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当年勾搭了宋致庸,还生了个小贱种,使的她自以为的恩爱夫妻成了一场笑话,她心里堵着的这口气,一直都没出来过。 如今将这母女捏在掌心里,她自然是想要往死里磋磨。 反正宋致庸现在早已老眼昏花,只知道喝酒睡女人,她就是把这老不要脸的折磨死,宋致庸大约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今这日子都这般不堪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到芊芊生下这个孩子,她立刻就让这对下贱母女一起归西,省的在她跟前碍眼。 “滚出去吧,别再这里碍我的眼。” 江梵素撑着麻木酸痛的双腿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大厅,如往日一样,迎着风口跪在了廊下。 宋致庸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扶着回来,上台阶的时候,他的目光似乎从木然跪着的江梵素身上掠过去时,微微的顿了一下,但又似只是毫不在意的随意看了一眼。 宋致庸歪斜坐在沙发上就吐了一滩,宋夫人厌恶的蹙眉,让佣人照顾他,她起身上楼离开了。 宋致庸吐完,佣人端来清水给他漱口,又喝了醒酒汤,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他让佣人出去,关了灯,一个人半靠在沙发上,缓缓的睁开了眼。 夜已深了,那璀璨盛放的烟花也早已停歇,整个世界都归于了一片寂静。 宋致庸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身,穿过大厅,走到了廊下。 江梵素依旧跪在那里,春日深夜的风依旧冷的紧,她的一头灰白的发被吹的凌乱。 “梵素。” 江梵素轻轻的颤了一下,却轻轻闭上了眼。 宋致庸看着她,看了她很久,他方才低低开了口:“我会想办法打听到苹苹的下落。” 江梵素霍然睁开眼看向宋致庸。 她的眼神,让他根本不敢去直视。 宋致庸移开视线,望向那夜色深处:“你再忍一忍。” 江梵素颤栗着,嘴角剧烈的抽搐颤抖不止,宋致庸转过身去,佝偻了脊背,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厅内。 直到他离开很久了,江梵素眼底的泪,方才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 帝都,x影视城。 时至深夜,剧组刚刚结束了最后一场夜拍。 陈洋换下身上的行头,等着剧务过来发放这个月的薪水。 他如今是小有名气的武替,而有些小剧组隔三差五的还会请他去做个武术指导,也算是一份额外收入。 算了算,这个月到手足有小一万了,薛荨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包,他咬咬牙,就能给她买下来做生日礼物了。 冷冽的风吹在脸上,陈洋也不觉得冷,反而心窝里暖暖的一片。 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等到年底,他就能首付一套房子,再攒点钱,就能和薛荨结婚了。 领了薪水,回去的路上,陈洋特意去买了薛荨爱吃的糖炒栗子,一想到薛荨欢喜的模样,陈洋觉得周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他很喜欢薛荨,薛荨是那种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女生,大约是因为年少时对那个人的朦胧感情的缘故,他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过完年,薛荨搬来和他一起住了,为了省一份房租,但他爱惜薛荨,虽然两人住在一套公寓里,但他一直都在沙发睡的,没有越那最后的雷池。 薛荨是个好姑娘,长的也很好看,只是她的出身太差了,所以,这些年也没少吃苦。 陈洋和薛荨在一起之后,待她极好,知道她从前过惯了苦日子,更是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 薛荨去年换了外企的工作,见的世面多了一些,渐渐也开始对衣服包包有了研究。 她和他委屈的抱怨过好几次,说她没有个好包装门面,在公司常被人给笑话。 陈洋就想,这次给她买下那个包,她不知道会多开心。 到了租住的公寓楼下,陈洋停好了车子,怕糖炒栗子凉了不好吃,干脆揣在了怀里。 后天是薛荨生日,他之前和她说好的,会在生日前赶回来,而现在剧组提前完工,就多了一天休息时间。 陈洋想,好久没能陪她好好吃饭逛街了,明日带了薛荨去吃大餐,然后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包包。 他心里盘算着,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到家里没亮灯,知道薛荨应该已经睡了,他动作越发的轻了几分。 换好鞋,陈洋就向卧室走去。 “顾总……我男朋友,我男朋友要是知道我和你睡了……会打死我的……” 卧室里,传来女孩儿娇柔的几声哽咽,接着却是一个陌生男人心肝肉儿的哄着她的声音传来…… 陈洋如遭雷击,手中捧着的纸袋倏然就跌落在了地上,糖炒栗子滚了一地,他怔怔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门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顾总……你真的会娶我?我第一次都给了你……” “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哪里想到你还是处.女……你放心,我当然会娶你……以后啊,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顾总……我身上疼的很……不来了吧……” “心肝儿,趁着你男朋友不在家,你得多喂喂我啊……你看我这兄弟多想你……” 床铺的声音清晰传出,陈洋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去,他转身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剔骨刀,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对狗男女! “陈洋……” 耳边忽然又想起了那早已刻在心头一般沉静有力的声音。 “陈洋,你不能做傻事,好好念书,去参加高考,上大学,然后找一份好工作,你妈也能跟着你享福……” “陈洋,你知不知道你出事后,你妈就疯了,没多久,就跟着你去了……” 陈洋攥着刀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他一双眼眸赤红,牙关咬的咯吱作响,可脚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