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寒被卧房里的香气侵袭的周身热汗滚滚,身上薄薄一层西装好像都成了极大的累赘和负担,恨不得立时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光才好。
“宓儿?”
江沉寒抬手摘了西装外套,宓儿似是酒醉的难受厉害,只是低低轻轻的‘嗯’了一声。
“宓儿,起来,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江沉寒的声音温柔低沉,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程曼,差一点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用力的咬着牙关忍着,摇了摇头,声音低弱的几乎听不清楚:“难受……”
江沉寒走到床边:“正是难受,才更该起来把药吃了,宓儿乖,我抱你起来。”
他弯腰,他的双手滚烫潮湿碰到了她的手臂,程曼像是陡地被烫到了,整个人全身的细胞好像都紧缩了起来。
江沉寒从来没有碰过程曼。
他们之间仅有的肢体接触,大约也就是最开始交往的时候,他握过她的手,或者,一些礼貌性的点到即止的拥抱。
可是此刻,她身上不着寸缕。
江沉寒的双手轻轻箍住程曼的肩头,将她扶了起来,女人散漫的一头长发凌乱卷曲的披散下来,遮挡住了大半个脸,而下一瞬,周身上下无一衣物的程曼忽然就软软扑倒在了江沉寒的怀中去……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江沉寒身上的一层单薄衬衫,而程曼那曼妙柔软的胸口,正紧压在他肌肉紧绷的小腹上,香薰中的药性太烈,没有哪个成年男人能招架得住,受得了这样的温香软玉在怀,还能坐怀不乱。
生理作用最初是占了上风的,在女人软软香馥的身体投入他怀中的时候,他确实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想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但脑中最后一丝清明的理智,却在告诉他,这不是宓儿。
宓儿如果想要和他发生关系,用的着这样煞费苦心?
程曼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而下一瞬,当男人的手穿过她乌黑的发丝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从散乱的头发里抬起来,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灯光中时,她羞愤的别过脸,眼泪刺痛涌了出来。
江沉寒紧紧的咬着牙关,他盯着程曼的脸,足足盯了有一分钟,方才倏然的松开手,又将她推回到了床上去。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程曼,如果你愿意守活寡,那就安分守己的守着,可是现在看来……你骨子里并不愿安分,连这样下贱的事都做出来了……”
程曼缓缓的抬起手捂住了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指缝里涌出来,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跨过这一步做这个决定,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十分痛苦艰难的一件事情。
而现在被他直接拆穿,程曼更是羞愤难当,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好钻进去。
程曼渐渐哭出声来,江沉寒冷冷的望着她,“你和宋宓儿配合的还真是不错,也难为你,能请她来帮你唱戏,也难为了她,拉皮条的事她都能做出来了,还真是长进了!”
程曼只是哭,她此时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已经丢尽了脸面,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下作丢脸过,她把程家的脸面也全都丢干净了,若是传扬出去,她还怎么做人?爸妈又怎么做人?
“程曼,我给你一次机会,帮你把这事儿摁下去,不会传扬出去,但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沉寒撂下这一句,转身就向外走。
程曼忽然从床上支起身子:“沉寒……”
女人夹杂着哭腔的沙哑轻唤,却终究还是没能留住男人离去的脚步。
江沉寒步子未顿,头都没有抬一下,直接拉开房门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的气味没有那么浓烈了,但他此时,在怒火和药效的交织之下,整个人却像是濒临爆炸的火源一般,滚烫,而又疯狂。
宓儿早在江沉寒进入卧室之后,就悄悄离开了酒店房间。
她让酒店前台服务生帮她叫了车,在江沉寒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出租车上快要到她现在所住的公寓了。
手机在包里一遍一遍的响,宓儿看到是江沉寒的号码,整颗心骤然紧缩了起来。
她没有接,那边就一遍一遍不停的打来,宓儿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是醉的太厉害,她的心脏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像是下一瞬就会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
她不知道江沉寒到底和程曼睡了没有,但是不管谁没睡,看这个架势,他已经发现了不对。
可是,药效那么强啊,她在露台上躲着,都觉得自己有些难受,而程曼在客厅里燃了熏香,卧室里还燃了两只……
宓儿忽然伸手关掉了手机。
江沉寒听着那边的提示音变成了‘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他倒是真真切切的气笑了。
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中,英俊挺拔却满面怒气阴沉的男人狠狠将手机掼在了地上,十几万的手机摔的粉碎,他的怒火却压抑不住的蹭蹭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