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现在传的都是你杀了成蟜?”
“若不这样,追究起来,我作为成蟜副将焉能逃过此劫?”
麃公冷芒一射,摩挲手中长剑,令樊於期脖子一凉。
尽管他确信作为麃公的唯一弟子,麃系中的门面,麃公根本不可能杀他,但是心中仍不能镇定。
良久。
麃公怅然一叹,收剑入鞘:“这一次便饶过你,说,成蟜叛变到底什么原由?”
“我也不知,只是见到成蟜叛变之前与一些异人来往,对我态度很是冷淡。”
“吕不韦!”
麃公勃然一怒,掌中长剑只见清光一闪,前方的案台瞬时被裂成两半,发泄过后,又道:“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没有。”樊於期果断道。
“当真没有?”麃公口中大有疑问。
“绝对没有,若是存在,叫我樊於期身首异处!”
麃公收回冷芒,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樊於期作为他现在的唯一弟子,是他声威不堕的保障,即便是有,他也要拼力保他,坐实成蟜乃他所杀!
但暗中吃瘪,打掉牙齿混血吞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吕不韦!”麃公心中咬牙狠道。
..........
“真是赵高命令你去杀成蟜的?”
吕不韦已经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
“属下确认无疑。”黑白玄翦跪伏在地,答了三遍。
“嬴政!”吕不韦猛然一喝,面色涨红而扭曲,青筋毕露,目光似欲噬人。
说完,吕不韦便如同泄了一口气,颓然躺在案台上,双拳握的死死。
“退下吧!”吕不韦语气缓缓,“还有替我搜寻俊秀伟岸,精悍过人的男子!”
黑白玄翦不解其意,但瞥见吕不韦露出诡异弧度心中就不由一冷。
“这还不够。”吕不韦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阴笑地呢喃了一句,“缺少一部重器压阵!”
.......
“王上,已经亥时了。”赵高脚步没有任何声音,给陈锐披上了一件虎裘。
“取酒来!”陈锐的声音有些激动。
赵高轻声提醒道:“王上自律,夜来不饮酒的。”
“如此雄文,焉得无酒!”陈锐重重拍案,朗声长笑:“盖聂没有辜负寡人的期望,竟能搜寻到如此国之重器!”