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好奇心四起,没有看到当场境况的更有兴致,早茶也不喝了,一个劲的问。
“秦府那么大门第,竟送几车东西,萧校尉这回肯定要做大官了!”
“搞不好比五品还厉害,一早去了皇宫,此刻还在宫里吧,礼品倒是送去了。”
人声鼎沸,所有人都着有兴致的议论。
秦云舒唇角微扬,得好好嘉奖柳意和王管事,她说要风风光光,够大张旗鼓的,妥妥给了萧瑾言极大的面子。
不到那一刻,没人知道车里是什么,不仅百姓好奇,朝官也是。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秦府给了天大的颜面,皇上封赏一下来,无论多大的官,都要给萧瑾言面子。
和秦云舒料的分毫不差,各个朝官还没从宫里出来,就听了此事,一个时辰前送出京城,这会传的人人皆知。
所有官员都惊了一把,纷纷瞅着不远处的秦太傅,这几日默不作声的,大伙在议论送什么礼物好,秦太傅从不多说话。
原来这老家伙早有了安排,竟有几车东西!
由此看来,谢凛是年轻狡诈的狐狸,秦太傅是只老狐狸啊,不动声色搞这么大动静。
这么一来,正中皇上心意,今日朝堂,皇上可是当着所有朝官面,好一番赞赏,更在金銮殿宣读封赏旨意。
天大的脸面啊,日后要叫一声萧都司了,正儿八经从四品官员,再努力一把,就能上朝议事!
二十几岁的年纪,和他们这些四十几的,甚至已经半百的人共事。
“秦太傅,您一早就备下此等大礼,也不与我们说说,叫我们好生惊讶!”
“是啊,你那几车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没多久,秦正就被一众朝臣包围了,他自个儿都不知道咋回事,一言一语下才明白。
他叫舒儿准备,她给备了一车东西,这……
“东西都送去了,您就别卖关子了,给大伙一个痛快!”
实打实的被围住,一条缝都没有,想走都不行,但他又答不上来,只有舒儿知道。
于是,他只好郎朗一笑,“近日得了本好典籍,莫要耽误,我赶着回府瞧。”
话落,他就顶着无数人的密集视线,硬生生往前去。
好在四皇子过来了,双手交叠,上身前倾,行了一个大礼。
朝臣见他如此,也不敢围紧了,忙往后退了几步。
秦太傅松了口气,朗声道,“四皇子不必行此大礼。”
话落,他便往前走,赶紧离开这帮官员,别等四皇子一走,又将他围住了。
楚凛明白秦正的心思,先前他远远的看到,特意到此替他解围。
见秦正往前走,他立即跟上,旁边朝臣瞧到,自不敢跟过去。
到了通往宫门的白玉大道,楚凛终是开口,“本殿替萧都司谢过秦太傅,人还未到军营,礼却送到。”
“是个人才,秦府做个表率也应当。”
他自己都纳闷,舒儿到底准备了什么?她不是向来低调,怎么整了几车东西?
话落,他朝四周看去,不见萧瑾言人,“萧都司呢,这会就出宫了?”
楚凛自不会说,萧瑾言出去办事,轻笑道,“少言寡语,不太适应被朝臣包围的阵仗。”
秦太傅一下子就明白了,瞥了眼远处的朝臣,“也是,待宴席日,我再好好瞧瞧。”
说罢,他抬脚往前走了,他需马上回府问舒儿,到底备了什么礼?
楚凛将他一路送出宫门,更亲自瞧着他上车。转身的那刻,恰巧看到谢凛从宫门而出。
谢凛依旧一身黑色衣衫,底边金色镶嵌,绣着简单的叶草纹路,周身寒气依旧环绕。
两人单名恰巧都带了一个凛字,人也如其名,前者淡漠,后者冰冷。
“微臣恭贺四皇子,有个如此能干的手下。”
谢凛拱手行礼,面上带着客套的笑,即便是笑,也泛着冷意。
“本殿也该祝贺,未来的内阁首辅,怕是不久,父皇旨意就要下了。”
原先,这道封官圣旨早就要下达,但抗灾地出了许多事,皇上心思都飞到那边去了,授任也就一日日拖了下来。
等诸事了结,旨意就要下达,早晚的事罢了。
“那微臣先谢过殿下。”
谢凛唇上溢着抹薄笑,再次行礼后转身上了谢府马车,等车帘放下时,眸底含有的些微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直到入了谢府,谢煜恰巧从京郊军营而来。
“小叔,秦府送了好几车东西,车框边沿挂了红丝带,里面全是里衣用品,送给众多将士,每人都有,应是准备好些时日了。”
说到这,谢煜微顿,随即道,“出乎意料,秦太傅饱读诗书,但送礼上脑子一向不活络,这次怎想出来了?”
不得不说,东西平常,却比任何人送的都要令人印象深刻。现下,军营所有兵士都在念叨秦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