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家老大和老二家召开了家庭密会。
“小青,你说的都是真的?陈梦琪那丫头的男朋友真的来自燕京大学,还是崆峒派的长老?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家子来者不善啊!”
陈浩南一登门,陈浩雄就安排儿子陈青把陈浩南一家调查了个边,本以为陈浩南没多大来头,倒是这个秦宇有两把刷子。
“都怪你,我说了不让陈浩南登门,你非得引狼入室!还说什么亲兄弟,添双筷子不碍事。这下好了,人家可不是来你这讨饭的,砸饭碗来着。”刘春梅两妯娌七嘴八舌的抱怨了起来。
“够了!”陈浩东拍桌大叫道。
“你们慌什么!就算是秦宇来自燕京大学,是崆峒派的长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谁不知道十大门派,崆峒派是枯枝末流,不成气候?”
“再说了,老头子就剩一口气了,陈浩南巴着他,也翻不起波浪。”陈浩东冷笑道。
“大哥说的对,想要掌控陈家,关键还是靠族人的支持。在燕京,政军两界,能跟我哥俩掰手腕的,还真找不出几个。即便秦宇有些背景,但这里是燕京,没有军政方背景,也很难斗得过咱们。”
宋中楚背着手在大厅内踱了几步,傲然道。
“没错,陈家有我爸和二叔镇着,谁敢反水?就算秦宇认识一些人,但那些人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屁孩,就跟我爸杠上吧。”陈青分析道。
“好吧,那就是我们想多了。不过,人家既然打上门来了,浩东,浩雄,这出戏也要演的精彩些才好。让他们知道,宋家到底是谁说了算。尤其是秦家那兔崽子,狂的无法无天,一定要好好给他长点教训。”刘春梅尖酸刻薄道。
“你明日请醉春园的戏班子,在大院开戏,定要布置的气派些。我和浩雄去请政军领导来捧场,挫杀陈浩南一家的威风!”
陈浩东老辣的双目一沉,冷冷道。他宁可陈家烂在手上,也绝不会让旁人染指!
……
次日。
夜色落幕。
陈家大院内,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派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陈家的族人从祠堂内,搬出了象征着权利、富贵的老式椅桌。
三十张朱红八仙桌、一百二十条刷红铁树大马凳,整齐的在院子内码开了。
三列,一列十桌,气派之余透着豪门经久风雨的沧桑感。
在陈国忠之前,陈家的历代先人,每年开席听戏是为了团聚人心。
后来,陈国忠领着陈氏族人建立了陈氏集团,实行家族股份制。
从此,陈家的年戏就开始变了味,成为了家族分红、论利、争权的象征。
陈国忠身康体健的时候,自然是一言堂,大家心服口服,陈家是上下一心。
到这几年,他年老力衰,退居二线后。陈氏族人的股份在刘春梅、郭小玉这对妯娌胡作非下,大肆缩水、贬值,早已是人心惶惶。
所以,陈浩南的到来,让族中不少族人有了改投山门的想法。
所以,对陈浩东来说,今次大会至关重要。
他要借听戏大会,压制住族人中不满的声音,捍卫他在陈家的绝对权力,而这一切,就要看今日双方谁的后台硬了!
族人们也是精神振发,心知今晚有一场大战,尽皆静观其变。
陈浩东,占据正对着大门的十张尊位大桌,陈浩雄在左侧,陈浩南在右侧。尚未开席迎宾,浓烈的火药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
咣当,院子大门紧闭。
在听戏之前,按惯例,事先要召开家族会议,确定陈氏集团竞争候选人。
自古以来,豪门无亲情,陈浩东兄弟决定要给陈浩南一家,先来上一记杀威棒。
族中的代理族长,陈国忠的兄弟陈国栋主持家族会议。
简短介绍了几句后,陈国栋开口道:“按照往年的规矩,陈氏集团掌舵人一年一选,依然是在国忠老哥的子女中推选贤能!”
“不过,今年跟往年相比呀,多了一个候选人,那就是陈家老三,陈浩南兄弟!”
“老叔,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陈浩南二十年前就被老爷子清除出族谱,早就不是陈家人了。我想问下,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争啊?”
陈国栋话刚落音,宋家大嫂,宋氏集团的总裁郭小玉当先发难。
“这……”陈国栋一时语塞,被怼的哑口无言。
陈浩南早些年确实是被陈国栋清除出陈家了,这是参与竞选的硬指标。
底下陈家族人好不丧气、失落。原本还以为能有一线新的曙光,不曾想还没开始,陈浩南就败了。
“是不是陈家人,你们说了不算,还得是外祖父他老人家说拍板吧。”
陈梦瑶在一旁没好气道。
“是这么回事,不过老爷子现在自身难保,半截身子入了土,还顾得上你们吗?”刘春梅隔空指着陈梦瑶叫嚣道。
豪门无恩义,她公然恶损公爹,但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