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霍沛东喃喃轻唤,眼底渐渐有了刺痛水汽。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把握好这个界限,是我让自己最爱的妻子受了委屈却一无所知……”
“你明知道你母亲不喜欢我,喜欢徐若,她属意的儿媳妇也是徐若,所以处处挑我刺看我不顺眼,你也明知道,你结婚了,该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保持距离,但却还是徐若一个电话,你就可以风雨无阻的赶去……霍沛东,其实,你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呢?也许,你根本不爱林婷婷,你爱的是徐若啊……”
霍沛东摇头,使劲摇头:“婷婷,如果我爱的人是她,我早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又怎会爱上你娶了你……”
“霍沛东,往事已矣,我都不想再提起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在南疆每一日都极其开心,我希望你也能走出来,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以后可以再一次拥有幸福,这样,我也能安心……”
“婷婷……”
“霍沛东,我是真的不想再回想从前的事了,那些记忆不太愉快,我何必要自寻烦恼呢?所以,我也很希望,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说起从前,你的妻子林婷婷,已经在霍家的那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而这几年,你自苦一般的念着她,想着她,也算是全了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了,所以,霍沛东,向前看吧……”
益清缓缓的站起身来,她走到落地的大窗边,阳光落在她露出来的手臂和纤细的颈子上,那些烧伤留下的疤痕,依旧看的清清楚楚。
经历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次抢救,手术,植皮,那种痛苦的滋味儿简直如噩梦一般,她后来自己都不愿再折腾受罪了。
戚长沣也说,这些都无所谓,他身上也有很多疤,所以谁也不要嫌弃谁。
“婷婷……他待你,很好吧。”
益清闻言嘴角立时带了笑意:“是啊,我想象不出来一个人还能对另一个人怎样更好了,霍沛东,我是真的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很幸福,没有任何的烦恼,忧愁,我再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把委屈咽下去了……在南疆,有他在,也没人敢给我委屈,我从来不知道,日子还可以过的这样快乐……”
霍沛东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益清脸上的笑容那样的真切,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她感染了,只是看着她的笑,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就让人深切的体会到,她是真的很幸福,很快乐。
可这些快乐,幸福,却都和他全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沛东,如果你不嫌我多管闲事的话,我想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给你一点点的劝诫,可以吗?”
霍沛东轻轻点头。
“如果你和徐若真的合得来,你对她有感情的话,你们就结婚吧,这些年,她也一直都在等着你吧……”
“我不会和徐若在一起的,我并不喜欢她。”
“好,若是你不打算和徐若在一起,你将来会娶别的女人做妻子的话,请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因为其他女人委屈她,当你的家人不喜欢她欺负她的时候,请你身为丈夫,一定要站在她的身边护着她,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嫁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多深的爱意?她所仰仗的,不过是她心爱的丈夫可以自始至终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护着她,而已。”
霍沛东死死的咬着牙关,赤红的眼底,终是有滚烫的泪意冲出,他点头,用力的点头:“婷婷,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那……我要走啦,霍沛东,人都要往前看的,你也要往前看,该放下的,都放下吧,执着于过去的旧事,真的没有任何必要了。”
霍沛东看着她走出客厅,走下台阶,走到那热烈的阳光里。
她没有刻意的去遮自己身上烧伤的疤痕,她就那样自然随意的把自己的不完美展露了出来。
他明白,戚长沣该是给了她怎样的全身心的爱意和百分百的安全感,她才会活的这样自自由随意,毫无任何的自卑和阴影。
“这么快?”
戚长沣在寓所旁边的官邸办公,走路只要五分钟,益清推开书房的门,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小脸,戚长沣立刻搁下了公务,一边起身,一边让人去准备下午茶点。
“就是急着来你这里吃张嫂做的茶点啊。”
“我说把张嫂调到家中厨房去,你偏生不肯,这样不麻烦?”
“你才不知道,好东西整日在身边就不稀罕了,就是要这样不在自己家里才最有味。”
戚长沣不由得捏她脸颊:“就你鬼主意最多。”
茶点上来,益清吃的香甜,戚长沣一边将她最爱吃的几样挪到她跟前,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话儿都说完了?”
“嗯,说完了。”益清含混不清的回答。
戚长沣唇角微微抿了抿:“他能想通吗?”
益清歪着头打量着他,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吃醋啦?”
戚长沣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却点了点头:“有点吃醋,想到你和他单独在一起说话,说的肯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