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贱女人交给我就行,保管给您们驯的服服帖帖的,不让她惹事……”
“别玩出人命了啊。”狱警不轻不重的交代了一句。
那女人依旧是笑嘻嘻的应下了,拽着陶菲的头发将她拉回到床铺上,余下的几个女囚很默契的躲到了厕所里去。
陶菲最初还在惨叫挣扎,可很快被人堵住了口鼻,只发出沉闷的呜呜咽咽的声响。
那几个女囚对望了一眼,都躲在厕所门口向外偷看,陶菲被扒光了衣服摁在床上,那女人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压制着陶菲,掐着拧着她身上的皮肉,又用牙咬着,把燃着的烟蒂摁到她胸口处去,空气里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陶菲直翻白眼,直接昏死了过去……
监狱里日子枯燥无聊,渐渐的,陶菲隔三差五的被虐,就成了众人最期待的一场好戏。
陶菲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很快被折磨的不人不鬼,而在半年后,她实在忍受不住,趁着那女人熟睡,用一把磨尖的牙刷柄刺入了那女人的咽喉中……
这些却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江沉寒和宓儿,还有静微无双,再次启程去滇南一事。
时隔两年,静微再次踏上滇南,只是所有心境,都再回不到当初模样。
憾生亲自带人早早等在机场。
静微抱着襁褓中的无双走下飞机舷梯时,憾生立时就长腿阔步的迎上前来。
这小小少年,身量又拔高了一截,脸上稚气神色褪去大半,倒真有了滇南少主的气派和气势。
静微望着他,心中忽喜忽悲。
一瞬间心潮起伏,想到若是玄凌此时还在,憾生想必身上还能存着几分孩子气,亦不会如此时这般,稚嫩肩膀上扛起不该由他来扛的责任,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沉稳内敛成这般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
“憾生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宓儿此时性子活泼跳脱,孩子一般蹦到憾生面前,踮起脚比了比,有些伤心,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比她还高了……
“憾生以后会比你还高吧?”宓儿回身拽着江沉寒衣袖,把他拖过来,憾生的肩膀都快和江沉寒齐平了。
没等江沉寒开口,宓儿又开始嘁嘁喳喳的嚷嚷起来:“憾生长的也太好看了,将来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姑娘了……”
“怎么?你是不是后悔你早生了十年?”
江沉寒捏了捏宓儿鼻尖,神色口吻里都带了几分吃味的意思。
宓儿对他做了个鬼脸,又瞧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觉得,唔,自己的男人其实生的也十分十分英俊了,并不亏的。
静微看着他们俩如今这样子,心里不免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但她却不能表露出分毫。
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拉了憾生在一边说话,问他在滇南的境况,身体如何,憾生一一答了,只是说着说着,这小少年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往静微怀中襁褓里的小人脸上飘去。
而那小人儿,也正骨碌着一双黑琉璃一般的大眼,目不转睛的望着憾生。
无双已经十个月了,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更何况,她兼具父母长处,更是漂亮到无法形容。
静微见两个孩子这般,不由摇头失笑,对憾生道:“你要不要抱一抱无双?”
憾生陡地抬头,原本已经历练的持重沉稳的少年,此时那夜色一样深邃的眼瞳中,却是无法自控的溢出真切的欢喜和不敢置信:“我……可以吗?”
静微点头,“当然可以啊,无双不认生,谁抱都可以的。”
憾生伸出手,又有些僵硬的往回缩了缩:“我,我不会抱小孩子……”
“没关系啊,很简单的,你看,就这样……这只手要托着这里……”
静微耐心的教着,憾生听的很认真,学的也很专注,最开始抱着无双的时候,他的动作还有些僵硬,可渐渐的,他就掌握了抱孩子的技能,到第二日,他就已经抱的很娴熟了,甚至无双见到他就咧着刚长出小奶牙的小嘴咯咯笑,伸着手要他抱。
憾生觉得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很奇妙的缘分。
譬如少主,偏偏在那么多人中选中了他。
譬如他和无双,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婴儿,有着天然的喜欢和好奇。
之前,他对无双所有的印象,都源自小白传给他的照片和视频。
而这一次,无双十个月了,他才第一次见到她,但见到她的第一眼,憾生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将来长大了,他愿意为她去摘天上的星星。
无双总是紧紧的攥着他的一根手指,他抱着她在花园里四处走动的时候,她不看那些花花草草,总是看着他,咿咿呀呀的不知和他说什么。
宓儿说,无双是个小色女,就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孩子。
从前在帝都,她总是赖着让小白抱,现在到了滇南,就把小白忘到了九霄云外,整天缠着憾生。
小白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