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她的命中克星! 夏忧暗自叹了一口气,扶起盛仲景朝停车场走去。“走吧,咱们回家。” “好,咱们回家。”他轻轻地靠在她的身上,与她十指相交,剪影相叠。 橘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一刻,夏忧没有发现,盛仲景漂亮的唇角,慢慢绽出一抹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午夜凌晨,让个男人登堂入室。夏忧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脑抽了! 尤其是看到盛仲景一副惬意的模样时,她越发怀疑自己方才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盛仲景显然没有这种被嫌弃的自觉,自踏入夏忧的“蜗居”起,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小屋。 米色调的基底,原木地板,柔软得让人一陷进去就不想起来的沙发,简单明快却不失雅致的装修。几乎是第一眼,盛仲景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其实这可以说是盛仲景看过的最“简陋”的家,没有之一。但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比之于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盛仲景却觉得,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居室,更能带给他一种“家”的味道。 “唔……真舒服。”将自己陷进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盛仲景满意的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小忧,今晚咱们怎么睡啊?” 他半眯了眼,神态暧昧得有些欠扁。 这个男人,此刻生龙活虎。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痛苦的模样。夏忧扼腕叹息,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她一时心软的后果,就是引狼入室。 最可恨的是,这匹狼还有猎豹的优雅,狐狸的狡猾,狼的霸道和“色性”。是个不折不扣难以对付的角色。 可是…… 夏忧在心中冷笑。他若是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只怕今天他要失望了! 心里这样想着,夏忧却不动声色地靠近他。她的眼眸笑得弯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学长以为呢?” 下一秒,对面的男人却突然向后仰起身子,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喉中逸出一抹低沉的轻笑,他眼底警戎一闪而过。“学妹,你好像想多了。我是问你那两间房,哪间是主卧,哪间是客房?” 指了指客厅两侧的两间卧室,盛仲景像只狐狸般,笑得狡黠至极。 她的演技很好! 若不是他太了解她;若不是他在她眼中看不到半分真心。他只怕真的会被她蒙骗,掉进她的温柔陷阱。 开玩笑,他才不会上当! 在他好不容易想方设法登堂入室之后,他怎会给她将他驱逐出境的借口?! 丫头,这场好戏方才开始。他有的是时间,让她入戏。 咱们,来日方长! 折腾了大半夜,夏忧早已筋疲力尽。是以这一夜,她睡得甚为香甜。 直到明媚的阳光,透过干净得纤尘不染的玻璃照射进来。夏忧方才从睡梦中醒转。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夏忧一翻身,便撞上一副宽厚硬实的胸膛。旋即,有双修长的大手,穿过她曼妙的腰肢,将她纳入他的怀中。 “早。”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大脑足有片刻的空白,饶是夏忧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她床上。 她昨晚没有喝酒,上床睡觉前意识也还清醒。荷尔蒙分泌也算正常。所以上次校庆的狗血事件,不可能再在她身上发生。 而且她明明记得,她在睡觉之前将这个男人打包送到了客房。 为何他此刻,却出现在她床上。姿态……还如此暧昧! “别这样看我,怪渗人的。”幽邃的黑瞳静静地注视着夏忧,盛仲景嘴角软软地勾着,层次分明的碎发自然垂下,看起来说不出的迷人。英挺颀长的身躯更是散发着致命的魅力。“我只是来提醒你,该起床了。” “啊啊啊,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床头的海豚闹钟,夏忧翻身一跃而起。“这下怎么办,要迟到了。” 都是这个祸害,平日里她的生物钟相当精准。若不是他昨夜折腾她到三更半夜,她又岂会睡过头?! “折腾”这个词,实在太过香艳绮丽。夏忧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使劲地捶了一下脑袋,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夏忧恨恨地白了一眼罪魁祸首,却发现他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最诡异的是,这个明明也和她一样即将迟到的男人,却半分着急的模样也没有。 “学长今天不上班么?”她疑惑的看着他,满是不解。 “小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居然忍心让我这个病号带伤上班。”盛仲景此刻的表情,怎么看都有撒娇卖萌的嫌疑。尤其是他那楚楚可怜的声音,配上他英挺料峭的面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事实上,我是来让小忧你帮我请假的。” 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上班这种“闲事”上。 病号? 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和病号两个字能挂上勾吗?! 夏忧很想鄙视眼前的男人。奈何人家是大boss,上不上班,由他自己说了算。她这个为人“臣子”的,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学长你开什么玩笑呢。请假这种事,你大概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吧。”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公司那帮“狼女”们知道她和盛仲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渡过了一晚,她只怕会被她们的眼刀杀死。 她还没有傻到要自寻死路的地步呢!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盛仲景仿佛没有听到夏忧的话一般,勾唇笑道。“再不走的话,丫头你就真的迟到了。” 夏忧瞥了瞥时间,指针已经逼近七点半。她哪里还顾得上他,于是飞快地翻身起床洗漱完毕。 “那个,早饭我就不能帮你做了。学长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