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跟厉慎珩多年,两人之间自然默契十足。 他虽然瞧着动作吓人,实则手上用着巧劲儿,小孩子根本没有伤到分毫,不过一场惊吓,到底是免不了。 但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是一场虚惊的戏份而已,其余围观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而这少妇更是已经招架不住。 可见他方才判断正确,这孩童和舅舅绝无关系,却和这少妇,必定是亲母子的关系。 虽然用这种手段未免有些下作,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为,哪怕他的名声会被影响,只要舅舅安然度过这一关,他就决不后悔! 幼时的悉心关爱,将他抱坐在膝上的疼惜,手把手教他写字为人的道理。 因为舅母不能再有孕,所以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视他为亲子一般,说是舅舅,实则如父如母一般。 所以,他才心甘情愿,来做这个恶人。 夜肆抓着那孩子,却没有从楼上下来,那孩童仿似吓傻了,紧紧揪着夜肆衣襟,张大了凄惶的一双眼看着楼下自己的母亲。 少妇瘫软跌坐在地上,捂了脸哀哀哭泣:“放了我的孩子,饶过他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你如实招来,自然就不会有人为难你和孩子。” 秦钊缓缓上前一步,将那女人扶了起来:“你说吧,我向你保证,你和孩子,不会有任何危险。” 女人垂着头,只是摇头落泪:“这孩子是我的,和总统先生您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似松了一口气,连孙老都重重舒出一口气来,面上神色立刻活泛了过来。 “三年前我刚生产完就被人带来帝都养在了西郊的宅子里,这三年,我一步都不能踏出那个宅子,一直到前些日子,有人来找我,告诉我让我这样做,我起先不肯,但是他们拿我家中人胁迫……” “胁迫你的人是谁?” 少妇摇头:“我不知,都是些随从模样的人,我没有见到他们的主子是谁……” 厉慎珩蓦地看向孙老:“孙老,赎晚辈斗胆问一句,今日饭局是您相邀,还是另有他人……” 孙老正欲开口,外面忽有人匆匆进来,急声道:“总统先生,孙老,出事了,方才裴公子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他受伤极重,现在还昏迷不醒,与他同车的f国王子也受了轻伤……” “什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秦钊不由大惊,若单单裴公子出事倒又好说,牵扯到刚刚建交的f国王子,那就事情大了。 f国盛产石油,是无数国家拉拢的对象,若他们的王子在国内出事,影响两国邦交,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说重锦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过来,今日这局是他让我攒的,大约就是要引荐这位王子殿下和总统先生您见面……” 孙老得知他是出了车祸耽搁了,这下不由松了一口气,方才,他差点都要以为今日这暗算,和他脱不开关系了…… 若是如此的话,他这个被人利用的,也难逃干系。 “车祸不像是人为,倒像是一场故意针对二人的暗杀行动……” “查,彻查到底!” 秦钊动了怒,立刻吩咐属下去严查这件事,国事无大小,尤其牵扯到其他国家,更不能小觑,是必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的。 而这一对母子,也被周从带人好好看管了起来。 今日这一场闹剧,轰轰烈烈的开场,原本以为要掀起一场大风波,却不料最终却这般收了场。 秦钊赶赴医院去探望那受伤的王子和裴公子,厉慎珩与周从离开会所上车,表情却都凝重没有和缓下来。 并非是他小人之心,实在今日之事绝不是巧合,裴祁深让孙老攒了这局,却闹出一场母子寻亲的戏码,这边刚被他截了胡事情转了风向,那边就遭遇了车祸…… 是苦肉计,还是当真无辜? 厉慎珩还记得那一日裴祁深对他信誓旦旦说的那句话。 他不会做违背国家人民利益的事,那么,若今日的事情他并非无辜的话,他那些听起来让人动容赞叹的话语,就是口蜜腹剑了? …… 檀香袅袅,密室幽深。 明达的僧袍被对面男人愤怒揪住,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被从蒲团上拽了起来,可明达却自始至终垂眸,只是飞快的拨着手上的佛珠。 “贼秃驴,你他吗是不是在暗害老子?这些日子诸事不顺,是不是你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我上次就对你说过,今生众人命格早已变了,而且,前些日子我晚上观天象,紫微星与天府星明**人,龙气正盛,可见是上天在庇佑总统夫妇……” “呸!” 男人粗蛮呸了明达一脸:“少他吗给我说这些歪理,上辈子一帮短命鬼,这辈子还想翻身?做梦!” “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啊……” “你怕了?”男人桀桀一笑,复又道:“哦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厉少那边正在查你的私生子是从何而来呢,他们已经查到了会心和马翠萍的关系,老禅师,你说,查到禅师您的身上,是难事吗?” 明达勃然变了脸色:“不,不可能……” “你想像你师傅一样功德无量,为后人敬仰尊重,首先就得六根清净,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得道高僧出家后还与人私通生了私生子的……这要是传出去,别说你这主持之位保不住,怕是整个a国,也没你立足之地了吧!“ “我记得大师曾有个师兄弟,你师傅生前极其喜欢他,远超于你,这主持之位,大师怕是得来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可以再帮你一次,但是,你要立刻将会心平安送走……” “大师,早点松了口,不就少了这一场官司了?” “我还有一个条件,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