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烆薄唇微微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带了薄薄的茧子沿着男人精壮的腹肌一路向下,果不其然他已经有了反应。
戚长烆唇角笑意更深,偏脸轻咬住赵承巽耳垂:“石更了……”
那一场混战一直到暮色快要降临方才消停下来。
赵承巽此时方才知晓,原来昨夜戚长烆根本就没有敞开了弄他,大约也不过是用了三分的劲儿折腾他而已。
而今日,这才是戚长烆的真面目。
此时,戚长烆餍足无比,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慢条斯理的收拾干净自己,倒还体贴的给他清理了一番,又在赵承巽耳边说了几句荤话,方才扶他起来:“去洗个澡,那些东西得弄出来,要不然会发烧的……”
赵承巽眸中一片空洞望着头顶天花板,忽然无声的笑了笑。
那笑意,却有着透骨的寒凉和绝望。
戚长烆望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其实他也知道,对于赵承巽这样的硬汉来说,让他臣服于一个男人身下,比杀了他都更让他痛苦。
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开手,只是他无论怎样都做不到。
他宁愿让赵承巽恨他,他也要得到他。
他知道他得不到赵承巽的心,所以,哪怕只是得到他这个人,他也满足了。
“起来吧,地上凉。”
戚长烆再次伸手扶他起来,赵承巽垂下眼帘,将他手臂推开,他一个人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别跟进来。”
他转身向浴室走,冷冷的扔下了这一句,再没回头。
戚长烆点了一支烟,自嘲的笑了笑。
南疆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又如何,不过依然是个欲求不得的可怜虫而已。
……
江沉寒坐在江家老宅的沙发上,面上神色十分难看。
江夫人站在一边面色煞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她做的主,让人把老三先看管起来,以后再发落。
可谁能想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文远从前的心腹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偷偷把人给弄走了。
这其实也并不太让人意外,江文远从前身为江家最出息的儿孙,老爷子最器重的一个儿子,差一点就要接掌老爷子的位子,成为整个江家的掌舵人,自然拥戴者无数。
后来虽然他因为女色失去理智将几乎到手的一切都毁于一旦,但仍是有他的死忠心腹。
而江氏集团之中,亦是不乏那些暗地里念着江文远,觉得江沉寒太年轻没资历不服他的一批人。
只是,这些人也大多只是暗地里嘀咕几句,毕竟如今大势已定,江文远被困国外,谁也不愿去做那个出头鸟。
可如今倒好,江文远回国来折腾出这样天大的事,他当夜就下令让下属杀了江文远,尸体都不留。
可却没想到,他江沉寒的下属,竟然对他的命令不屑一顾,却敢私自做主找到江夫人跟前,让那江文远留了性命不说,如今又被人给救走了。
事情急转直下,有心之人定然要大肆利用这次机会,在外面造势,控诉他江沉寒要谋杀亲叔叔,江家内部定然要乱,从前那些江文远的旧人,也定会蠢蠢欲动……
江沉寒一直不发一言,江夫人心里头不由得越来越慌乱。
外面院子里跪了一大片,江夫人于心不忍,到底还是开口求情:“沉寒,这是我拿的主意,我想着,他怎么说也是你亲叔叔,真的杀了他,对你名声不利……”
江夫人偷眼看着儿子的表情,又小心翼翼道:“沉寒……你要怪就怪妈吧……是我一时糊涂,心软……”
江沉寒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只顾着宓儿,身边的人这般惫懒松懈生了外心,他都没有察觉。
是他的过失。
他谁都不怪,也不怨,只是,今日,他该好生清理门户,身边的这些人,一个都不会留了。
“您不用为他们求情,身为我的下属,却不遵我的命令,这样的下属,我江沉寒用不起。”
江沉寒缓缓站起身来,看了江夫人一眼:“还有您,以后江家上上下下大小事宜,您都不要再管,只管安享晚年就行了。”
“沉寒……”
江夫人不由得大惊失色,江沉寒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实际意思的严重性,江夫人又怎会不知。
她如今管着江家内宅所有的事,可儿子一句话,她就成了手中无权的老封君,将来儿子娶了儿媳妇,一进门就要压在她头上了……
“我已经决定了,妈,您如今上了年纪,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正该好好休养,您不如就像父亲那样,把这凡尘俗事都抛开在一边,只管去游山玩水享乐就够了。”
江夫人不由得眼圈红了:“沉寒,你还是恼了我对不对……因为你三叔的事,我自作主张……”
“我知道你本意是为了我好,但是在咱们江家,是不需要这些廉价的心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