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太太哭的泣不成声,几乎站立不住,陶菲面色惨白,怔怔然失神的靠在墙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妈你让我去见江先生,我去求他……”
陶菲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一脚踹开,陶父怒冲冲一耳光搧在了陶菲脸上:“你这个丧门星,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蠢话,你去求江先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面?就是因为你得罪了江沉寒,江家才会整我们陶家!”
陶父气的直喘粗气:“你现在,立刻跟我去江家,去找江太太请罪,若是江家肯放你一马,咱们陶家就还有救!”
陶菲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去……我不能去!”
她怎么能去江家请罪,她根本不能认罪,她去请罪认罪,今后在帝都她还怎么能抬起头来?
她岂不是要比宋宓儿那jian)人还要声名狼藉?
“你凭什么不去?咱们一家子都被你连累死了,你不想着赎罪,难不成还要我们因为你的过错受累?”
嫂子拔高的声调蓦地在门外响起,陶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赎什么罪?我犯了什么罪了?是哥哥坐咱家的飞机去的蓉城,与我有什么关系?江家要怪罪,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你!陶菲!你这个丧门星!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嫂子气的又哭又叫,扑过来就要打陶菲,陶太太赶紧拦住了,陶父看着家里闹成一团,想到自己打拼多年,如今陶家却成了这个局面,陶菲不想着弥补赎罪,却把罪责推到哥哥的头上去……
“我再问一次,你去不去江家?”
陶父的声音骤然微沉,陶菲看着父亲脸上不虞鹫的神色,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
只是,她若是去了,就成了整个帝都的笑柄了,她向来心高气傲,她怎么能容许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
“我没有错,我不去……”
“菲菲,你就去认个错,江家太太心善,你就说你是一时糊涂,咱们好好认错,这事儿就还有和缓的余地……”
陶太太觉得不太对劲儿,赶紧劝女儿。
“我不会去的……”陶菲却固执不已。
“好,你不去。”
陶父怒极反笑,连连指着陶菲的鼻子怒骂:“你把陶家害成这样,却还想让你哥嫂顶罪,我看你这个女儿我们陶家白养了……你今天不去,也就永远不用去了,大不了,就当陶家从没生养过你这个女儿!”
“菲菲,快给你爸爸认错啊,你就去江家一趟吧……”
陶太太哭求,陶菲咬紧了嘴唇不肯低头。
“她不肯去就算了,你何必还要和她说好话,等到江家拿住实证警察登门的时候,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警察?”
“菲菲,你知不知道江家正在搜罗你涉嫌拐卖儿童的罪证,如果这个罪名落实,你要坐牢的啊!”
“坐牢……”
陶菲怔怔跌坐在了沙发上,比起坐牢,当然还是名声扫地更好接受一些。
她不想去坐牢,她怎么能去坐牢!
“我去,我去江家,我去向江太太请罪……”
陶菲终究还是做了决定。
陶父冷哼了一声,甩手出了门,陶菲面如死灰的跟着陶父下楼,乘车往江家而去。
此时的江家老宅。
在江文远被抓,宋宓儿中枪生死不知,江沉寒震怒誓要为宋宓儿报仇的一系列消息传回帝都之后,整个江家三房就乱成了一团。
陈芬心中有鬼,那对宋宓儿开枪的保镖,是她花重金收买的。
听说那开枪的保镖已经被抓到了,那么,他会不会供出来她?
陈芬这几都吃睡不宁,让两个儿子在外打探消息。
当听说那开枪的保镖已经在西北被活活凌虐死了,陈芬当即就吓的手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依着江沉寒的子,他不会放过她的,更有可能,她会比那个保镖死的更惨。
陈芬终于还是怕了,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去见江夫人一面,自己这个妯娌向来心软,如果那宋宓儿没有死,她好好哭一哭求一求,说不定江夫人还能护着她,留她一条命。
可陈芬却没想到,她的车子到了老宅外,老宅的佣人却根本连门都没有开。
陈芬哭哭啼啼的下车,看门的佣人也只说,太太吩咐了,这几不见客,并且还告诉陈芬,太太已经交代了,江家的所有事她已经不再插手,都是江沉寒和未来的江家少夫人来打理,她已经不问内宅的事了。
陈芬整个人都懵了,闻言就要下跪,又拿出从前的那些伎俩来,开始软硬兼施。
毕竟她向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妯娌,最要面子又心软,实在耳根子软又好说话。
可陈芬还没跪下,江家老宅的佣人就冷笑了一声说道:“咱们太太吩咐了,您要是再像从前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太太那边,可就丁点脸面都不顾了,让我们报警了!”
陈芬听得报警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