一个教训而是存了别的什么心思…… 盛仲景不敢再想象下去! 于是莫名的就有些生气……气自己不能将她纳入羽翼之下给她一个只有阳光没有风雨的世界,气自己让她受到了惊吓…… “害怕?”有那么一瞬间,夏忧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她才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心中似有所领悟!夏忧却不敢相信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语下面隐藏的巨大含义…… 是她想多了还是他表述错误? 这一刻,夏忧不敢回头去确定自己心中的疑惑。尽自如此,依然有什么东西,如一只无形的大锤,在她垒积已久的心壁上,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刹那间,夏忧仿佛听见什么东西,在她心底破碎开来,轰然倒塌…… 夏忧就这样呆滞着,任由盛仲景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电梯再打开房门将她拥入房中。 直到他把她安放在沙发上又拿来消毒药水、创可贴。尔后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动作温柔怜惜而又小心翼翼。仿佛他抚摸的不是她的脸颊而是什么绝世珍品。 “疼吗?”他轻蹙了眉头,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脸。 夏忧这才觉得,脸上有些轻微的痛。应该是方才在“国色”和那帮人撕扯时不小心弄到的伤口。 其实他不说,她都没注意到。 由此可见,不过是点细微的擦挂。可被眼前这个男人如此严阵以待的对待,夏忧却觉得心里似一道脉脉暖流淌过,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本来嘛,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珍之重之的捧在手心里。尤其是,这个男人你并不讨厌! “我没事的,不过是一点小伤口而已。”唇角微微上弯,绽出一抹璀璨迷人的弧度。夏忧抬眸,瞥见盛仲景有些红肿的俊颜。眉头就忍不住轻皱了起来。“倒是你,很痛吧?” 心随意动。在她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夏忧的手已经温柔的抚上了盛仲景的脸。 直到盛仲景的目光,灼灼地向她射来。夏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些什么。 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盛仲景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亮得仿佛暗夜中的星子,绚烂而夺目。 “痛!”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来回抚摸,语气带了点撒娇。仿佛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让人不经意间就心软了。 “那我给你上药?”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缓缓地弥漫。明知道不对,夏忧仍忍不住纵容他的行为。 “这些药不止痛。”盛仲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用那双沉若夜色,灿若星辰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夏忧。目光中含了点卑微的隐忍的期冀。 那样的小心翼翼。小心到夏忧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那怎么办?”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盛仲景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红肿处。黑眸中闪过一抹孩子气的狡黠,尔后又急急的补充了一句。“只一下就好。” 夏忧忽然就心软了下来! 这个男人嗬……在外人面前,精明强势霸道得仿佛是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到了她这里,却卑微得如同一个向她讨糖吃的孩子。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忍心拒绝?! 脸颊微微一烫。下一秒,夏忧却坚定地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对面的男人瞬间欣喜若狂。那欢愉的眉眼,就仿佛他得到了世间最最珍贵的珍宝一样。让夏忧莞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 不管盛仲景承不承认,先前的那些僵局与疏离,就因这一个夜晚而逐渐改变。 如果说,夏忧先前对盛仲景还带了些防备和疏漠的话。那么,经此一役,两人之间的气氛,算是彻底缓和了。 虽然夏忧依然不肯承认她与盛仲景的恋爱关系,虽然在公司他们依然形同陌路,虽然夏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