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很快几乎没有多思考,可见平日里对二婶就有怨气,远远的遣到农庄,他在京城吃好喝好没烦恼。
秦云舒说出这番话,也是料准他的心思,“为三妹妹考虑,只能委屈二婶了。否则,指不定做出什么来,今日有寒丸,明日呢,提心吊胆终究不行。”
只言片语说的二老爷心思更沉,眸色如化不开的墨。
就在这时,柳意远远的走来,到跟前时福身行礼,而后道,“大小姐,刘嬷嬷说要见您。”
还没到一个时辰,等不及要见了,秦云舒略略摆手,“领她过来。”
“是。”
二叔在场,刘嬷嬷这人的性子,为了活路定将责任全部推给二婶,远在农庄压根不知情,也反驳不了,只能扛下这口黑锅。
不多时,刘嬷嬷被带了过来,也不管二老爷在,径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磕头,“都是老奴的错,不管问什么老奴都招。”
此话一出,二老爷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翻腾,“先前不承认,颠倒黑白冤枉舒儿。就算隔房,也是长姐,她的身份用得着对妹妹下手?传出去也是抹黑自己,有害无利的事,傻子才做!”
柳意不由得多看二老爷一眼,倒像句人话。
“二老爷,怪老奴,为了让您和夫人回来,脑子糊涂了。确实是寒丸,但都是夫人保管,没有她的允许,老奴怎会拿到?二夫人离去前给老奴,吩咐在适当时候给三小姐,不超过七日用量,都没关系。”
秦云舒神色淡淡,见二叔双手已经握起,眉头完全皱起。
刘嬷嬷这张嘴很会说,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正中秦云舒心意。
于是,她故意给了一个宽慰的眼神,而后故作惊讶道,“这话不能乱说,虎毒不食子,寒丸对女子有多大伤害,二婶清楚。”
得了大小姐那记眼神,刘嬷嬷以为自己投靠这棵大树成功,更卖力的演戏。
“都这时候了,怎敢说谎?二老爷也清楚,夫人有个白色瓷瓶,锁在柜子里,别人真拿不到。寒丸这东西,并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这句说到点子上了,秦云舒见二叔神色,已经坚信不疑,这种女子,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蝉儿再这么下去,非走同一条路。
“舒儿,让你费心了,这事我会处理,蝉儿你先照顾,明日我去趟别庄。”
有些事早该解决了,拖到现在,成了这个局面。
“到底是未及笄的姑娘,平日里就交给姨娘吧?一段日子观察,也就二妹妹的母亲最安妥。”
若不是秦云舒提及,二老爷都快忘记秦柔的母亲了。早年还和方佟争,这几年越发沉寂,看着也稳重许多,交给她也好。
“行,这里我守着,你先去休息。”
秦云舒道了声是,吩咐丫头们好好照顾三妹妹,紧接着朝柳意使了一个眼色。
没多久,刘嬷嬷被扶了起来,跟着去了云院。
见大小姐接她去院子,刘嬷嬷高兴不已,直以为自己脱罪成功,还榜上大小姐。听说云院里没有资历老的嬷嬷,她去了,好处都要给她捞了。
比起二院,长房才是有钱,油水多呢!
欣喜万分的跟着去了,一口一个大小姐亲密的叫着。
秦云舒淡目以对,入了院子,命另一个丫鬟带刘嬷嬷下去,面上说着给她准备屋子歇息。
待人一走,秦云舒目色俱是冷意,“派个手脚利索的小厮,将刘嬷嬷毒哑了连夜叫牙婆子入府发卖出去。”
柳意面色如常,对待此等奴仆就该这样做,当即道是领命下去。
秦云舒抬头看着皎洁月色,刚回来就遇到这一出,也好,一并处理了。
思及此,她立即唤来府门管事,嘱他明日一早去农庄,先二叔一步到,只需将一个消息透露。
那便是,二老爷交代下来,秦蝉已交由秦柔的母亲,凡事由她人过目。
府门管事躬身领命,随即又问,“三小姐一事,不禀告老爷么?”
“这事便由二叔去说,他想留在秦府过好日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何况,刘嬷嬷那番话,无疑叫二叔对二婶彻底失望,加上被害的几个小妾,估计不想再见到二婶一眼。
夫君不待见,唯一的女儿交由姨娘,接连两把刀子,就看二婶受的住不?
院中站了片刻后,丫头也打了热水,洗漱过后穿一件丝绸轻纱入了内室,刚躺在床上,柳意便进了来。
“大小姐,按照您说的,牙婆子过来了,刘嬷嬷当时的表情相当难以言喻。依奴婢看,那张狗嘴憋了许多难听的话,不过再也说不出来,只剩干干的嚎叫。”
秦云舒轻嗯一声,“别拿她比狗,狗比她可爱多了。三小姐那边如何了?”
“还在木桶里泡着,大夫说高烧已退,又含了片人参,情况稳住了,二老爷明日起早要去农庄,现在也歇下了。”
“嗯,明日派人跟着,农庄情况一五一十禀告给我。吩咐那边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